江逐月哭笑不得:“我不能留下來。”
小妖獸搖搖頭, 抬手指了指外面。
江逐月心頭一動:“你想出去?”
小妖獸拼命點頭。
江逐月:……
過了半晌, 江逐月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都靜靜看著這邊的妖獸, 皺眉道:“你走了,它們怎麼辦?”
小妖獸嗷嗷叫了幾聲,又對著那群妖獸叫了一陣。
那些妖獸神情古怪,但聽了小妖獸的叫聲之后,卻又各自轉身,分散鉆入了茫茫的叢林之中。
小妖獸立刻就轉過頭來,仰著下巴,眨巴著眼睛看江逐月。
江逐月:……
感情是真的賴上自己了啊。
可想了想,小妖獸的本事確實非同凡響,多帶它一個似乎也不多,江逐月便勉強同意了。
小妖獸這會頓時便露出興奮的表情,在江逐月肩膀上跳來跳去、
江逐月見狀,無奈一笑,只能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妖獸脊背上的鱗片,示意他安靜一點。
小妖獸眨巴眨巴眼,嗖得一下趴在了江逐月肩膀上,任由他摸。
江逐月:……
總覺得小妖獸變成了主子呢。
不過記掛著林縉,江逐月還是很快便上路了。
·
很快,江逐月便帶著小妖獸走到了無盡林的內圍前。
現在無盡林出口還未打開,外圍又被瘴氣包圍,小沙漠里找不到林縉的影子,想必林縉也是去了內圍。
只不過想著那白衣男子的另一重神識恐怕在控制林縉,江逐月心中便又生出一分擔憂來。
也不知道那白衣男子的另一重神識是好還是壞,會不會對林縉不利?
可這時,想這些也是無益,很快,江逐月便撥開內圍前面的屏障,走了進去。
無盡林的內圍同外圍截然不同。
外圍若是還算平靜祥和,內圍那種濃濃的血腥氣和陰森的氣息便十足十像盡了修羅場。
而內圍的天空也是陰沉昏暗的,還掛著一輪血月,著實是有些可怖。
江逐月從小便嬌氣,身邊環境稍微一變動,對他影響便極大。有時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個陰雨天都能讓他心生煩躁。
可這會想著要去找林縉,他居然也沒覺得這內圍的氣氛有多可怕。
走了一段崎嶇的路程,江逐月忍不住就問肩膀上的小妖獸:“你知道新的通天碑會在什麼地方出現麼?”
小妖獸嗷嗷叫了一聲,搖搖頭。
江逐月:……
嘆了口氣,江逐月只好在原地站定,閉上了眼睛,試圖用神識去觀察四周,查看一下異樣的痕跡。
可這會他的神識剛剛放出去,便掃射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和另外一個陌生的男子。
孟九思和安文玉……
而且這兩人似乎正在追殺一個陌生的玄衣青年。
江逐月的神識告訴他,這玄衣青年并不是林縉。
但遇到孟九思和安文玉,江逐月心中的新仇舊恨便一同涌了起來。
他這會融入了神器飛劍,同林縉雙修之后,境界又躍升了許多,孟九思也不會再是他的對手了。
在確定四周沒有旁人之后,江逐月便抬手祭出了飛劍,縱身躍出。
孟九思和安文玉正打算把眼前落單的散修干掉,結果一道白影身形瀟灑的從林中躍出,劍氣凜冽,嗖嗖嗖幾下便貼著他們的鬢角擦了過去。
孟九思舉劍格擋,手忙腳亂地攬過了身旁的安文玉躲到一旁,便厲聲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江逐月施施然落地,劍花一挽,微笑:“孟道友和安道友好久不見啊。”
孟九思跟安文玉陡然見到江逐月,剎那臉色慘白。
孟九思還算能強作鎮定,安文玉是直接嚇得嘴唇發抖。
江逐月見狀,冷笑一聲,劍指一點,一股十分凜冽的威壓便從孟九思和安文玉頭頂當頭罩下。
孟九思連忙舉劍格擋,顫抖著身體竭力道:“有話好好說!當初也不是我想殺你,是你自己非要跟著林縉那個家伙在一起的,我從來針對的都不是你!”
孟九思不提林縉還好,一提林縉,江逐月心頭新仇舊恨便再度涌了起來,他眸色一沉,隔空一掌,孟九思直接就被他打得口吐鮮血,貼在山壁上動彈不得了。
江逐月絲毫都不同情孟九思,這會他掌中發力,正打算直接廢掉這個心機詭譎的真小人,一旁喘息過來的玄衣青年忽然道:“這位前輩,這男子是天劍宗門人,你若是不殺他,日后他記恨在心,帶宗門尋仇你便危險了。”
江逐月從未殺過人,這時本也不打算取孟九思和安文玉性命,只打算了廢了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聽到這玄衣青年的話,江逐月卻不由得眉頭皺了皺。
這玄衣青年分明有借刀殺人的意思啊。
而孟九思聽了那玄衣青年的話,神色驟變,厲聲道:“齊驥,我同文玉先前對你也不薄,你這麼落井下石是什麼意思?”
齊驥???
江逐月聽到這兩個字,臉色驟變,手上的勁氣也不自覺松了幾分。
孟九思就趁著這個機會猛地掙脫了江逐月的掌控,抱著安文玉朝遠方逃竄。
江逐月見狀,眸色一冷,一道氣劍射出,那氣劍直沒入孟九思的背心,孟九思一個踉蹌,卻步履不停,瘋狂逃跑,很快便消失在了江逐月和齊驥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