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回過神的江逐月猛地伸手按住了嘴唇,然后他就看到江逐月瞪著他,有點惡狠狠地道:“不許萬一,沒有萬一!”
林縉微微一怔,然后他便默默握緊了江逐月的手。
江逐月順勢就輕輕靠在了林縉胸口,小聲抱怨道:“就你多事。”
林縉:?
“不就是想親我麼?套路那麼多干什麼?”
林縉:……
林縉正想解釋,江逐月忽然就抬起頭,自己惡狠狠親上了林縉的唇。
然而他力道把控的不太好,兩人牙齒磕到一處,唇都痛了。
江逐月:唔……
正當江逐月皺著眉頭,想要摸摸自己發痛的嘴唇時,林縉卻已經微微欠身而起,再次親了上來。
江逐月:!
林縉扣著江逐月的后腦,吻得極為認真,極為溫柔,唇齒間交錯著溫熱濕潤的吐息,帶著一股淡淡的甜香,氣氛溫馨繾綣。
片刻后,唇分,江逐月漂亮的眼睛都微微蒙上了一層霧氣,只知道抓著林縉的袖子,身體也軟成一團。
此時林縉將額頭靜靜抵在江逐月光潔的額頭上,修挺的鼻梁輕輕摩挲著江逐月秀美的鼻尖,吐息溫熱,低聲道:“我方才說那些話,確實不是那個目的。”
江逐月有些茫然道:“什麼?”
林縉淡淡一笑:“不過我現在,確實……想親你了。”
江逐月:???
江逐月還沒來得及反抗,林縉便側頭又親了上來。
江逐月手足無措,不過很快就被攥著手腕,按進了雪絨被中。
一團淡淡的熱氣吐出來,繚繞著散在了空氣中,修長白皙的手臂顫顫伸了出來,按住了一旁的石壁,卻又很快被抓了回去。
山洞外云開雨霽,有晶瑩剔透的水珠滴答落下,落在含苞待放的一株嫣紅的山茶花花芯中,打得那花芯顫動不止,但片刻之后,那含露帶水的花芯映襯著那濕潤的露水,卻又顯得愈發嬌嫩動人了。
倒吊在山洞上的小妖獸見到這一幕,身體打了個幾個卷,翻起來又松開,最終它嗷嗚一口就咬掉了吊著它的那條繩子,嗖的一聲就溜了。
·
雨后陽光不錯,絲絲縷縷透過那藤蔓間的縫隙照入了山洞中,帶來了一縷溫熱的氣息。
江逐月就這麼圍著雪絨被,倚靠在林縉懷中,睡得極香,長長的羽睫在眼簾下投射出一片陰影,臉頰也帶著一絲暈紅,模樣十分清秀可愛。
林縉并未睡著,他只是靜靜閉目養神罷了。
過了一會,他悄然睜開眼,便低頭看向了熟睡中的江逐月。
江逐月靠在林縉懷中,絲毫沒有任何避諱,就宛如八爪魚一般盤著他,一縷烏潤的黑發散在兩人胸前,繾綣中帶著一絲絲清香。
而林縉靜靜凝視了片刻江逐月的面容,不由得便伸出手,輕輕撫上了江逐月的側臉。
他并不是單純的撫摸。
那修長敏銳的手指,輕輕摸索到江逐月柔軟的耳根后,只是稍微一勾,便掀起了一點薄如蟬翼的膚色面皮。
果然,江逐月是戴了面具的。
林縉凝視著指尖那半片掀開的面具下凝脂一般白皙如玉的肌膚,忍不住就想去猜測江逐月到底生得有多好看?
但隨即,他又覺得,其實也不用太好看,跟現在這模樣差不多就很好。
畢竟江逐月這麼白。
那天江逐月居然還說他白,其實江逐月自己才是白得最好看的吧。
想到這,林縉的唇邊竟是不由得淡淡浮出一縷笑意。
但最終,林縉還是輕輕放下了自己捏著江逐月面具的手,并且用指腹緩緩撫平了那面具被掀開的痕跡。
他不著急,也不抱怨。
若是江逐月想給他看,他遲早都看得到。
接著,林縉又輕輕在江逐月耳根上輕輕吻了一下,又把江逐月抱緊了一點。
江逐月被林縉這麼抱著,自己覺得有些熱,正皺了皺鼻子呢,結果忽然一陣陣妖獸的嚎叫聲在山洞外面不遠處響了起來,而且還越來越近。
這嚎叫聲太過集中洪大,饒是喜愛賴床的江逐月也驟然驚醒了過來。
林縉聽到這嚎叫聲,瞬間就一把扯起了雪絨被裹住了江逐月,自己披上了外袍,抬手一招,長劍便飛入了掌心緊緊握住。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是恰好在三滴水落下的時間里。
江逐月摟著林縉的脖子,眉頭微皺,神情難得有些嚴肅:“這聲音,難道是獸潮?”
林縉握緊了手中的劍,劍眉緊蹙,沉聲道:“獸潮不該是這樣,它們聽起來沒亂陣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指揮。”
江逐月悚然:“有東西在指揮?”
林縉道:“似乎是,我也不確定。”
江逐月:………………
而聽著外面那獸潮的聲音,居然是離他們所在的山洞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若不是林縉早已在洞口前下了層層禁制,兩人都真的要以為那些妖獸是沖著他們來的了。
可怎麼會如此巧合?
林縉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劍,掌心都微微出了一層細汗。
這崖底四面都沒有別的通路,出去只會被那些妖獸一直追到盡頭,躲在這里也還有幾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