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便松了口氣道:“這里的山體結構還算穩固,應該塌不了。”
江逐月整個人悶在雪絨里,貼在林縉溫熱的胸口,一下子鼻息間便都充斥進了昨夜那種曖昧濃烈的麝香氣息,同樣,他還嗅到了林縉身上那股淡淡清冷的草藥味。
江逐月第一反應竟然是:還好林縉不是那種臭男人,而且還挺香的。
而林縉說完上面的話,也仍是沒有放松警惕,就一直靜靜垂著眼睫,將手按在石壁上,凝神感受著外面傳來的動靜。
絲毫也沒覺察到江逐月已經從他胸前鉆出了一個小腦袋。
江逐月這會凝視了一下林縉認真時俊美安靜的神情,不由得狡黠一笑,接著他就懶懶靠在林縉胸前,輕聲道:“我剛才問你怕不怕,是因為這里這麼高,又沒辦法御劍,你就不怕一輩子出不去?”
林縉聽到江逐月這話,默默睜開眼,雖然他仍是看不清,但他眸中還是有一絲模糊的光。
這會他低頭,看向胸口靠著的那個模糊白影,沉默片刻,道:“我不怕,就怕連累了你。”
江逐月怔住了。
然后他就十分不受控制地微微紅了臉,又把頭縮進雪絨里去了。
這家伙……
騷話一句一句的,受不了,受不了。
林縉又側耳聽了片刻外面的動靜,感受著那妖獸的咆哮聲愈發遠了,這才輕輕抱起江逐月放到一旁,自己則是掀開雪絨被站了起來。
一旁猝不及防看了滿眼春光的江逐月:!
隨即他就漲紅了臉,猛地捂了眼睛,顫聲道:“你、你把衣服穿上!”
林縉正在彎腰拿衣服,修長的雙腿就這麼在江逐月眼前晃過去,這會他聽到江逐月這句話,沉默兩秒,扭頭道:“你在害羞。
”
江逐月:“你你你才害羞!”
林縉唰得披上了外裳,淡淡道:“我感覺到了。”
江逐月:………………
隨后江逐月就十分憤怒地扭頭,把背對著林縉,氣呼呼了。
修唯識法這種東西,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而林縉披好了衣服,沉吟片刻,又輕聲道:“可你為什麼昨夜都沒害羞。”
江逐月:……………………
你大爺的,求你閉嘴好嗎?
江逐月氣得伸手直摳墻。
而這會林縉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走到江逐月身側。
江逐月哼了一聲,別過臉不理他。
林縉這時沉吟了片刻,道:“我知道我不太會講話,惹你不高興了。”
江逐月:……
這話說的,不知道還以為江逐月欺負他了呢。
“不過我以后會盡量改的。”
江逐月微微一怔。
接著,一個溫熱的手又落在了江逐月額頭上,輕輕摸了摸。
“你別生氣了。”
江逐月:哎……
都這樣了,江逐月氣也氣不起來了。
沉默了一會,江逐月伸手掙扎著要去拿衣服,結果一動,又是疼得一縮。
好在林縉眼疾手快抱住了他,先攬著他的腰,又按住他的手低聲道:“我來。”
江逐月掙了一下,沒掙動,然后他就只有在心里罵罵咧咧,身體上則是十分誠實地癱在了林縉懷里。
江逐月平日里身嬌肉貴,衣裳的布料雖然看著沒那麼起眼,但也都用的是最柔軟舒服的料子。
但林縉的衣料卻都是刀槍不入那種極為柔韌的衣料。
因此——
嗤啦——
江逐月柔軟的絲綢內裳硬是被林縉徒手扯破了一個大口子。
江逐月的臉瞬間就黑了。
林縉神情微有困惑:“你這……都是什麼料子?”
江逐月:……
最終江逐月深吸一口氣,不打算跟林縉一般見識,掙扎著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套新的,忍痛給自己穿上了。
不過林縉雖然穿衣裳幫不了,卻能幫著系帶子。
這會他單膝跪在江逐月身前,修長白皙的手指將那衣帶輕輕勾起,即便是看不見,卻也十分靈巧地打了個一個結,然后又伸手按了一按,確認系緊了,才緩緩松開手。
江逐月在頭頂看著林縉這認真的模樣,心頭顫了顫,微微一暖,就決定剛才那些破事還是原諒他好了。
修唯識法的,合該也是要比尋常人笨一點。
沒辦法呀。
等到江逐月穿好了衣服,林縉便彎腰一把將他抱了起來,然后細細用披風將他整個人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江逐月先是怔了怔,但很快,他就順理成章接受了。
之前早就習慣了。
而且他昨夜背了林縉那麼久,后來又……
再讓他走路,還就真的不行了。
于是這會江逐月就順理成章地舒舒服服窩在林縉的懷中,由林縉抱著他,出了山洞。
走出山洞之后,林縉便在山洞前設下了一個禁制,這樣其他的普通妖獸即便是發現了這里,也絕對找不過來。
而江逐月這會往四處一看,才發覺這個懸崖底下的小世界其實并不如他昨夜感受到的那麼猙獰可怖,反而鳥語花香,生機繁茂。
江逐月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恐怕不簡單了。
而林縉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立刻就低聲道:“這里或許有機緣。”
“對,無盡林里生靈的生長全靠它本身運轉供給,若是這里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妖獸草木早就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