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絡落看了一眼已經冷著臉走開的女性怪物,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在說這個之前,我覺得你還是去追你的配偶比較好。”
寶藏商人一愣,扭頭才發現自己老婆居然已經走開這麼遠了,嗷的一聲追了過去,“老婆老婆!等等我,別生氣了!”
陳絡落搖搖頭,因為才喝了酒,臉上帶著些許紅暈,霍頃伸出手,捏住了陳絡落的指尖,又小心翼翼抓住陳絡落的手掌,手指交錯,十指相扣。
“先去找溟修吧。”霍頃說道。
陳絡落點頭,和霍頃一起推開旁邊的門,空間轉換,陳絡落帶著霍頃在長廊中穿梭,結果在見到溟修之前,倒是先看到了烏咪和大黑。
他們和另外幾個怪物聚在一起,烏咪翹著腿坐在桌上,一臉囂張,指著自己的鼻子,抬著下巴,“烏咪大人上次是不小心輸給你的,下次肯定不會了!”
一個藍色頭發的怪物笑了一聲,“你也就只有嘴硬了。”
“你說什麼?!”烏咪指著那怪物,氣勢洶洶,“無禮的家伙!”
“我怎麼無禮了?”怪物輕哼,“要說無禮,還是你最無禮吧,一點規矩都沒有,竟然敢追求先代王,又敢追求小殿下。”
“最丟臉的是,還都沒有成功。”
烏咪炸了毛,指著藍色頭發的怪物,憋了半天,嗷的一聲,張牙舞爪的就沖著對方撲了過去,桌上的點心和酒灑了一桌子,大黑一把攔住烏咪的腰,烏咪四肢騰空,還不忘在那個怪物臉上留下了三道抓痕。
陳絡落:“……”
霍頃:“……”
無視了這一出鬧劇,陳絡落把門關上,繼續和霍頃往前走。
到了頂層,陳絡落輕車熟路推開了溟修書房的門,果不其然,那張巨大的書桌后面,溟修正靠在椅背上,黑色的發絲披散下來,青色耳墜微微晃動。
自從繼位過后,溟修身上的氣質似乎變得更加深不可測,尤其是額間那個荊棘印記,這是屬于溟修的,新王的象征。
“我們來了。”陳絡落說道,走到書桌前,雙手撐在書桌上,“你叫我們過來做什麼?”
“我記得我只叫了你。”溟修冷聲說道,目光冷颼颼看了一眼那邊站著的霍頃。
“這都一樣。”陳絡落說道,鮮紅的眸子帶著些戲謔,“不過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學習人類的習俗?你真的把過年的習俗搬過來了?”
“不是。”溟修說道,掀了掀眼皮,“只是怕某些家伙忘了身份,所以總要規定一個日子,讓他必須回來一趟。”
陳絡落聽懂了溟修的意思,摸了摸鼻子,“我時不時也回來了啊。”
“呵。”溟修冷哼一聲,指了指一旁掛著的巨大羊皮卷,“按照人類的日子來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這一年你就來過十五次,每一次待了不到一天。”
“絡落,這就是你說的時不時回來?”溟修目光微冷。
陳絡落難得有點心虛。
他和霍頃在一起過后,重心好像的確放在人類世界更多,還有一部分時間和霍頃一起在中轉站,這麼一想……
陳絡落輕咳一聲,“哥,外面這麼熱鬧,你不出去看看嗎?”
溟修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陳絡落一般是感到心虛或者內疚的時候,才會叫他哥。
“我不喜歡太熱鬧。”溟修說著,又將羽毛筆放下了,站起身來,“不過出去走走也不錯。”
陳絡落:“……”
溟修走到門邊,看陳絡落已經湊到霍頃旁邊,兩人正在咬耳朵,而霍頃銀色的眸子里浮現出淡淡笑意的時候,溟修神情不爽,“不過他就不用跟過來了。
”
霍頃眼中笑意驟然散開,臉上的花紋若隱若現,目光盯著那邊溟修,陳絡落見狀,扯了扯霍頃的衣擺,壓低聲音,“沒事,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霍頃頓了一下,低頭在陳絡落唇上親了一下,又摸了摸陳絡落的腦袋,才點頭,“好,快去快回。”
陳絡落咧嘴一笑,“嗯。”
溟修黑著臉等陳絡落和霍頃說完話,然后才推開門走出去了。
陳絡落連忙跟了過去。
溟修背影都透著不爽,陳絡落小跑過去,“哥,你生氣了?”
“沒有。”
“我和霍頃在一起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不喜歡他?”陳絡落說道,“就連舅舅都同意了。”
溟修腳步一頓,看到陳絡落耳朵上的紅色耳墜后,神情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我并非對他有意見。”溟修說道,估計是從來沒這麼好好說過話,正在組織措辭,“他對于整個裂縫來說,都代表不詳,而且——”
“你選擇了他。”
陳絡落恍然大悟,說白了,這不就是吃醋了嗎?
什麼不詳都是借口,說到底還是自己回來的次數太少。
陳絡落看了一眼溟修,壓著翹起來的嘴角,“哥,你放心,我以后會常來看你的。”
溟修一愣,然后冷哼一聲,“我不需要。”
“是是是,你不需要,我是死乞白賴想要來看你,順便看看你這個王座坐得穩不穩,需不需要幫忙。”陳絡落說道,這些年來他哄溟修的技術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溟修沒有再說什麼,兩人漫無目的的到處亂走,在走到一面高墻前時,溟修腳步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令人不悅的往事。
“怎麼了?”陳絡落也走過去,看了看這面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