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依舊讓成熟的男人著迷。
楚醫生太過成熟強勢,表情冷淡,抓住他的時候卻十分用力。
言蹊抵在洗漱臺邊,有些疼,但感覺也很奇異。
紅痕在鏡子里映射得超級清楚。
裴昱行看見,手掌撫上去,帶著安撫的意味。
“阿言。”他嘆口氣,終于變回熟悉的丈夫:“洗澡吧。”
言蹊繃直的肩胛放松,頭埋在脖肩相連處,耳朵紅的要命:“嗯。”
他被裴昱行抱進浴缸,熱水覆蓋在身上,身體的疲累似乎都沖刷掉了,讓人松口氣。
裴昱行無奈地笑了下,眸底溫柔繾綣。
似乎聽見他的笑聲,言蹊抬頭看他。
視線碰撞的一瞬間,曖昧難言,心口狂跳。
盡管有裴昱行教他體會這些愉快的事情,但骨子里還是有些放不開。
言蹊再次羞恥。
裴昱行徹底失笑,跨進水里,撫摸他的臉頰。
索性浴缸足夠大,塞下兩個成年男人綽綽有余。
“不舒服?”
言蹊搖搖頭,盯著他的眼睛。
裴昱行低頭親吻了他的臉頰。
言蹊被裴昱行抱坐在懷里,驚慌小聲提醒:“這次不,不行……”
裴昱行側頭,長臂一伸,按開墻壁的格子,里面放著洗澡用的小東西,還有些別的什麼物品。
他拿了小方片,塞進言蹊手掌心,而后包裹住,抬頭去蹭他的下巴:“給我戴。”
……
冰冷的戒指貼在皮膚上,別樣的戰栗。
黑發在空中飛舞,言蹊緊緊扣住男人的肩膀,圓潤的指甲不小心劃出紅印。
嚇得他勾住男人的脖頸,茫然地瞪大雙眼:“別……別……”
男人呼吸沉重,嗓音喑啞,還游刃有余:“別什麼?”
言蹊咬著唇,清楚感受到男人的存在,怎麼都不肯說話了。
倔強的脾氣在這個時候涌上來,只會讓人想要征服。
裴昱行成熟霸道,言蹊率先妥協。
“裴昱行。”
“嗯。”
言蹊身子和他緊緊相貼,不留一絲縫隙,無聲地訴說著迷戀。
儒雅的男人緩緩笑,不再逗弄他:“乖。”
第二天理所當然起遲了。
六點的生物鐘將言蹊喚醒過一次,但腦子渾渾噩噩,身體就跟散了架一樣,手指懶懶地擱在枕頭上,完全不想起床。
他或許理解為什麼一些頂級舞者不愿意結婚了。
意志被侵蝕,人而廢。
再次睜眼,快要中午了,裴昱行不在身邊。
意識頓時清醒,言蹊嚇得耳朵都紅了,垂著眸子快速換好衣服去洗漱,然后往樓下走。
倒不是害怕被笑話,只是覺得不禮貌,似乎結婚以后,他越來越失禮了。
但怨不得他啊,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到了的緣故,裴昱行精力尤為旺盛,從浴室出來仍舊不肯放過,雖然沒有那麼激烈,但對言蹊來說已經超過負荷了。
他吃的米沒有男人多,大多時候羞恥得不敢睜眼,感覺反而更加清晰。
下了樓,客廳空蕩蕩,只有阿姨在打掃衛生,見到他解釋道:“先生和夫人有急事出門啦,小裴先生的朋友來了,現在在外面花園。”
言蹊說了謝謝。
看他往外走,阿姨攔住他:“吃點東西吧,小裴先生為你準備了粥和水果。”
言蹊跨出去的步子又收回來。
理城四季如春,花期比津城要長很多,這里還擁有全國最出名的鮮花種植基地,占地五萬多畝,每年吸引諸多游客前來打卡。
裴昱行與好友坐在小花園的休憩亭里,潔白的藤藝桌面煮著果茶,圓潤精致的茶杯里已填滿,加一小勺蜂蜜,甜香四溢。
身后是一大片白色洋桔梗和粉色康乃馨,清新小調與殷商嵐女士本人不太搭。
蘇志祥看著周圍的花海,嘴角抽搐,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好好的懶覺不睡,爬起來跟另一個大男人在夢幻爛漫的地方喝果茶。
在看著好友淡然地往茶壺里添一塊冰糖時,終于爆發了:“你真結婚了?”
裴昱行:“嗯。”
非常自然的回答,語氣都沒什麼起伏。
關于殷商嵐的故鄉,裴昱行并不陌生,小學時在這讀過兩年,蘇志祥是他兒時的玩伴,不過隨著年紀漸長聯系淡了許多,彼此的最新訊息也是從朋友圈得知,是屬于平時不聯系,但時機恰到好處,一定會見面閑聊。
蘇志祥對津城的動向不太清楚,蘇家產業主要在理城這塊,作為一個燈紅酒綠混吃等死的二少祖,當然是在自己的地盤比較吃得開。
裴昱行結婚的事有所聽聞,不過是當笑話聽的,裴家的家境外人不清楚,他可知道什麼樣的。
裴華厚老爺子及其父親的功績足以庇蔭后孫,裴老太太雖然和幾個兒媳不太合拍,但娘家是真正的書香世家,本人也是那個年代少有的高等知識份子,回國后在名校任教,退休了又被返聘擔任著名譽校長。
膝下的子女除了裴父平平無奇,其他個個是行業精英,裴昱行有兩個叔伯在鷹國定居,已是貴族圈內座上賓,雖然鮮少回國,但和裴家的關系仍十分緊密。
家族繁茂可見一斑,也不怪裴家瞧不起娛樂圈。
裴昱行是孫輩中最出息的一個,無論是學業還是事業,從小就甩各兄弟姐妹一大截,和這人做同學那兩年,簡直是蘇志祥童年里最灰暗的一筆,在裴昱行的襯托下,蘇志祥那點小聰明簡直上不得臺面,考試后更是不敢拿著試卷回家,蘇父第一句話不是“考了多少分”,而是“這次試題讓小裴做盡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