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野這才徹底清醒,“你不是回家去了嗎?”原來昨天不是在做夢,那夢里的那個吻……
他拉著虞賀的衣領質問,“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偷親我?”
“噗嗤。”蘇母沒忍住在旁邊笑出來,蘇野轉頭看見人后臉紅了,“媽,我們……”
“沒事,你們繼續,我去找醫生問點事。”
待蘇母走之后,蘇野沒來得及說什麼,虞賀的電話就響起來,他掐斷后。
跟著蘇野的電話就響起來,來電是阮班。
阮班:“虞賀在不在?”
蘇野愣了下,“他在我旁邊。”
阮班:“讓他回學校,他沒有再請假的理由了。”她壓低聲音,“現在臨高考特殊時期,查的嚴,別讓我難做。”
蘇野看了眼虞賀,“好的老師,我現在就讓他回去。”
阮班掛完電話,隨便給虞爸爸回個電話。
兩人在交談之間,對方很敏銳抓到她話中的關鍵詞,“蘇野?”
阮班:“對,是虞賀的同學。”
虞恪忠不動聲色地掛斷電話,令人去查這個所謂的同學。
在蘇野的三催四勸下,這位虞大爺終于舍得走。
在醫院門口,他晃手機,“記得啊。”
“早就記得了,快捷撥號1是我男朋友。”蘇野朝他擺手,“回去好好學,幫我把李越的那道題給教了。”
虞賀回到學校。
中午李越過來問之前那道題。
虞賀:“問別的吧,這題等他回來教你。”
李越噢了聲,“小蘇他怎麼了。”
“有時間關心別人,先關心一下自己吧。”虞賀手上嘩啦啦地翻動,“這后面都是空白的,你還不做?”
讓李越做題,就跟強按牛喝水,沒做完兩題又開始嚷嚷,“我困了,下次再寫。”
虞賀桌子下面給他一腳,“起來。”
李越嚎,“疼的啊祖宗,我寫還不行嗎?”
虞賀沒空再搭理他,鋪開卷子認真地開始刷題,他眉眼專注,仿佛外面所有的干擾都和他無關。
他想要變得優秀。
不是虞家的虞賀,是虞賀。
醫院里的蘇父醒了。
醫生觀察后同意轉到單人病房,只不過還要插著各種補液和營養針。
蘇義山覺得自己沉沉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看見蘇野,第一反應是,“你……你怎麼來了……”
語氣很虛弱,但情況比預想的好。
蘇義山扭頭看蘇母,“你……你通知他做什麼?就……就要高考了……會影響他的……”
蘇野:“什麼時候了,您還想著高考?”
蘇義山閉上眼睛,休息后才說,“我們什麼都給不了你,不能把你的努力全都毀了。”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他不想回應,“您先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
蘇野在醫院外的草地,獨自坐在樹下的木椅上,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他很早就觀察到蘇父對他是打從心底的好,而且拿到那份保送協議,蘇父蘇母的臉上的快樂比這面前的陽光還熱。
他踢走面前的石頭,站起身,用手指擋住過分明亮的陽光。
因為自己的想法而拒絕保送,是他太自私了嗎。
席氏門口
“這件事就拜托您了。”
穿著制服的警察擺手,“太客氣了,調查案件本來就是我們分內指責。轉告席總,只要一有進展,我們第一時間會給通知。”
溫秘書禮貌地笑,“慢走。”
這是她送走的第三批警察了。
自從昨天席總回來后,自古商政不分家,更何況是席氏這種大企業,地方給予的重視和上級的壓力之下。
事情的來龍去脈,有大概的眉目了。
溫秘書重新回到總辦室,席妄從辦公室里出來,“我去一趟醫院,你留在這,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溫秘書應下。
其實她沒敢提的是,剛才的警官在閑聊中說,這件事可能和肖家有點牽連,不過還沒有明確的證據。
醫院里
蘇野剛從外面打好熱水,在病房門口看見席妄,他表情冷下來,“你在這干嘛?”
“找你。”
“不需要,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他伸手開門,席妄箍住他的手腕,“這事還沒查清。”
蘇野一愣,“你什麼意思。”
席妄眼中帶血絲,“這不是意外,這是場預謀。”
蘇野掙開他的約束,“既然事情沒查清楚,你怎麼知道是預謀?”
“直覺。”
蘇野笑了聲,上前拉住男人的領帶,拽到面前,“這話你自己聽了也覺得好笑吧?”
兩人的距離陡然拉近。
席妄沉默,目光有些貪婪地盯著眼前的少年,但漸漸蹙緊眉頭,眼中的溫度驟降,“是誰的臨標?”
話里粹了冰,又冷又滲人。
081:無關能力
“關你什麼事?”
蘇野推開他,“麻煩下次來的時候,帶齊你的證據,席總。”
他眉眼中真切的冰冷刺痛人心,冷得席妄不能適應。
但無論他有沒有適應,蘇野都已經撇下他,毫不留情地轉頭進了病房。
蘇父躺在床上,把頭扭過來點,“小野,是誰在外面?”
蘇野拿著水杯在床邊坐下,“陌生人問路。”
病房外的席妄手一點點收緊,手臂上的青筋突出得令人心驚,黑沉的眸子里冷得滴水。
他走出醫院,對司機吩咐,“去警局。”
警局上下忙碌,來往警員時不時瞥眼坐在會客室的男人。
刑警隊長放杯水在席妄的面前,“席總,您親自過來也沒用的。
”
席妄面容冷峻,“你們要的資料和交易記錄我全都提交,還有什麼需要你們盡管提,只要能把事情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