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賀隨口道:“g市兩百萬買不了一套房。”
“靠。”李越吐槽,“富二代的口吻就是欠。”
其實也只是吐槽。
李越他們和虞賀一個大院長大的,能住那的就算不夠富裕,但zz背景都不簡單。
只是后來虞賀媽經商賺錢,就總是被他們調侃是富二代。
“王炸,”虞賀冷不丁,“我贏了。”
“嗯??再來再來。”
五局下來,李越不相信,“你怎麼突然牌技提升了?”
虞賀淡淡:“我突然發現自己能記住牌。”
面對人工作弊器,李越心疼他那百萬歡樂豆,“不玩了不玩了,再輸連個廁所都買不起了。”
李越手機切了出去,“賀仔,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虞賀頓了下,“國際消費者權益日。”
李越:……
媽的。
他個單身狗都知道,“權益日是3.15,今天是14號,情人節!”
虞賀皺眉,“情人節不是2月14號?”
李越:“每個月的14號都是情人節,這個月的叫作白色情人節。”
虞賀狐疑地看他,“你怎麼這麼熟練?”
李越噎了下,“雖然我是單身狗,但我還不準我有想脫單的心啊!好吧我承認……我打算給一班班花表白來著。”
一班班花是虞賀他表妹,表妹原本是初中是體育生又黑又壯,后來高中收拾得人模人樣還評了個什麼班花。
她特意囑咐虞賀:“不準說是我表哥,有個校霸表哥,我追求者都給你嚇跑了。”
故而,虞賀都沒跟李越講過這事。
“放心吧。”虞賀道:“你十有八九會被拒的。”
李越:“你不應該是鼓勵鼓勵我嗎?”
虞賀想了下她的審美,“首先你這頭黃毛就不合格。”
“不行,別打它的主意。”李越捂頭,“連教導主任都沒法讓我把頭染回來。
”
虞賀:“行吧,你開心就好。”
虞賀站起來,李越拉住他,“欸賀仔,我們中午去買口紅唄,聽說Omega都喜歡口紅。”
李越平常騷話多,但是在戀愛方面同樣是個母胎solo。包括送東西和表白,都是第一次。
虞賀想了想蘇野的嘴唇,紅紅的小小的,他覺得沒必要再用口紅去上色。
但Omega都喜歡的話,他嘴角染了點笑,那娃娃臉收到也一定會很開心吧。
虞賀嗯了聲,“中午喊我。”
.
蘇野一臉凝重地來到教室。
一言不發地開始看書,虞賀跟他講話,“你怎麼了?”
“先別講話,我要看書了。”
所以說過度裝x是要付出代價的,蘇野沒信心能考上六百分。
越看他越沒底氣,蘇野煩躁地邊做邊撓頭,卡在數學卷子的最后兩個問,他想禿了都不會做。
虞賀去隔壁桌逮著姜槐,“他怎麼了?”
姜槐把打賭的事情說了一遍,虞賀眼皮一抬,淡淡道:“考過那Omega很簡單,我去和平交涉一下。”
和平交涉是什麼,姜槐當然清楚,立馬勸道:“這事野哥沒跟你說,就是不想你去摻和。”
虞賀若有所思:“知道了。”
.
蘇野心煩氣躁,寫了錯,錯了寫,想撕卷子的想法愈加強烈。
這時,耳朵邊塞進個有點涼的東西,傳來有力渾厚的聲音唱道——“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無敵是多麼、多麼空虛——”
歌曲播完。
虞賀摘下他的耳機,用清亮明透的聲音,“心情好點了嗎?”
蘇野低低笑了出來,“嗯。”
050: 這水有點甜
“不如就像歌里唱的那樣,相信自己絕對無敵。”
虞賀平緩道:“反正再差,在自己能盡力的范圍內做到最好,結果也不至于后悔。
不是麼?”
對面的面容青澀少年,頭發略微凌亂,校服外套連拉鏈都沒上,只是那雙眼睛發亮發光,那是種很難看得見的光。
只會出現在青春最熱烈的年紀。
居然被虞賀這家伙安慰到了,蘇野不免失笑,“你說得沒錯,一模算什麼,600分又算什麼。”
只要你想,全世界都是你的。
你可以做到任何你想做的,只要你相信你相信自己可以。
堅定的信念冒頭之后,會代替所有負面情緒,蘇野重新鋪上一張白紙,在方才難倒的題上耐著性子繼續熬。
虞賀也抽出一張a4紙以及同款試卷,在試題上一圈,“這兩題不會是嗎?”
蘇野點頭。
“嗯,等我解出來了教你。”
“好。”
蘇野拿著黑色簽字筆,微微低著頭,側臉線條柔和流暢,在白紙上慢慢書寫著。
身邊的虞賀亦是如此。
空間好像將兩人與課室的其他繁雜隔絕開,時間無聲得一秒兩秒慢慢度過。
只剩下思考和專注。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野放下筆,長長吁了口氣,復而激動地碰上身旁人的手臂,“虞賀,我解出來了!”
“真的假的?”
虞賀把自己的紙往底下一壓,探過身子看蘇野的草稿紙,上面的字還是丑丑的,但是解題步驟規整、思路清晰。
“那……你教我唄?”
“好啊,”
蘇野粲然一笑,眼角彎成一小方月牙,“其實很簡單的,只要你掌握了等比數列——”
鈴聲驟然響起,打斷了他的講解。
“啊又要跑操了。那我等下回來跟你講,走吧一起下去。”
又是擁擠的隊伍,擁擠的下樓。
兩人挨得很近,幾乎是肩膀并著肩膀慢慢往下挪。
空氣悶得很,有些不太好聞的味道,蘇野碰了碰旁邊的虞賀,“上層空氣感覺怎麼樣?”
“湊合。”
“對了,你多高?”
“188。”
188完美身高,蘇野承認自己羨慕了。
自己的身高180在南方算是尖尖,但他貪心,“你要不分我兩厘米,我倆勻一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