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臉輕輕的在虞賀的唇上滑過,很快很輕像是種錯覺。
但殘留在嘴唇上軟軟香香的觸感,告訴虞賀這不是錯覺。
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下嘴唇。
蘇野瞧見,臉頰猛的開始發燙,尤其是滑過的位置,上面熱得像是放了把火。
蘇野趕緊轉移話題,“你什麼話要說?”
虞賀身子前傾,貼在他的耳廓低低地道:“我喜歡你,比昨天更加喜歡。”
蘇野身子僵直,啊!!這人怎麼又一言不合地開始gay他!?
溫熱的呼吸打在耳朵以及光滑如雪的脖頸,蘇野敏感地縮了下肩膀,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不是說了不喜歡你嗎……”
男生的聲線介于男孩和男人中間,壓低的聲音敲在他的耳膜上——
“那你今天有沒有多喜歡我一點點?”
蘇野沒說話。
內心在土撥鼠尖叫了,麻煩、麻煩別這樣,火力有點猛,他有點頂不住。
蘇野弱弱地:“有那麼一點點吧……”
“收到。”
虞賀渾身洋溢著高興和興奮,連懶散的腰肩都繃直了。
蘇野偷偷望過去時,四目相對,虞賀沖他燦爛地笑。
他莫名其妙的覺得傻笑的虞賀,像只忠誠不二的大型犬,此時他身后的尾巴一定甩得歡快。
.
下晚修的時候姜槐過來,“野哥,回宿舍嗎?”
一模時間定在這星期四。
蘇野道:“你先走吧,留在教室多復習了半個鐘。”
申建他們本來也想過來問虞賀,但看到這廝時不時看書,時不時偷瞄身邊的人,就知道他絕對舍不得走。
“算了,我們先撤。”
虞賀也沒走。
最后蘇野合上書頁,他才高興地站起來,“一起回去吧。
”
蘇野:你這一臉期待的樣子是什麼。
回宿舍的路上會路過校門和單車棚,恰好是順路的。
蘇野把沒看完的書扔進袋子里,“嗯。”
三月的夜間,香樟木人行道上晃著路燈投下的陰影,拉長的兩道黑色影子并肩走著。
很快晃到單車棚,蘇野跟他揮手,“明天見。”
虞賀并不進去取單車,而是道:“再走會兒吧,我送你到宿舍區。”
“啊?”
“這麼晚路上不夠安全。”
虞賀牽住他的手腕,校服下那截纖細可盈盈一握的手腕。
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細。
男生的黑發在夜風中被吹動,蘇野低頭看著自己被牽住的手腕,跟著一前一后走完剩下的路。
蘇野默默數著,一共轉了兩個彎,上了三次臺階。
最后到達樓下。
虞賀松開手,“走了。”
蘇野點點頭。
虞賀站著,黑深的眼睛如深潭,他輕輕一笑,長睫毛就在眼眶下晃出片陰影。
“我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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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野在上樓梯時還有點恍惚。
屬于另個人的體溫,另個人的力道,隔著一層薄薄的校服衣料,清晰地傳過來。
還隔著層布,不算牽手。
嗯……好吧。
非要算牽手的話,那也只是充滿正常友誼的牽手!
“砰。”
蘇野的肩膀被猛撞了下,對面刻薄的口氣,“你走路不帶眼睛?撞得我疼死了!”
盡管是對方先撞過來,是對方的責任,蘇野原本也沒想計較。
但聽到這句失禮的話后,他改變了主意。
他抬起頭,“樓梯這麼寬,這垃圾還總喜歡擋路。”
“你!”
對面瞧見蘇野的長相,從鼻間發出一聲極輕蔑的,“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大名鼎鼎的交際花啊,看來是和Alpha鬼混到現在才回來?”
蘇野皺眉,“交際花?”
“你成天和Alpha混一起,躺下給人x。不就是為了在他們身上撈到好處,不用通過努力也能過上好日子,你這種人真令人惡心——”
咚——
蘇野把人反剪摁在樓梯的墻面上,“你找死嗎?”
瞬間從身體里迸發的威懾,把那Omega嚇得一愣一愣的。
蘇野冷聲:“你名字班級。”
那Omega不說,蘇野就手上用力,還沒撐過兩秒那Omega就疼得哇哇叫,“路博學文科一。”
“你真配不上這名字。“蘇野道:“成績再好也只會滿嘴噴糞。”
路博學:“我說的有錯嗎!你敢說你沒想靠著自己的外貌勾引Alpha!”
他絕對不信,像段疏桐和虞賀這樣優秀的alpha會主動看上這個膚淺的Omega。
“既然你說的那麼篤定,那我們就來做個賭約,”
蘇野道:“就賭一模的成績。”
“賭就賭,你別倒時敢賭不敢認。”
路博學從小成績好,但就是外貌平平無奇,一直暗自羨慕別的Omega有人追。
這幾天蘇野在校園帖的熱度令他極度不滿。
社會就是有這樣靠臉吃飯的Omega,才會引起社會對Omega的不齒。
蘇野用手機錄音,“倒立拉稀、糞池蝶泳、直播吃屎,選一個?”
被蘇野的粗俗震驚到的路博學,猶猶豫豫地,“為什麼都是排泄物……就不能比些正常點的嗎?”
蘇野:“哦,因為你就只配得上屎。”
049: 全員直A
“再不選,就直播糞池拉稀。”
這結合版口味太過重,路博學不怕輸,但人類總是喜歡立些做不到的諾言,他怕到時蘇野耍賴。
“那不如這樣,誰輸了喊另個人爸爸。”
“我拒絕。”蘇野瞟他一眼,“想當我的兒子的人還要排隊,你也配?”
路博學:“……”
這口氣,就是拽到欠打。
但他打也打不過,只能道:“是你非要賭這麼大的,到時別賴帳。”
蘇野:“不存在的。”
松開路博學后,他還在自顧自講著,“你會為自己的沖動付出代價的……”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