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Alpha。”
“我知道啊。”
“……”
他知道還纏著自己做啥呢!?
“野哥,我替你搬行李吧,我住501。”
姜槐蠢蠢欲動,朝他后面的人揮手,“愣著做什麼呢?幫野哥搬東西啊!”
蘇野:……
想到要和這家伙住一起,他頭疼。
一邊搬,姜槐氣喘吁吁地問:“野哥,這都到五樓了,你到底住哪兒呀?”
“502。”
姜槐嗷嗷地叫,“住我隔壁耶,嘿嘿嘿!!野哥,你放心,以后你的衣食住行都包在我身上,只要你給我一把鑰匙……”
有你在,他才不放心。
蘇野把行李箱拖進來。
宿舍環境很不錯,有獨立的浴室、書桌和衣柜,陽臺的采光也很好。
他打開行李箱開始收拾,發現身后還站著個人,“你還不走?”
“不走。”
“行。”
蘇野無奈地反身繼續整理,身后卻傳來嗶嗶,“野哥,襯衣不能這麼疊,會皺的……一個季節的衣服應該放在一起……”
蘇野把衣服一摔,“你行你來。”
“真的嗎?”
姜槐受寵若驚地接過衣服,“我一定會好好干的!”
他動作利落地收拾起來,顯得有條不紊。
“野哥,能幫我打盆水過來嗎?”姜槐抱著衣服,“我要把衣柜先擦干凈。”
“嗯。”
蘇野轉去打水。
姜槐抱著衣服,偷偷低頭嗅了口,嘿嘿嘿地傻笑起來。
蘇野端著水回來,愣住,“……你,對我的衣服做了什麼?”
026: 藝術樓的鋼琴聲
蘇野連人帶衣服把人推出門外,“砰”地一聲關上門。
這都什麼事?
他居然真讓這不安好心的人幫他整理衣服,真是腦子被踹了吧。
蘇野放下水盆,蹲下來確認行李沒有任何做手腳的痕跡。
他會選擇放姜槐一次。是這人身上沒有城府,惡意出于單純的厭惡。
總歸,他的原諒只會有這一次。
如果姜槐還有什麼異動,他會連同這次,一起好好清算。
蘇野擦凈衣柜,把衣服全都掛好。
轉身打開另一個26寸的行李箱,里面不是別的,全是滿滿當當的習題集。
其中有部分習題集書冊的角落卷起來,顯然經常翻過的痕跡。
蘇野分幾次把書都搬上書桌上的兩行小書架,幾本常做的冊子則堆在手邊,最后他把計劃表和杯子擺好。
基本復制在家里的學習環境,能省去適應環境所用的時間。
這時,蘇野口袋的手機響了。
“喂。”
“你好蘇野同學,我是學生會生活部——”
咔。
蘇野掛了電話,看了眼電子表,他居然把罰掃給忘記了。
他隨手撈過椅背的校服外套,邊走邊穿。
他打開門。
姜槐還站在門口,探著頭往里望,見到蘇野出來眼睛都亮了。
“野哥,你這麼快就收拾好了,我想著要不要幫你鋪床,我鋪的床又軟又舒服……”
“閉嘴。”
蘇野打斷他的絮叨,“你再煩我,信不信我把你從五樓扔下去。”
他繞過這人形木樁,快步往樓下走。
只剩下姜槐站在走廊。
望著樓底剛從樓梯出來的蘇野的背影,自我陶醉道:“野哥不耐煩的樣子也A爆了^o^”
站在他背后的倆Omega:???
—
蘇野走得急,剛到藝術樓就見到那紅袖章,接過掃把,“肖成給你開工資了?你比上班打卡還勤。”
“肖學長可不是那種人。”
紅袖章用夾雜仰慕和欽佩的眼神,道:“能給肖學長做事,是種榮幸。”
“……”
病得不輕。
六點多的天昏昏暗暗,烏云厚重得像是要壓下來,大風把落葉統統刮下來,嘩啦啦落了一地,糊了他一臉的泥沙。
他抹了把臉,風依舊自顧自大作。
蘇野:……
他剛掃好的地又臟了。
紅袖章接了個電話,“好的,我這就去拿。”
他掛了電話,“我去收個班級值日表就回來,你別偷溜了。”
蘇野也懶地回應他。
他熟練地重掃,基本這輩子的地都在這掃完了。
他剛掃完。
風刮著又是落葉一地。
……
靠。
這是耍他麼?
蘇野直接把掃把一丟,累的坐在草地上。
掃個破地,真特麼的麻煩。
不就是上臺演個節目嗎,他明天就去報名。
打死他也不掃這地了!
“嘩啦啦——”
蘇野正惡狠狠地想著,大雨當頭就澆了個透心涼,驟雨裹挾冷風呼嘯,吧嗒吧嗒的大顆雨滴打在地面。
蘇野撿起掃把,沖進藝術樓里避雨。
他甩了甩頭上濕噠噠的水,眼睫毛上沾著水珠,他望外看,暴雨的世界里霧蒙蒙的,遠處的建筑加了層自然的濾鏡。
雨沒這麼快停。
蘇野把身上濕透的外套剝下來,拎在手上,冷風刮得他骨頭發疼。
好冷。
藝術樓是圓形建筑,蘇野踩著旋轉的樓梯走上去避風。
他繼續往里走,
一道隱約的鋼琴聲傳出來,正是二樓的某間教室。
起先他并不在意,藝術樓本來就是給藝術生用的。
但是他很快被琴聲吸引過去。
不是因為琴聲優美動人,而是這鋼琴曲的速度極快,快到令人發指。
他不自覺地走過去,透過玻璃窗看見一架鋼琴。
鋼琴上手指翻飛成殘影,音色靈巧輕捷,蘇野在外面看呆了。
他雖然不懂鋼琴,但至少能看得懂要彈成這種速度有多麼的恐怖。
不知不覺,蘇野在外面站了三分鐘。
直到最后一個音符落下。
他才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
鋼琴前的人手指微頓,緩緩側過頭,一絲柔順的及肩黑發從肩膀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