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煬瞇著水霧彌漫的雙眼,縮了一下身子,白嫩的皮膚露出的更多了,“別鬧……”
虞亦煬雙手已經被剪扣在胸前,他用被綁住的手腕,推了推易北辰鋼鐵般的胸口——哪里推得動,手上軟得像棉花似的。
易北辰俯身,小心地撐著身子,將兩個小家伙避開,將吻印在了虞亦煬白嫩的側頸。
他張開嘴,用牙齒輕輕地咬他。
信息素天雷勾地火,輾轉勾環,濃郁的不像話。
地上那一對獎杯反射著車廂內的情況,同時將承接著窗外過客般的一道道光影。
一路旖旎——
八月末的某一天,距離拿獎過去了一周多的時間,天氣已經退去暑熱,有些涼爽。
易北辰摟著自家五個月孕肚的老婆,下巴枕在虞亦煬的頭頂,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院子里有輸送含水汽的離子風,不覺燥熱,還可以聞著新鮮空氣,曬到明媚日光,把人曬得暖烘烘的想打盹。
兩個人都靠在秋千上,半睡不睡的,易北辰閉著眼睛,習慣性動作似的,在虞亦煬額頭輕輕親了親,然后又枕著虞亦煬的腦袋,輕輕蹭著,親昵得不像話。
時候,大哥易南川走進了屋里。
他輕輕咳嗽了幾聲,提醒了兩個人——此刻屋里來了人,請收斂一下彼此的熱情。
但是兩個人都困乏的厲害,一時之間并沒有聽清動靜,易南川只好開口道:“北辰,婚禮的事情,父親讓我來和你詢問一下進展情況和階段性進度。”
易南川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甜蜜的小世界,虞亦煬和易北辰連忙坐直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虞亦煬在家里穿的是居家服,輕輕薄薄的料子,更襯托他白瓷般的皮膚,而且因為輕薄的長袖T恤,更加凸顯身體線條。
四肢仍是修長,天鵝似的脖頸也是纖細,但是過去一周多,感覺孕肚明顯有變大。
易南川的眼神從虞亦煬的肚子上滑過,看向易北辰,說道:“明天需要去婚禮現場彩排一下,父親問,該確定的細節都已經和婚慶公司確定過了嗎?”
易北辰雙手插著褲袋,站了個懶懶散散,可即便動作松散,這只金孔雀在家里都是光彩照人的——一身的名牌休閑裝,一絲不茍的發型,連項鏈手鏈都一樣不差,看不出這是在家里陪媳婦宅了一周的模樣。
他耐著性子說道:“哥,這些細節煬煬都已經和對接人說過了,那邊出了設計圖給我們最終確認過,放心吧。”
易南川搖搖頭,說道:“我就來提醒你們明天去婚禮彩排現場的,都已經準備好了的話就行,而且你嫂子有任務,讓我來看看煬煬,帶點她煲的湯。”
問進度大可以打電話,可是專程跑一趟的話,大概率是安寧寧催他來送湯的。
易北辰拿過來,擰開蓋子,先喝了一口,“成,我嫂子手藝一直這麼好。”
“給煬煬補氣的湯,你也搶來喝?”易南川實在對自己這個弟弟沒辦法。
易北辰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頗為不錯,他捧著保溫杯來到虞亦煬面前,獻禮似的說道:“快嘗嘗,好喝。”
虞亦煬乖乖地張嘴,就著保溫杯的邊沿喝了一口,“嗯,真的好喝,謝謝大哥大嫂。”
他笑得眉眼彎彎,十分可人。
易南川也難得地在一絲不茍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虞亦煬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你看過他,就控制不住地喜歡他。
“身體還好嗎?”易南川問道。
虞亦煬想站起來,被易北辰按肩膀按了回去,“不需要,坐著說就行。”
易南川看了一眼易北辰,眼睛里的不滿意一點都不帶遮掩的,但是面對虞亦煬情緒立刻軟了下來,“是,一家人,不用客氣,況且你還懷著孕,不方便,就坐著吧。”
虞亦煬睫毛顫了顫,說道:“挺好的,就是身子變得有點笨,走路多了會吃力,其他都很健康。”
易北辰看著坐在秋千上的虞亦煬,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動作寵溺至極。
易南川看著這一幕,點了點頭,笑道:“那明天記得讓北辰按時帶你去現場,我會專門叮囑那邊,給你安排的強度不要太大。”
“好的,謝謝大哥。”虞亦煬也笑著回道。
易北辰寵溺妻子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他連忙制止住了還要說話的大哥,把補氣的湯遞到自己媳婦嘴邊,“喝點補補,說這麼多話,挺累的。”
他一邊喂著自己媳婦,一邊看向自己大哥,說道:“就這麼點兒事兒,您說這麼多廢話,不怕把我媳婦累著嗎?”
說話,是有多累?
易南川胸口起伏了兩下,對自己這個喪心病狂的弟弟沒有任何辦法,本來想走,可突然想起來什麼事情,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
“你家門口看見的,誰給你留的嗎?”
易北辰給虞亦煬買的這套房子,獨門獨院,前后都有小花園,保安24小時巡邏,出入都要登記。
——這樣好的配置自然是首市數一數二的房價,易北辰眼睛都不帶眨的,房本上就寫了虞亦煬一個人的名字。
安保這麼嚴密的小區,什麼人會在自己家門口留下一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