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剛剛收拾好的時候,贊助商發來消息,說十幾分鐘后就能趕到俱樂部。
世界賽場上叱咤風云的幾位頂尖職業選手在這個時候突然緊張了起來。
風獅不知道從哪搞了瓶香水,在整個屋子里都噴了噴,試圖掩蓋臭味,那種劣質香水的味道刺鼻的厲害,把封義熏得不行,揪著他的耳朵讓他把窗戶打開透氣了。
就連一向不修邊幅的老石都罕見的刮了胡子,滿臉嚴肅的站在門口等著迎接客人。
十分鐘后,一輛車緩緩地停在門口。
許昭緊張的撩了下有些微長的頭發,讓自己顯得干凈點。
但頭發卻不怎麼聽話,還是有點凌亂,他趕緊找了個小皮筋,把劉海在頭頂扎了個小揪揪。露出了那張完全挑不出瑕疵的臉。
“來了來了。”
風獅咽了咽唾沫。
他們不敢亂動,只能用余光往外瞟,看到兩道身影下了車,其中有個瘦瘦高高的,似乎地位比較高,最后才下車。
封義拉了拉自己的領帶,小聲道:“剛剛我跟你們說的都沒忘吧?”
六六重重點頭:“先問好再鞠躬,能有多客氣就有多客氣,要讓他感受到咱們的熱情。”
風獅小聲問:“要不要再磕個頭啊?”
封義:……
“你要想磕我也不攔你。”
三秒后,門鈴被按響了。
風獅他們緊張的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咽了咽唾沫。
還是封義最先擔當起眾人,操起職業微笑,抬手拉開房門,下意識的就想打招呼:“哎呀趙總,來了,咱倆昨天……”
門一開,屋里的人都傻了。
外面站著的那黑發少年眉眼隱約帶了幾分散漫的意思,此時正把手放在兜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封義沒說出完的那句話被他自己硬生生憋了回去。
這……什麼情況?
倒是旁邊的趙總好脾氣的笑了笑,迎了上來:“封經理,您好啊,今天叨擾了。”
封義被嚇得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身后的風獅都傻了,一時間沒回過神,愣愣的開口:“小隊長你咋現在回來了啊,咱金主爸爸也剛來……”
謝澤宴笑了下。
趙總趕緊跟他們解釋:“這是我們董事長,謝總,你們應該認識的。”
謝總那兩個字一出來,眾人被嚇精神了。
參觀俱樂部也沒多久,趙總只是在這里轉了兩圈,看氣氛有點不太對勁兒,就找個借口溜了。
外人走了后,QW編內人員全都拘謹的坐在沙發上,偷偷看著單人沙發上的那身影,不敢說話。
“收拾的還挺干凈。”謝澤宴勾唇,看著許昭,“小少爺,我就走了這兩個小時,你怎麼就換發型了?”
許昭愣愣的看著他:“那個……他剛剛叫你什麼?”
風獅插話:“謝總,董事長。”
“董事長?”許昭遲疑的重復了句,呼吸都輕淺了不少。
謝總淡然點頭。
論自家隊友在兩小時內搖身一變成為金主爸爸是種什麼體驗?
反正挺不現實的。
封義咽了咽唾沫:“我們新贊助商,就是那個驊晟公司,是你旗下的?”
謝澤宴挑眉:“嗯,你去百度下,看看跳出來的是不是我的名字。”
風獅還真就去百度了。
他顫抖著指尖往下翻,果不其然在負責人那項看到了“謝澤宴”三個大字。
“沃日……”風獅被嚇得大氣不敢出,“小隊長成金主爸爸了,他以后就是咱們戰隊頂天立地的爹了。”
六六捏緊褲子:“活了二十年,突然多了個爹,有點難以接受啊。
”
許昭眼眶有些發紅,問:“你從哪來的錢?”
全場沉默。
謝澤宴淡淡的看著他,輕聲哄著:“乖,晚點再告訴你。”
“不行!”許昭咬牙,“現在就跟我說。”
他在謝澤宴面前嫌少強硬,這是唯一的一次。
就連老石都投去了有些復雜的目光。
在座的各位心里都有數,原來的贊助商撤資后,留下來的經濟空洞可不是個小數,能在一周時間內把這個空洞補上……
可想而知花了多大的精力。
謝澤宴本來不想說的,但看許昭睫毛撲閃著,似乎下一秒就能掉金豆豆,讓他看心軟了。
“……沒什麼事,賣了套房。”謝澤宴緩聲道,“然后去我朋友那接手了個快倒閉的公司,來回折騰折騰,就湊夠錢了。”
隨即,他苦笑一聲:“我的錢可都是干干凈凈的啊,你們可別想多了。”
“什麼房值這麼多錢?”封義啞然,“你說的還不會是……你媽的那套吧?”
謝澤宴看向他:“我哥又跟你說什麼了?”
“真沒說什麼,就是提了嘴,說你媽走之前給你們一人留了套房子。”
封義難受到心臟有點抽痛,忍不住罵:“你他媽腦子有毛病吧!你媽留給你的你都賣?”
風獅眼眶都紅了。
不服輸的胖子別過頭去。
“草,這都什麼事啊,咱們戰隊拉胯到這種程度,還得讓……隊長賣房養活咱們。”
他聲音隱約帶了些鼻音,旁邊的六六也沒忍住,低下了頭,袖角濕了一片。
謝澤宴沉默了片刻:“你們不至于啊,就套房而已。”
許昭死死咬住下唇,唇齒彌漫著血腥味都沒有松開。
“宴哥。”
許昭淚眼婆娑的看向他,“你答應過我,什麼都不會瞞著我的。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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