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話通知到位,那我就不久留了,董事長說,他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后我再登門拜訪。”
管家走了后,QW俱樂部大廳陷入長久的沉默。
剛剛被嚇得不敢出去見人的封義此時緊張的搓著手。
“不是……你們倒是說句話啊,這樣讓我很害怕。”
“說什麼?”風獅涼涼的笑了下,“難不成提前慶祝一下咱們QW要解散了?”
封義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作為經理,跟這群選手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什麼都沒學會,唯獨學會了保持良好的心態,避免被他們氣到心梗。
但現在這樣,估計就連彌勒佛來都笑不出來。
老傘唉聲嘆氣:“唉,也別這麼悲觀,萬一有辦法呢?”
六六垂頭喪氣:“咱能有什麼辦法,除非現在其中某個人站出來說自己身價上億,能直接把戰隊包下來。”
封義摸著下巴盤算了下。
“嗯,這個概率比你明天當國家主席還小。”
六六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
安靜許久的風獅插話:“反正我話就撂這了,不管怎麼說小隊長跟少爺都不能走,你倆既然跟我們是隊友,死也要跟QW綁在一起,懂了嗎?”
他看向許昭,語氣十分嚴肅:“特別是你,把你的想法全給我咽回肚子里,我們就算真的原地被賣,你也不能走。”
正在盤算著退役的許昭聽了這話,眼眶突然有些紅了。
他輕輕抿了下唇。
“對、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封義坐在旁邊,打量著他,在心底嘆了口氣。
既然謝澤宴當時就是為了少爺才來的,那少爺如果真走了,他絕對不可能留在這里,風獅他們的人格魅力封義還是有點數的。
同理,謝澤宴走了,少爺也不可能留。
封義越想越頭疼。
他倆真不愧是一對,麻煩都麻煩到一起了。
“你們能先別這麼傷感嗎?”封義打破了他們的悲傷,“咱們又不是不能去找新贊助商,去年的時候有不少贊助商捧著合同找上門求著咱們簽呢,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后半句話一出,風獅憋在心里的國粹脫口而出。
“臥槽,那你丫不早說?我白難過了。”
封義嘿嘿一笑:“這不是不太好意思打斷嗎,那個事逼是不是說還有三天時間?就按最壞打算來,少爺他家公司撤資,咱們也有其它贊助商撐一段時間,少說也能堅持七天。”
封義大學學的是經貿管理系,處理起這種事來簡直是手到擒來,如意算牌打的倍兒響。
“你們也別發愁了,先去給我好好訓練,贊助那邊我去談。”封義拍了拍胸脯,“相信你封哥的業務能力。”
“封哥牛批!”六六第一個站出來溜須拍馬。
將事情攬在自己身上的封義把他們趕去訓練了,一副成熟可靠的樣子,未免讓人多了幾分信服力。
就算頭上懸著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下來的刀,該做的訓練還是一點不能落下。
風獅和六六哭訴著戰隊的不人性化,邊哭邊開了機子,嚷嚷著開始練起了雙排。
訓練室內的氣氛相比起平時要安靜許多。
謝澤宴借著去抽煙透氣的空到了陽臺,撥通了通訊錄中最上面的那個電話。
響了兩秒后,被接通了。
“喂,宴哥。”爽朗的聲音傳來,“怎麼突然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咋,是因為上次我給你辦的事不滿意,要返工?”
電話那頭叫費吳,是他小時候的朋友,二人關系還不錯,算得上鐵哥們。
“返個錘子。”謝澤宴從兜里摸出顆薄荷糖,丟在嘴里,“我打電話是告訴你聲,上次你找我那事我同意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似乎是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費吳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他沒聽錯吧?
謝澤宴居然真的會同意接手一個快倒閉的公司?
“不是,哥。”費吳顫巍巍的道,“你認真的啊?那燙手山芋可是白送都沒人要,我上次也就隨便說說,你真打算接手啊?”
謝澤宴舌尖抵著薄荷糖,輕輕吸了口氣,鼻息闖入陣涼意。
“嗯。”
費吳咽了咽唾沫:“你要是真要的話,明天我可就找人去接你給你辦手續了啊,現在那公司都快倒閉了,就缺個主心骨。咱倆也這麼多年的好哥們了,我不為難你,你撐兩個月,什麼都不用管等它破產就行了,我就是感覺這玩意在我們旗下太累贅才想著送出去的……”
長篇大論下來,謝澤宴也沒怎麼用心聽,只是看著不遠處的建筑發呆。
過了段時間后,電話那頭徹底安靜了下來,謝澤宴這才繼續道。
“還有件事拜托你。”
費吳拍拍胸脯:“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名下有套房,晴隆那邊的,你給我聯系下賣了吧,能賣多少賣多少。”謝澤宴聲音透著些許的涼意。
費吳反應了一陣子。
這才后知后覺道:“晴隆的房價可不便宜啊,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在那有房了,不會是你媽……”
謝澤宴嗯了聲。
“不是吧。”費吳開始怕了,“哥,你是不是真出啥事了,急需用錢?要多少我先借你,那房你可別賣啊,你媽留給你的不就只有那套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