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很有名?”
“之前這一片的生意都歸他管,你說他有不有名?不過話說回來,自從野狗哥死了之后很多人都不來這里了,你知道為什麼麼?”
“做這種生意的也不止他一家吧?”
“VH97,你聽過沒?”
楊七聞言眸色微深,笑了笑之后喝下半杯酒,等抬起頭看向酒保的時候神色又恢復了正常:“聽過,不過最近很難買到了。”
“是壓根就買不著。”酒保湊近楊七,低聲道:“VH97只有野狗一個人在賣,他死了之后所有地方都斷貨了,所以這里的人也就少了大半。不過呢,你要想試一試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不過純度相對于以前來說……要低那麼點。”
“還有人在做這生意?”
“有啊,怎麼沒有,只要你出得起錢,總能買到你想要的東西。”
這時候,耳機里傳出了清晰的談話聲,席藍心似乎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像是包廂一類的,而且在跟某個人交談。
見楊七坐著沒說話,酒保又道:“你要來點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人。”
說完,酒保朝剛才那個方向挑了下眉。
楊七笑:“就是剛才那個?”
酒保點點頭。
“他……哪里來的?”
“確切來說,貨不在他手里,是另外一個人在賣。”
“哦。”
“你不信?”
“信。”
酒保朝楊七勾勾手指。
楊七放下酒杯湊了過去。
酒保小聲道:“真正有貨的是野狗之前的一個手下,貨從哪里來的誰也不知道,有人說是野狗沒出事之前他偷來的,也有人說他知道進貨渠道,不過這話你可別跟其他人講,尤其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楊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點點頭,繼續坐在吧臺上喝酒。
耳機里,席藍心正在跟”某個人”要貨。
賣粉的人是誰楊七一早就知道,那小子跟在野狗身邊也很多年了,之前因為替野狗頂罪一直都在牢里待著,這會兒剛放出來就著急著接手野狗在這一帶的毒品生意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他因為犯了什麼事替野狗頂罪一直沒人知道,現在看來應該是跟毒品有關了,否則他手里不會有那批貨。
那小子想把席藍心發展成為長期的金主,所以一直都在跟席藍心聊些有的沒的,楊七聽著無聊正要去洗手間,卻突然從耳機里聽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有點沉。
像是刻意壓住了嗓音。
楊七的動作一停,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下一秒,耳機里就傳出了慘叫聲,聽聲音像是賣粉的那小子,緊接著就是席藍心的尖叫,楊七皺眉,掏了錢推到酒保面前。
“多了,剛才那杯酒是我請你的。”
“我想見識一下那批好貨。”
“那東西可不便宜。”酒保收了楊七給的錢,拉過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寫了三個數字:“有空多來這里捧我的場,除了周六我休息。”
楊七笑,抽回手后起身朝酒保告訴的包廂號走去。
聽到慘叫聲推門進去的時候,楊七就見著地上跪了個人,沒斷氣,只不過滿臉是血,地上也撒了不少白色粉末,應該就是他偷藏的一部分VH97,至于在他前面,有個穿黑色帽衫戴黑色口罩的男人,見楊七進來也抬了頭,跟楊七打了個照面。
“阿進!”席藍心尖叫著跑向楊七。
楊七皺了下眉頭,讓席藍心先出去。
“謝明峰。”
見男人要追,楊七故意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果然,在聽到楊七喊出自己名字的時候男人停下了。
“你不是想找我麼?”楊七看著謝明峰道。
謝明峰扭頭看向楊七:“楊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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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藍心跑出包廂門的時候臉上的驚懼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得逞的獰笑,隨后沒多久又恢復了正常,扶著墻壁快速離開。
“一瓶啤酒。”
“稍等。”
酒保正在給吧臺上的客人拿酒,正巧就見著席藍心跌跌撞撞地從里面出來了,而剛給了他不少小費的男人卻不見了蹤影,酒保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之后拿完酒轉身就不見了席藍心。
沒過多久,一隊軍裝就直接沖進了酒吧。
軍方的人一出現,酒吧里的燈光就全都亮了起來,音樂也停了,所有人都消停下來紛紛擠到一邊,一時間整個酒吧內鴉雀無聲。
“少將。”秋山站在門口恭敬道。
穿著軍裝的聞言欽緩步走了進來。
“阿七人呢?”
“應該在里面。”
“搜。”
“是。”
秋山領了幾個人迅速朝酒吧包廂方向過去。
聞言欽瞥了眼酒吧內圍聚在一起不敢吭聲的客人,脫了手套在吧臺坐下:“給我倒杯水。”
酒保楞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之后立即倒了杯水送到聞言欽面前。
聞言欽接過水杯抿了一口,不動聲色道:“剛才是不是有個男人坐在這里喝過酒?”
“長官說的是?”
“長得不錯,也挺會聊天。”
“這樣的一晚上得有好幾個呢,不知道……”
一絲寒意打從黑眸底閃過,聞言欽抬眼看向吧臺里面的酒保,酒保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發毛,張了張嘴之后湊近了,小聲道:“有個客人在您這個位子坐過,還跟我打聽了VH97……”
聞言欽挑眉:“人呢?”
“在、在305包廂。”
酒保說完,聞言欽邊上站著的林安就帶了另外幾個人朝305包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