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

　　”茲茲——”

　　“我是楊七。”

　　【楊先生，你現在有空麼？】

　　Hugo？

　　楊七戴上耳機，邊繼續開車邊道：“你說。”

　　【是這樣的，聞高檢家里出事了，我車子又壞在半路上趕不過去，你要是現在有空的話能不能替我去一趟？】

　　“出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也清楚聞高檢大多數時候都在替什麼人打官司，事后遭人報復也是常有的事……楊先生，算我拜托你了。】

　　以聞言欽的身手楊七本來是不擔心的，但Hugo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不答應也說不過去，再者他也欠了聞言欽的人情答應要再給他打一個月的工，就算現在聞言欽不提，從理論上來講他也是應該繼續履行職責的……想了想，楊七答應了Hugo的請求，答應會去聞家看看情況。

　　Hugo千謝萬謝之后掛了電話。

　　楊七調轉車頭直接朝聞言欽住的地方開去。

　　聞家。

　　楊七趕到的時候聞言欽家里燈火通明，門也大敞著，透過大面落地窗能見到里面有不少人在搬東西，楊七將車子停到一邊，熄火之后立刻下車進了門。

　　“麻煩讓一下。”

　　“讓讓。”

　　……

　　楊七見搬家具的都穿統一工作服，不像是Hugo在電話里所說是來報復聞言欽的，于是就攔下其中一人問道：“這些東西都要搬去哪里？”

　　“不清楚。”

　　“那聞高檢在哪里？”

　　“聞高檢？”

　　“就是這房子的主人。”

　　“哦，在樓上。”

　　搬家工人指了指二樓。

　　“謝了。”楊七給人讓開道兒，立即快步走向樓梯口。

　　”咚咚咚——”

　　“聞高檢，我是楊七。”

　　“進來。”

　　楊七推門進去的時候聞言欽正在整理書桌上的相冊，見楊七近來也沒說話，將相冊擺進箱子里裝好之后蓋上，又去櫥窗里收拾他那些書去了。

　　打量了一下收拾地差不多的書房，楊七走近道：“我聽Hugo說你家里出了事，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沒什麼事。”聞言欽翻了翻其中一本法律書，又放回了櫥窗里：“你可以回去了。”

　　楊七：“……”

　　選了幾本書放進紙箱，聞言欽轉過身見楊七還在，眼皮微抬，緊接著又低下頭開始整理他的書了，語氣平淡道：“你怎麼還沒走？”

　　之前因為席藍心的事，聞言欽似乎不太愿意搭理他，楊七也自知理虧，沒想到席藍心會直接以他的名義找到聞言欽幫忙打官司，再加上老六的事還需要聞言欽幫忙……走近書桌，楊七道：“我想留下來幫忙。”

　　“幫忙？”聞言欽連頭都沒抬：“我可不會付你工資。”

　　楊七聞言一怔，沉默幾秒道：“之前說好還有一個月的，所以我留下來幫忙也不會收取任何費用。”

　　“你說我還差點忘了這件事。”

　　“所以……我能做什麼？”

　　“這里沒什麼需要你做的。”聞言欽抬眼看向楊七，眸子里一片沉靜：“你要真想幫忙的話，就去下面跟他們一起搬家具吧。”

　　楊七站著沒動。

　　聞言欽挑眉：“怎麼，不愿意？”

　　沉默片刻，楊七道：“唐太太的事……我很抱歉。”

　　“這個話題沒有再討論下去的必要，你要不愿意搬家具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

　　“聞高檢……”

　　“恩？”

　　“我不是不愿意去搬家具。”

　　“所以？”

　　楊七抬眼看向聞言欽：“沒什麼，我去下面幫忙了。”

　　說完，楊七轉身就走。

　　聞言欽眼神微瞇，等楊七要走出門的時候又開口將他叫住：“等等。”

　　楊七腳步一停，背對著聞言欽沒動。

　　“過來幫我收拾這些書。”聞言欽道。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楊七又走回來給聞言欽整理書籍，從頭到尾沒再多說一句話，聞言欽在邊上看著也不作聲，由著他把櫥窗里的書全部打包進箱子封好。

　　許久之后，搬家工人上來詢問還有沒有要搬上車的東西。

　　聞言欽指著桌上的一只紙箱道：“把這個搬下去。”

　　“那其余的箱子？”搬家工人打量了一下地上好幾只已經打包封好的箱子：“要不要也一起搬下去？”

　　“不用。”

　　“好。”

　　搬家工人拿了書桌上的箱子就走。

　　聽見聞言欽和搬家工人的對話，正在將書籍裝箱的楊七停了手上的動作，等搬家工人拿著東西出去了才轉頭看向聞言欽，眉頭微皺：“這些不用帶走？”

　　“不用。”聞言欽倚靠在桌子旁翻著書。

　　楊七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那這些書？”

　　“全都放在這里。”

　　“……”

　　“你有問題？”

　　“既然不帶走，為什麼又要我整理？”

　　聞言欽抬眼看向楊七，沒什麼表情道：“剛才是你自己說要留下來幫忙的，怎麼，才讓你裝幾箱子書就受不了了？”

　　楊七登時無言以對。

　　“這里的東西要不要帶走由我決定，讓你做什麼不做什麼也由我說了算，你要是不愿意的話，現在就可以從這個門出去，沒人拿槍指著你的頭逼你一定要留下來。”

　　“聞高檢。”

　　“說。”

　　“都是男人，有什麼話能說的直接點麼？”

　　聞言欽走近楊七，瞇起黑眸看著他道：“以你的智商，不應該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不是指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楊七皺眉道：“我是說你要是對我有意見的話可以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

　　聞言欽笑：“我拐彎抹角？”

　　“我覺得是。”

　　“……你還真是直接。”

　　“這話你之前就已經說過一次了，現在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