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欽沒說話,直接抬腳進了按摩店。
“聞哥這是怎麼了?”等聞言欽走后邱紹才敢出聲,拍了拍被嚇到的小心臟嘟噥了一句,隨后轉過身問楊七:“阿七,你得罪聞哥了?”
“沒有。”
“那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是在……針對你?”
“可能是擔心我月底還不了錢。”
“哦對,我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邱紹頭腦簡單,也沒往深處想,聽楊七這麼一說也就信了,勾住他的肩膀一道兒進了按摩店:“沒事沒事,聞哥也不是小氣的人,回頭我把工資結給你,早點還上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楊七點頭,跟著邱紹進了按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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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你看我這紋身怎麼樣?”
邱紹趴在按摩椅上得意道。
楊七瞥了一眼邱紹肩膀上的紋身,無非就是把之前在澡堂子里被搓掉的部分給補齊了,顏色挺艷,看上去也挺唬人。
“很好。”
“是吧,我也覺得好,威風。”
“恩。”
邱紹轉過臉看向邊上趴著的楊七:“抽煙麼?”
楊七點頭。
邱紹立馬叫了包煙拆開,遞了一根給楊七,還幫著把火給點了,楊七坐起身抽了兩口,又想到早上在停尸間里見到的程峰,頓時也就沒心情了,掀了蓋在身上的毛毯下了地。
“干什麼去?”
“有點熱,出去透透氣。”
“熱?”
夾了剩下的大半根煙,楊七穿著拖鞋走出按摩房,本來想在走廊上站一會兒就進去的,卻又突然起了尿意,于是就夾著煙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啪嗒。”
正尿著的時候,楊七就聽見背后的門被人突然鎖上了,起初他還以為是維修工干的,但轉念一想就算是洗手間需要維修也不用鎖門。
等了半天沒見人來開門,楊七拉上褲子拉鏈,走到洗手臺前打開其中一個水龍頭,隨后邊洗手邊抬眼觀察了一下自己身后,并未發現什麼異樣。
洗完手后,楊七走去開門。
手還沒碰到門把,楊七的后腰就被刀子給抵住了,對方只稍稍一用力,刀尖就刺進了楊七的皮肉里,鮮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順著刀尖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你是誰?”
“殺你的人。”
楊七眉頭微皺:“我得罪過你?”
“程峰。”對方說話的語氣稍稍一頓,隨后接下去道:“你認識吧?”
楊七聞言心下一怔,以為是野狗的人知道是他救走了程峰,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野狗要是真把他給查出來了,也不用等到今天才動手。
沒聽見楊七的回答,對方又將刀尖往楊七后腰上送了送。
楊七悶哼一聲,頓時皺緊了眉頭:“認識。”
“那我就沒找錯人。”
“你要殺我,總得讓我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吧?”
“野狗。”
果然……
楊七趴在門上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程峰死之前的最后一個電話是你給他打的,所以當時救走他的人也是你,對吧?”
“什麼最后一個電話,什麼救走……”
楊七話沒說完,對方又使上了力,加深的刺痛讓楊七一下子瞇起了雙眼,沒等對方有下一步動作,楊七瞬間出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對方吃痛,立即換手接過刀子捅向楊七,楊七自然不會給他殺自己的機會,抬起一腳踹上他的小腹,直接將他踹翻出去。
對方不死心,撿起地上的刀子又要朝楊七捅過來。
”嘭!”
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楊七反應也快,立即側身躲到了一邊,否則被門撞翻的就不是舉著刀子要捅他的人,而是他自己了。
“聞……”
“這里挺熱鬧。”
楊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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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欽走近那人,蹲下之后從他身上翻出證件看了眼,之后扔給楊七,那人掙扎著要從地上起來搶奪自己的證件,卻被起身的聞言欽一腳踩住胸口又躺了回去。
“留著它對你有用。”
“就這個?”
“他要是再敢找你麻煩,你就拿著這個來找我打官司。”聞言欽整了整西裝外套:“我還能替你作證,不過律師費要準備好。”
楊七睨了聞言欽一眼,收起那人的證件走到洗手臺前,側過身對著鏡子照了下自己的后腰,發現流血的地方傷得還不輕。
聞言欽踢開腳下的人,掏出手帕撿起地上染血的刀子,那人還想動手,卻被聞言欽的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遲疑了稍許之后扶著墻壁逃出了洗手間。
”哐當——”
聞言欽將刀子扔在了洗手臺上。
楊七回頭看了聞言欽一眼,隨后又默不作聲地將刀子用手帕包好放在一邊,避免被水濺到洗了刀柄上的指紋,等保護好證物之后楊七才繼續對著鏡子用水沖洗后腰上的血跡,而每次將冷水潑往傷口時,楊七都會疼得皺次眉頭。
冷水將血液的顏色沖淡,順著楊七的后腰緩緩流下,很快就濡濕了裹在他腰上的浴巾染出詭異的粉色,將楊七原本白皙的皮膚襯得更為明顯,有種近乎病態的美感……聞言欽站在后面看著,突然很想伸手摸一摸這病態的皮膚,感覺一定很好。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楊七突然開口問道。
聞言欽雙手環臂倚靠在隔間門上,目光始終停留在楊七裸露的后背上:“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