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衛領了命,躬身退了下去。
斜靠在季蕭懷里的阿元這才反應過來,指著綠水驚嘆道,“飛,飛了!”
他只在爹爹肩頭騎過大馬,卻沒讓父親將自己弄飛過。阿元心里癢癢,拉著季蕭同他商量,“阿元,也飛,飛。”
季蕭捂住他柔軟的小嘴,難得低聲的說了阿元一句,“小傻子!”
阿元瞪著眼睛,不知自己怎麼憑白就得了一句罵。
陳江川站在一邊手腳冰涼,這一瞬間的天翻地覆,一句話判了人家生死,依舊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至于你,”沈淮慢慢的轉頭,將目光放在了陳江川的臉上,聲音如同在冰面上劃過,“從前你對阿蕭的確很是照顧,是以有些事情我也不會計較,往后好自為之。”
兩句話聽的季蕭心頭雷雷打鼓,晉和他,他不去計較的事情是什麼?
季蕭自己說起來也并不是沒有心虧的,陳江川同他剖白心跡的那一次,他便同沈淮撒了謊。自那時候,季蕭一只以為沈淮什麼也不知道,此時卻覺得多有心虛。
他抬頭想去看看陳江川,卻給沈淮高大的身形擋住了視線。只聽見陳江川低低的應了一聲,再沒動靜。
一旁的兒茶在沈淮的示意下,上前將癱軟成一塊肉的阿元給抱了過去。
阿元感念于自己剛才被爹爹喚作傻子,倒也少了幾分離別愁緒,只有軟軟的癱去了兒茶的懷里,揪著她的頭發絲玩耍。
沈淮攬住季蕭的腰,將他一把抱到了馬背上,自己跟著坐上去,從后面抱住季蕭,讓他的手與自己的一起握住韁繩。
“再看他,我可保不齊還有沒有那麼大的肚量讓他安安穩穩的從這里走出去了,”沈淮貼在季蕭的耳側,說話時熱氣吹出去一股一股,讓季蕭往后縮了縮。
他告饒般的道,“我,我不看了,有些癢,你遠些說話。”
季蕭來回躲避了兩下,反倒露出了前頭沈淮在他脖頸之間留下的紅色痕跡,一個個小巧可愛,點綴在他白嫩的皮膚之上,更加顯得誘人起來。
沈淮伸手用指腹在季蕭的脖頸上緩緩摩挲,他夾了夾馬肚子,讓野馬小步快跑起來,一邊輕聲道,“阿蕭的皮膚細嫩,碰一下便是一個痕跡,實在讓我有些心疼,”疼的恨不得將你壓在馬背上狠狠進出幾番。
季蕭的身子敏感,給沈淮這麼摸摸索索的,有些酥癢。不過沈淮這番說辭,在季蕭這里與他前頭還沒恢復的心情結合,便更成了意有所指。
他低垂著臉,側面看著紅的羞澀,實則有些著急起來,若是晉和此時要算那筆帳,他,他該怎麼說呢?
陳江川前頭的很多舉動是有些粗魯無禮,甚至很多說辭讓他也倍覺羞辱。但是如果因此讓季蕭去否定陳江川前面兩年對自己的照顧,以及自己從這里頭得到的恩惠,他斷然是做不到的。
因此要說話之前,他還要盡力想出辦法將陳江川保住了。
“不疼的,”季蕭先小聲的想將話題轉移開,他指了指他們經過的幾棵樹,問,“晉和,這是什麼樹?”
可他的技巧在沈淮面前到底顯得拙劣,反倒讓沈淮對這打算放過的一點上了心。
“那是松樹,”沈淮答了季蕭的問題,他抬手將季蕭的頭扭到自己這邊,湊過去在他的嘴上親了親,隨口問道,“阿蕭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季蕭忙道。
沈淮瞇起眼睛,指尖緩緩地從他的腰上劃過,慢條斯理的道,“阿蕭可知道自己現在看著多心虛?”
季蕭仿佛做錯事給抓了包的阿元,一雙杏眼瞪起來,圓乎乎的帶著些水光,轉頭看著沈淮,低聲問道,“有嗎,沒,沒有呀。”
季蕭要麼情緒激動,要麼心虛,總在兩個時候會不經意的慢慢結巴一個字,聽著并不明顯,但卻是他情緒轉變的力證。
“有。”沈淮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阿蕭此刻的神情,便像是恨不得在自己臉上寫著‘我有事情騙了阿淮’”
他將季蕭的手捏在手心,反復揉捏,將那細軟的指尖來回摩挲了數次,見季蕭還沒說話,便接著道,“這會兒阿蕭若是說了,我便既往不咎。”
“真的?”季蕭聽了這話,猛抬起頭,滿面驚喜,蠻假紅紅潤潤。
“真的。”兩人一齊往前,行到了沒多少人的地方,身后的侍衛也跟的遠,沈淮偷摸便將藺羨的話拋去了腦后,忍不住將季蕭放在他眼前的細嫩耳垂含進嘴里,輕輕地咬著他敏感的耳骨。
季蕭的腰身一軟,差點兒坐不住。他連連伸手去推沈淮的臉,“晉和,別,咬呀,不,不舒服的。”
“真不舒服?”沈淮不信,話雖這麼說,他到底也松了口。季蕭的一句帶著泣聲的求饒便讓他的下身難看起來,更別說后頭如若再有幾句,他說不準真要將季蕭當場辦了。
“舒服的,”季蕭見他真松了口,自己跟著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又不太好意思否認自己方才通了電般的感覺。低著頭,紅著臉,老老實實的承認道。
沈淮最喜歡他偶爾這般坦誠,他低笑起來,道,“相公今天便饒了你,下回準保要在外頭收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