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灣殺人事件》第66章

    人是多奇怪的動物啊,一旦喜歡上誰,就會在心底滋生出可怕的占有欲。

    我回去繼續工作,但心卻飄到了隔壁的房間。

    恨不得你自己剛剛留了只眼睛在那里,能在此刻偷看到他們在做什麼。

    后來我就一直在忙,公司很多事情柏川哥都交給我去做,因為跨了行業,剛開始時確實很吃力,但漸漸習慣了之后,便得心應手起來。

    等我忙完,已經快到午飯時間,我借著這個理由又去敲柏川哥的門,易禮已經離開了。

    我很想問他易禮為什麼哭,可我似乎沒有立場問這個。

    “邢總中午去吃飯嗎?”我心里不舒服,問話的時候也不敢看他。

    這就是心里有鬼吧,放在平時再尋常不過的話現在問著都沒底氣。

    我怕他說不跟我一起去吃飯了,那樣的話我大概猜得到他約了誰。

    面前的人看了眼時間,伸了個懶腰說:“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還有五分鐘到午休時間,我根本沒有胃口。

    我搖搖頭,等著他發話。

    “你怎麼了?”

    他站起來,突然走到了我面前。

    我趕緊后退,連連說道:“沒事沒事,我沒事。”

    這下倒好,我表現得太過驚慌,他能相信我沒事就奇怪了。

    他又揉了揉太陽穴,我突然想到他今早頭疼,便問:“頭還疼嗎?”

    柏川哥點點頭,垂下手說:“過來給我揉揉。”

    他坐回了椅子上,閉起了眼睛。

    我突然心跳加速,覺得自己應該立刻離開。

    “來啊。”他沒有睜眼,等著我過去。

    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由于他的椅背太高,所以只能站到他面前。

    我的雙腿微微岔開,偶爾會碰到他的膝蓋。

    手指點在他的太陽穴上,時重時緩地揉著。

    外面起了喧鬧聲,是大家都去吃午飯了。

    我們還在這里,他閉著眼,我看著他。

    我之前想過,會不會是因為他跟柏林長得太相似了,所以我才會不知不覺地對他產生了好感,但我又始終清晰的知道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除了去北極村那次因為我喝醉錯吧柏川哥當成柏林那次,我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看到過柏林的影子,更沒有想過把他當做柏林的替身。

    所以,這愛到底是有何而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突然睜開了眼,與此同時握住了我的手。

    我們對視著,他掌心的溫度順著我的手背傳到了心里。

    我緊張得說不出話,覺得這氣氛實在過于詭異,讓我不知所措。

    我怕被他看出我的心思,因為他說過,不會喜歡我。

    “累了吧?”他握著我的手,問我。

    我搖搖頭,但其實胳膊確實有些酸了。

    他笑了笑,一手放開了我,另一只手拉著我往外走:“走吧,先去吃飯。”

    我覺得自己邁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落不實,好像下一步就要摔個跟頭。

    他為什麼要牽著我的手?

    看著他的背影,我很想問問他。

    到了電梯前,我用力抽回了手。

    這太曖昧,我受不了。

    他眼神里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失落,緊接著對我說:“你手太涼。”

    我點點頭,沒說話,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先一步走了進去。

    我們之間好像越來越奇怪了。

    他明明不愛我,為什麼表現得好像離不開我?

    難道說,就像他最開始說的那樣,想要代替柏林彌補我?

    如果是這樣,我更要離他遠點了。

    事到如今,除了他的愛,我已經什麼都不想要了。

    每周一次的治療還在進行,從表面上看,是有效果的。

    我已經沒有那麼反感接吻,在看著那些愛情電影,看主角兒們情到深處時相擁親吻的畫面已經不覺得惡心,甚至偶爾還會被打動。

    但我仍然無法將這種行為套用在我自己的身上。

    我沒辦法想象自己接吻是什麼樣子,沒來由的,心慌。

    易禮讓我別太勉強,他告訴我慢慢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我想說,好起來又能怎麼樣,我曾經愛過的人已經不在了,他永遠不可能擁有我的一個吻,我現在愛上的人根本不會喜歡我,我永遠不可能擁有他的一個吻。

    沒有意義的。

    就算有一天真的痊愈,我開始渴望擁抱渴望接吻甚至渴望性交,也沒有意義。

    星期六,我的治療結束了。

    易禮歡天喜地地去約會,我找的搬家公司打來了電話。

    我的東西其實很少,之前從天鵝灣搬出來的那些舊物該丟掉的都已經丟掉了。

    柏川哥說其實根本沒有必要找搬家公司,這麼點兒東西他開車就直接拉過去了。

    可我覺得,生活還是需要一點儀式感,就像這搬家,我徹底地離開了這棟房子,找個搬家公司,看起來就好像我在這里生活了很久一樣。

    叔叔阿姨大概受不了我了,搬家這天他們又帶著崽崽去了朋友那里。

    柏川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我忙前忙后,一句話都不肯說。

    我也不敢跟他說話,他低氣壓的時候,還是有些嚇人的。

    我的東西都搬了出去,柏川哥隔壁的房間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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