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容鶴說“受不了了”,陸霄遠才終于完事,清理過后抱他回床上,然后從背后摟住他的腰,把他整個人壓在懷里,就這麼用力且親密地貼著,如同一部電影亂雨般激烈過后的留白。
容鶴精疲力盡地蜷縮在陸霄遠的胸膛之下,睡意朦朧間,感到嘴唇一陣瘙癢,半睜開眼,發現是陸霄遠在用指腹摩挲他的唇瓣。
濃稠又寂靜的空氣仿佛阻隔了一切噪音,只剩下陸霄遠的薄唇,在他耳后灼熱地吐息著,許久之后,突然抵著他的耳垂,廝磨著輕啟。
“小鶴。”
“……嗯?”
“好想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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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霄遠:聽說有人造謠我不行?
第57章 “今日大吉,宜領證。”
冬季白晝來得晚,早上六點,臥室尚處于一片晦暗。
容鶴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床頭的手機正無聲地閃爍著,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來電話了。
此刻,陸霄遠的胳膊和腿都環在他身上,睡姿比以前不知隨性了多少倍。
為了不吵醒陸霄遠,容鶴緩慢而又艱難地把手機夠了過來,在電話超時掛斷的前一秒接通。
來電人是付苗,她昨天在公司開了場超長會議,直到晚上才結束,還沒來得及走出會議室,就看到助理發來的熱搜消息。
“我的小祖宗,你終于接電話了。”付苗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道,“你昨晚在做什麼?電話一直打不通,姐擔心壞了。”
容鶴大腦“嗡”的一聲,記憶回籠。
昨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和經紀人失聯了。
看著自己胸口處的斑斑點點,想起昨晚的樁樁件件,容鶴臉色爆紅,支支吾吾道:“抱歉苗姐,有點事耽誤了。
”
然而一開口便是引人遐想的沙啞嗓音,嚇得他趕緊自欺欺人地解釋了一句“我剛睡醒”,便不敢再多說話了。
下一秒,手機被人從身后撈走。
“苗姐,我是陸霄遠。”
容鶴回過頭,陸霄遠不知何時醒了。
“陸,陸老師?”
靜謐的清晨,手機內的聲音清晰地漏了出來,容鶴還是頭一回聽到沉穩果決的女強人苗姐張口結舌。
但話說回來,面對陸霄遠的時候,的確很少有人能在他的氣場下保持不怯場。
陸霄遠頂著一頭微亂的頭發,語氣卻淡定道:“年底了,苗姐什麼時候有空,我和小鶴一起請你吃個飯吧。”
“您年底應該很忙吧?”
“再忙也要好好向苗姐表達謝意,小鶴這些年不容易,我不在的時候,還好有你關照。”
陸霄遠說完,和氣地笑了兩聲。
電話那頭的付苗如陸霄遠所料般沉默了。
聰明如她,很快便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這兩個人恐怕很早以前就有過一腿,所謂的戀愛合作,并非各取所需,而是再續前緣。
關于熱搜的事情,陸霄遠和付苗聊了幾句,然后掛斷電話。
陸霄遠問:“還睡嗎?”
容鶴搖搖頭,沒說話,只是一臉震驚地看著陸霄遠。
陸霄遠不以為意地挑眉道:“難道你想繼續和我玩披著營業皮的地下戀情嗎?”
容鶴又搖了搖頭。
他只不過沒想到事情進展得居然這麼快,轉眼間連飯都約好了。
莫名有種見家長的感覺。
畢竟他當初在演藝圈差點混不下去的時候,只有苗姐愿意拉他一把。他一直把大他十多歲的苗姐當成親姐對待。
但陸霄遠不聽他解釋,大手不由分說扣住他的雙腕,來了一場溫柔又激烈的晨間運動……
自從開啟了第一次負距離接觸,兩人之間那層若有似無的紗就被徹底撕得粉碎。
尤其在每回小別之后。
好幾次都是從進門的玄關處開始接吻,親著親著,就親到床上去了。
還有一次甚至是在新葉視頻盛典的前夜,陸霄遠在他胸口和后背留下了數不清的痕跡,以至于當他穿著得體嚴整的西裝禮服走上紅毯的時候,看著前方剛下紅毯、一襲露背吊帶晚禮服的新生代小花,心都是虛的,心說自己還好是男人,不用像女藝人一樣穿這種露肉的衣服。
這個冬天,容鶴沒有進劇組拍戲,而是在團隊的策劃之下,趁著風頭參加了一些刷臉的活動,但他本人的重心還是放在了挑下部劇的劇本上。
自從人氣有了大飛躍之后,可供選擇的劇本越來越多,但同樣的,選擇也變得困難了起來。挑選劇本的工作其實完全可以交給團隊來做,有付苗把關,質量肯定不會差,可作為一個希望在影視作品上不斷突破自我的演員,容鶴還是想親力親為。
*
忙碌的日子總是飛快,不知不覺,情人節伴著最后一場冬雪來了。
為這一天,容鶴瞞著陸霄遠,做足了計劃,結果當日早早起床,卻發現實施計劃的對象不見了。
陸霄遠的腕表還擱在桌上,證明他沒有出門工作。
容鶴在偌大的房子里上上下下找了一圈,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最后只剩下一個地方。
他再度返回二樓,走到陸霄遠的臥室前,想趴在門上聽聽動靜,沒成想門居然沒關緊,一不小心就推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