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現在跟隨寒江穆打江山的,都是奔著從龍之功來的,誰都想著能得到更大的利益,自然不會得罪寒江穆。
說實話,知道寒江穆和姜潮云兩人的事情的人并不少,可以說基本都知道了,但也沒見誰在這里頭插手,只有祝玉春自作聰明地插手了。
祝玉春這一個月來并不好受,他倒是寧愿寒江穆繼續關著他,而不是打了一百大板放出來后就對他不聞不問了。
顧家如今的當家顧清溪和他差不了多少年紀,已經被寒江穆欽定去攻伐遂州,那是先帝兄長的封地,也最為富饒,一旦攻打下來,顧家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呂家的被派去攻打惠州,王家的被派去攻打黃州……而祝家和孟家,至今沒有任命。
這種時候最怕的是沒有任命,待到一統,他們沒有功績,也沒法論功得到相應的爵位封地和獎賞。
這才是最可怕的。
孟江是一介大老粗,腦子不太好使,自然沒法想太多,然而現在,他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了。
是,他們的確和寒江穆一起打江山走到現在,是重要的功臣,他不敢打殺他們。但是寒江穆看似寬容重拿輕放的處理,卻讓祝孟兩家直接被排除在了世家之外。
他這個處理也不會讓其他世家有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感,反而心里恐怕還要暗地里叫好,畢竟祝孟兩家退出了分蛋糕的行列,其他家還能得到更多。
明明只差一步,怎麼就多管閑事拖累了全族呢?
孟江心里懊惱起來,連祝玉春都氣惱上了。
這兄弟倆被打了一百大板,也被家族所惱,關了禁閉,沒讓他們出門,然而其他世家過來看熱鬧的卻不少。
那顧清溪出征在即,還要過來假惺惺地關懷道:“玉春啊玉春,你真是糊涂,陛下和他的小情人兒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我想不通,你怎麼敢插手?”
祝玉春:“……”
他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紅,委實難看。
祝玉春和這個顧清溪從小到大都是死對頭,兩家也同樣如此,從祖父開始,兩家就在朝堂上意見向左,在上上任帝王還在的時候,這兩家在朝堂上吵著吵著竟對打起來,也虧得當時皇帝心寬,只是罰了他們半年的俸祿而已,但兩家的仇就這麼結下來了。
祝玉春本來還仗著是最早跟在寒江穆身邊的情分在顧清溪面前頗有一種優越感,也自感祝家先其他家一步將寒江穆從皇陵接了出來,出的人力物力也最多,屆時論功行賞,定然能得一個國公爵位,又有一個國色天香的妹妹——而顧家全都是男丁。
總之,祝家能壓顧家一頭是一眼就能看到的事實。
然而現在……祝玉春咬著牙,面色都扭曲起來。
顧清溪看著他的臉色,微微地笑了起來,還有什麼比看著厭惡的人倒霉更快樂的事情呢?
為了能看見他更難看的臉色,他一定要贏,還要贏得漂亮。
顧清溪觀賞夠了祝玉春惱火憋屈的臉色,才飄飄然地離開。
等他離開后,祝玉春才吐出一口鮮血來。
作者有話要說: 寒老師:呲溜呲溜我的老婆
第93章 黏黏糊糊
姜潮云回來已經有五天了,他這幾天過得甜蜜,胃口自然也好,五天時間迅速地將渾身的軟肉養回來了。
恰巧寒江穆忙了起來,姜潮云就回到林府了。
他許久沒有回來,小寶兒看見他直哈氣,仿佛不認識他一樣。
姜潮云大為受傷,喃喃道:“怎麼會不認得我?狼沒有記性的嗎?”
林青陽笑著拍了拍它的腦袋,嚇唬它說:“你再哈氣,小心你主人不回來了。”
這話一出,小寶兒才低了低頭,小碎步過來蹭了蹭姜潮云的手指。
林青陽解釋道:“它太久沒看見你了,還以為你不要它了,前些時候飯量都小了不少。”
他說完,小寶還很可憐地嗚嗚著,仿佛在應和他的話。
姜潮云心都化了,趕緊蹲下來抱住他摸了摸他的腦袋。
摸了好久,才將小寶摸順。
又回到自己的院落里看了看那只食鐵獸,卻發現又多了一只小的食鐵獸。姜潮云十分震驚,貓兒跟他解釋說:“好像它本來就懷孕了,所以才生出來這麼一只,不過這小的有幾次差點死了,這大的應該是第一次當娘,沒什麼經驗,連喂奶都不知道喂,把娃娃丟在地上自己去啃竹子。”
姜潮云聽得入了迷,“然后呢?”
貓兒現在養起食鐵獸來也是頭頭是道,“奴婢怕小的餓死了,抱回來喂了些米湯,又給送回去了———這大的吃飽肚子才想起來生了個娃,慢悠悠地回來咬在嘴里丟進懷里給它喂奶。”
貓兒嘆了一口氣,表情十分滄桑,“這食鐵獸太能吃了,也能拉,每天奴婢要去砍三擔竹子過來給它吃,還要撿十來回屎。它還不會帶娃娃,奴婢還得時常看著他,可別讓它給娃咬死了又或者踩死了。當真是又當爹又當娘,才叫這小娃娃沒死在它親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