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言又道:“要是姑姑怪罪下來,我就說是我要帶你出去的,這樣總不怕了吧?”
姜潮云聽了,有些窘迫,道:“我娘不管我這個。”
林世言笑著道:“知道,所以走不走啊?”
姜潮云說:“走吧。”
林世言便帶著他出門,只是走到府外,看見姜潮云還要牽著一只狗,不由得笑了,“這狗就放在家里好了,何必帶它出來受冷。”
姜潮云搖了搖頭,道:“它性子太活潑,不帶它走動走動,回院子里又要瞎胡鬧。”
將小寶和那只食鐵獸打架的事情與林世言說了,林世言挑了一下眉,道:“這食鐵獸雖不是很稀奇,卻也只有西蜀那地有,如今那塊地被蠻夷占著,想要占一只簡直比登天還難,表弟你對送禮的人沒有什麼頭緒麼?”
姜潮云搖了搖頭,林世言道:“表弟認識永王嗎”
姜潮云還是搖頭,但也意識到這是一個了解形式的好時機,便直接問出了口:“表哥,如今朝堂是什麼形式?我聽說皇上又將都城遷到了北寧,今年科舉也要如期舉行,會不會太過緊迫了?”
林世言道:“表弟,現在形式越緊迫,皇帝越要做出歌舞太平的景象,這次科舉應當要比往屆都要容易一些,但聰明人都不會去考,即使考中了,天一變—”
他指了指腳下,“是天上云,還是地上泥,都未可知。”
林世言不知姜潮云的目的,卻也直白地娓娓而來,“界城一破,皇上便拋棄一城百姓將士,將都城又遷到了北寧,北寧離南華不過兩山之隔,若是北寧被破,皇上恐怕又要將都城遷到南華了。”
姜潮云一愣,心想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饒是他不通事務,也知道叛軍四起,背后有數位藩王和皇子的身影,他們要當皇帝,便要謀正統,決計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謀殺帝王,順勢上位。
因此便需要一種偽裝,將謀殺帝王篡位這個罪名變為救駕不成只能含淚繼位。
后者比前者好聽得多,也少了得位不正的困擾。
也正因為如此強的目的性,叛軍四處作亂,好像一直在攻占城池,但沒怎麼傷害百姓,反而有意無意地想要將皇帝追得到處遷都。
不過當今圣上雖昏庸無道,卻有一名悍將,喚作趙煥,是燕國出了名的冷血煞神,也因為有他,皇帝才能如此安穩地坐牢他的帝位。
只是這趙煥一邊收復失地,皇帝一邊拋下一座又一座城池,饒是趙煥有諸多分、身,也難以抵御數目如此多的叛軍,最后也是死在了自己人的背叛之下。
而寒江穆日后登基,也是收用了趙煥年僅十六歲歲的弟弟,將他也培養成了一名不輸于趙煥的名將,日后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最后也是因為向寒江穆諫言,惹寒江穆大怒,被廢掉了手腳,只能辭官回鄉。
姜潮云想到這里,對寒江穆的感觸再一次脫離到最開始的那個感覺——
寒江穆是真的……很殘暴啊。
作者有話要說: 寒老師:我這是給你個機會調、教我
云云子:十動然拒.jpg
第42章 喜歡男人
姜潮云早就知道寒江穆殘暴,現在腦子稍微清醒下來,都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和他這樣近距離接觸很有些不可思議。
想到這里,姜潮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嘴唇,時間過去那樣久,他下唇上的牙印早就消失了,但那種酥麻感似乎時不時地涌上心頭,叫他心尖發顫。
林世言忽然拉了他一把,“表弟,小心些,別撞到人。”
姜潮云回過神來,應了一聲,然而他手里牽著的小寶卻是沖路過姜潮云身邊的一個公子哥嗓音低沉地吼叫起來,還向他走了幾步,作出要撲咬的姿態。
姜潮云立即叫它的名字:“小寶!”
小寶被他一叫,勉強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喉嚨里“嗷嗚嗷嗚”地叫。
那人轉過身來,伸腳重重地踢了小寶一腳,將它踢得在地上滾了幾圈,“什麼臭狗,敢對我叫?”
姜潮云連忙將小寶抱到懷里,有些惱怒地看向那人,臉頰憋得泛紅。
林世言站到他身邊,蹙眉不悅道:“章響水,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都看見我,你還對我表弟的狗動手?”
那個叫章響水的公子哥冷哼一聲,道:“我想對誰動手就對誰動手,你又算什麼東西?”
“你!”林世言忍了忍,說:“章響水,你行事莫要太猖狂,小心日后有你苦頭吃。”
章響水瞇了瞇眼,看了看林世言,又看了看他旁邊的姜潮云,忽然笑了起來,“這就是你那個病癆鬼表弟?我看著倒的確一副快要躺棺材的樣子,真晦氣。”
他說著,退后了幾步,做作地往臉上扇了扇風,“一股子難聞的藥味,可別傳給我,害我也病了。”
章響水人看著漂亮陰柔,但眉眼卻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尖銳感,僅僅是站在他面前,就有一種被他那如刀的眼神割傷的錯覺。
林世言怒道:“章響水,行了啊,我沒惹你,你別發瘋!”
章響水沒理他,他看向姜潮云,說:“病癆鬼,你這麼看著我什麼意思?你這是記恨我踢你那狗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