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冰箱挪開又挪回來,終于拿到了那枚小巧的袖扣。
純凈深邃的藍寶石在陽光下展露出奢華的光芒,葉祈遠抹了把汗,拿張紙巾仔細擦拭了一下。
p.h的?
還是限量的定制款?葉祈遠看到袖口的底部刻了紀堯名字的縮寫,看符號似乎是某個設計師贈送給紀堯的。
看起來質量還不錯,被他折騰了這麼一番,無論是頂端鑲嵌的寶石還是周圍的貴金屬都沒有任何的劃痕。
藍寶石的顏色,看起來倒是跟那個男人的氣質很相配。
葉祈遠去洗手間洗手,并把袖口小心翼翼的托在手上。
倒不是他覺得這玩意兒貴重,畢竟上輩子的葉祈遠也算是泡在高奢飾品堆里生活的人,他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給搞丟了。
不知道現在送回錢東風的劇組還來不來得及?
難道要去星耀找紀堯?
葉祈遠看著這枚袖扣開始發愁。
他第一次去星耀“碰瓷兒”,結果就把人家總裁兼董事長拐過來結婚。昨天又潑了人家一身水,現在再去,葉祈遠怕自己剛進去就被沈睿給轟出來。
且不論這些……主觀上葉祈遠就不太想私下里接觸紀堯。
因為這男人的性格實在有點難搞,是葉祈遠最不擅長對付的類型。
還沒等葉祈遠糾結清楚,他的手機就瘋狂的震動了起來,是嚴岱的電話。
“葉祈遠,你看看幾點了啊?”嚴岱陰郁的嗓音傳了出來,轉而又變得嚴厲,“快點給我下來,我在你樓下。”
“好,馬上到。”葉祈遠連忙爬起來,到臥室找了張潔白的絲帕包裹好那顆袖扣,放進口袋里。
葉祈遠不一會兒就鉆進了車子里,嚴岱發動了汽車。
葉祈遠隨手扯下了圍巾,他坐在后座想了一會兒,看了看駕駛座上的經紀人問道:“嚴哥,你有沒有紀堯或沈睿的聯系方式?”
以他跟紀堯現在的關系,私下里聯系不太合適,通過嚴岱這個經紀人應該會好些。
“沒有,怎麼了?”嚴岱看了眼后視鏡問道。
還沒等葉祈遠說出原因,嚴岱突然眉頭一挑,似認真似調侃的問道:“你打聽他干什麼?小子,你給我說實話,你別不是看上那個姓紀的家伙了啊?”
紀堯現在三十出頭,但早在幾年前,這人就已經成了娛樂圈的神話。
很多人跟紀堯合作一次后,都對這個私生活也不沾任何煙火氣的男人著了迷。
其他的演員和偶像都是鏡頭前男神女神,脫離鏡頭便還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但紀堯不一樣,他在自己的作品里倒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嚴岱曾經帶的明星也有過迷戀紀堯的經歷,所以葉祈遠一提起來,嚴岱就有點神經過敏。
他看著葉祈遠的眼神,就跟高三家長聽說自家孩子早戀一樣。
葉祈遠坐在后座上,哭笑不得:“嚴哥你想哪去了?”
嚴岱又看了他一眼,這才告誡似的對葉祈遠說道:“同在這個世界上摸爬打滾,哪有什麼不沾煙火氣的人?他整天帶這個手套愛干凈的要命,其實那是病懂不懂?”
聽到這兒,葉祈遠倒是真心實意的贊同的點了點頭。
潔癖到一定程度,可不就是病嗎?
不過被嚴岱這個態度一打岔,葉祈遠的倒是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起自己跟紀堯離婚,以及口袋里這枚袖扣的事了。
嚴岱還有句話沒說。
紀堯看起來再怎麼特殊,也是個商人,一個只認利益的商人,紀家的商人。
嚴岱跟葉祈遠來到自己辦公室門前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自己辦公室的大門竟然被打開了。
嚴岱眉尾一挑,抬手擋了一下葉祈遠,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背對著辦公室的大門,站著一個高瘦的身影。他站在嚴岱的辦公桌前,半探著身子去看旁邊架子上的相框。
這個身影讓嚴岱感覺很熟悉,但也……僅僅是熟悉罷了。
他一瞬間就分辨出身形相近的兩兄弟的不同:“展其銘,你過來干什麼?”
展其銘轉過身來,葉祈遠注意到這人在屋里終于摘下了自己的墨鏡,否則的話他可能會以為這個二少爺是在cos瞎子阿炳。
展二少伸手扒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但是因為終于乖乖的抹了發膠梳了個背頭,這一爪子扒拉下去,手感讓他異常不爽。
他沒回答嚴岱的話,反而嘲諷似的哼了一聲:“嚴岱你可真是心胸寬廣,人家都把女人帶到公司了,你架子上還留著你們的合照啊?”
展其銘把那個相框拿到手里仔細端詳著:“嘖,中間還站了條狗,你們當兒子養?”
嚴岱很平靜,他讓葉祈遠去沙發那坐下,然后這才抬頭看向展其銘,嘴角扯出個極度嘲諷的弧度:“我養條狗當兒子,也比展老爺子強多了,他才是生兒子不如生個叉燒。”
葉祈遠用力壓平了嘴角的弧度,他看了差點背過氣去的展其銘一眼,沉下心緒想道,這個展二少也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草包。
據說展其銘和展其蘊手里的股份占比是一樣的,但是董事會選了展其蘊當董事長并兼任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