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出口,邢辰牧已經拿吻封住了他的唇。
邢辰牧捧著他的雙頰,舌尖強勢敲開了他的牙關,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有些急切地在他口中肆意舔/舐。
分開時, 邢辰牧將額頭抵在他頸側,略有些著急道:“阿影,別說......我不想對你食言,但只有這事,我不能答應。”
“可是牧兒我,我也想——”
吻再次落下,邢辰牧托著卓影的臀部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往屏風那頭的軟榻走去,期間兩人的唇并未分開,直到卓影察覺到自己的背部貼上軟榻,邢辰牧的吻逐漸下移......
......
這日直到夜深,邢辰牧才將卓影抱出軒明殿。
卓影也算是徹底明白了邢辰牧的態度,紅著臉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邢辰牧這樣抱著他,豈不是任誰都能看出兩人在軒明殿內做了什麼?
“哦?阿影還有力氣走路?”邢辰牧并未將他放下,反倒在他唇上又親了一口,“看來回去我們還能繼續。”
卓影一個習武之人,無論體力還是其他方面自然都非常人能比,除了開始幾次不習慣,之后行那事時其實對他來說倒真是享受多于勞累,但這種話他斷不會直接告訴邢辰牧。
一來他實在說不出口,二來也是如今邢辰牧顧及他身體,還會稍稍收斂一些,萬一讓邢辰牧知曉了實情,怕是日后難免縱/欲,這對天子而言乃是大忌。
邢辰牧不愿放人,卓影便也只好由著他,直到坐入龍輦之中,邢辰牧才收起玩笑的模樣,認真道:“阿影,你別生我的氣,除了生子一事,其余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可以依你。
”
“我又怎麼舍得跟你生氣......”卓影嘆了口氣,將頭靠在邢辰牧肩上。
生子一事,之后卓影真沒再向邢辰牧提過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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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邢辰牧生辰那日,卓影的紙鎮也已經刻好,這次整個雕刻過程邢辰牧都看在眼中,從卓影手中接過紙鎮便擺到桌上,正好與原本那方挨在一塊兒。
“阿影辛苦了。”他牽起卓影的手吻了吻,又有些不滿道,“我都沒有機會給你準備禮物。”
卓影是個孤兒,不知自己父母是誰,更不可能知曉自己的生辰八字。
但邢辰牧這話聽在他耳中只覺好笑,指尖在邢辰牧掌心撓了撓:“牧兒沒機會給我準備禮物?上上個月你塞給我一個玉如意,說是保平安,上個月你親手畫了初雪圖贈我,前些日子各地進貢來的生辰禮,現在至少有一半擺在鳴影宮中。”
“那怎麼能一樣,這紙鎮你刻了整整三月,其中心意又豈是那些瑣碎之物所能及的。”
邢辰牧總覺得自己能給卓影的太少,但對卓影來說,對方明明早已經給了他所有,他反身抱了抱邢辰牧,正打算結束這個話題,卻忽然想起什麼,輕聲道:“不過我還真有一件十分想要的禮物。”
邢辰牧立刻問:“阿影想要什麼?”
卓影頓了頓,看向邢辰牧:“想要一個牧兒的孩子。”
“我說過只有這個不行。”邢辰牧避開他的目光,又問道,“阿影有我還不夠嗎?”
“牧兒......這事并沒有那麼危險,否則王兄也不可能嘗試,你真的不需太過擔心。”卓影試圖說服邢辰牧。
邢辰牧態度卻異常堅決:“若真沒有絲毫危險,王兄又怎會不敢告訴衛衍?阿影,這事你想也別想,我邢辰牧此生有你一人足矣,不需要孩子,我也絲毫不希望有另一人分走你的關注。
”
邢辰牧這話甚至帶著幾分酸意,說完又委屈地抱著卓影蹭了蹭,放軟了態度道:“阿影,我們不要孩子好不好?”
面對這樣的邢辰牧,卓影哪能說出不好來,他在邢辰牧背上輕拍了拍,有些無奈道:“那日后你如何對朝臣,對百姓交代?”
“總會有辦法的。”
話到此處,卓影也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此事便又不了了之了。
今年萬壽節邢辰牧依舊未辦得太過鋪張,只是帶著卓影一道前往正泉宮赴太后的宴。
除了他們,太后還邀請了邢辰修、衛衍以及已經調至錦衛軍的陸賢,比起宮內宮外的大肆慶祝,邢辰牧顯然更喜歡如此簡單的一場家宴。
正是臘梅花開的時節,太后一早命人到御花園中選了幾支開得特別好的,剪下插入那白玉瓶,整個正泉宮內便都飄散著淡淡的香氣。
無論是對衛衍還是卓影,太后既然答應了婚事,便是真將他們當作半個兒子看待,未再為難他們分毫。
這頓飯吃得溫馨愜意,飯后幾人又陪太后說了些家常,這才各自離開。
邢辰修懷孕不久,穿著厚重的衣物絲毫看不出異樣,今日又有衛衍陪在一旁,無論是太后還是邢辰牧都不便多問。
只是邢辰牧萬萬沒想到,年后再見到邢辰修時,對方整個人都清瘦了不說,連精神看起來都十分糟糕,滿臉的倦容。
萬壽節過后便是除夕,邢辰牧在保和殿設宴款待朝堂重臣,身為輔政王的邢辰修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邢辰牧分明記得除夕時邢辰修看起來還一切如常,初一,按照慣例暫停了早朝,待早朝恢復那日,他便察覺到邢辰修狀態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