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穿上,我給你疏導經脈……”
“我才不穿。”孟重光笑著親他的后頸,“師兄的褻褲我偷著穿過,太小了,勒得慌。”
徐行之:“……”
孟重光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徐行之反手抄住腰,兜至身前,一指點中了琵琶骨下方的穴位。
他頓時軟了腰,眼睛睜得老大。
他妖相既已收回,經脈也已經恢復正常,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不是徐行之的對手。
徐行之舔舔唇畔,想到方才孟重光在此處摩挲撩撥過,舔過的地方便火燒火燎地燙起來:“小子你長能耐了是吧?”
孟重光一和徐行之面對面,囂張的氣焰登時沒了蹤影,委屈得眼角直往下垂,看起來頗像被搶了口中糧食的小奶狗。
“師兄……”
他漂亮的臉白生生的,看上去特別可憐:“我難受……”
徐行之向來吃軟不吃硬,被孟重光一眼看過去,他就先心軟了幾分:“難受就好好說,瞎摸什麼?好好躺著,師兄給你把邪氣驅一驅。”
孟重光撇著嘴一臉不高興:“……要抱著。”
……算了,抱著就抱著吧,從小哄到大,也不差這一回。
徐行之蹲下身,摟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腦袋摁在自己肩膀上,替他細細調理著被蛇玉氣息沖得燥熱迷亂的經脈。
但他很快發現,孟重光掩藏在衣服下的皮膚有些不尋常的痕跡。
他不顧孟重光的扭動反抗,撩開他衣服一看,不禁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弄的?”
孟重光不必渡劫,因此天雷對他而言不存在洗毛伐髓的功效,而是實打實落在身上的傷口。
孟重光眼也不眨:“師兄受難,我怎能不陪在師兄身邊?”
“胡鬧!”徐行之勃然變色,斥責道,“關乎性命的大事豈容這般兒戲?!你這是跟誰學的?”
孟重光縮著脖子:“跟師兄學的。”
徐行之:“……”
孟重光眼也不眨道:“其實我也只是受了些波及。師兄將我藏進這洞中,替我在外面扛受天雷。師兄才是最辛苦的。”
徐行之:“……是嗎?”
他對墮入山林間后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無,一覺醒來已是傷痕盡消。
他拍撫著小貓似的孟重光,對于叫他受到波及一事略有心疼:“疼不疼?”
“……漲。”
“……”
不等徐行之冷著一張臉把他推開,孟重光就摟緊了他的脖子,蹭癢癢似的在他頸際磨蹭。
“我不會。”孟重光可憐巴巴的,“師兄幫幫我。”
徐行之:“……孟重光,你多大年紀了,你告訴我你不會?”
孟重光特別委屈:“師兄,你剛剛點了我的經穴,我沒力氣了。”
徐行之:“……”
孟重光的語氣越來越委屈,眼里還隱隱有了霧氣:“而且我真的不會……以前早起時的確有過,可哪次也不像這回這樣難過……”
徐行之被他水汪汪的眼睛盯得發毛,想想是自己害他落到這步田地,只好嘖了一聲,挽了挽袖子:“你老實點。再敢亂動,我下手可就沒輕重了。”
剛一摸上,徐行之的表情就不對了。
一方面是他以前沒替別人做過這個,著實別扭,不過想想這孩子是從小自己帶大的,好像也就沒那麼抵觸了。
另一方面,是他發現孟重光沒吹牛。
……自己的褻褲對他來說可能的確小了點兒。
徐行之本來想也就是一哆嗦的工夫,沒想到他堅持到手腕都酸了還沒弄出個所以然來。
他汗都下來了,孟重光卻單純地望著他,小聲問:“師兄,你是不是不會啊。”
徐行之:“……”媽的掐斷算了。
話音剛落,孟重光竟然把手往徐行之袍底下探去。
徐行之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你干什麼。”
“師兄不難受嗎?”孟重光的眼神清凌澄澈,“師兄幫我,我也可以幫師兄呀。”
“……你不是說不會嗎?”
孟重光誠懇道:“我這就跟著師兄學。”
徐行之:“……孟重光,你學功法要是能這麼用心就好了。”
孟重光眨巴著眼睛,一副聽不懂他說什麼的小模樣。
徐行之堅決拒絕了孟重光的好意,專心地伺候這小祖宗。又不知過去幾許時間,孟重光咬緊齒關,仰起修長的脖頸,含羞地悶哼一聲。
這一聲委實勾人得要命,像是被毛茸茸的貓爪子撓了一下耳垂,徐行之也沒能忍住,一直繃緊的身體猛地顫了兩顫。
事了之后,他黑著臉到一側的巖石后頭換衣裳去了。
有巖石格擋,孟重光只能瞧到他半截修長光潔的小腿。
想到方才種種,他不甘心得要命,氣急地捶地。
待二人將衣衫整好,徐行之才攜孟重光出了洞。
一路上兩人均不怎麼講話。徐行之只覺尷尬,而孟重光也低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大抵也是在害羞。
二人出洞不遠,便見周北南紅著一雙眼從一處密林里鉆出來,跟在他身邊的是曲馳。他眼底也發著心力交瘁的淡青色,卻仍溫聲勸著周北南什麼。
迎頭碰上時,雙方都愣住了。
周北南愣怔約三秒,眼底猩紅更盛,將手中鋼煉長槍朝曲馳懷里一丟,大步趕上前來,抬手就照他臉上掄了一拳。
徐行之擋也沒擋,由著周北南把自己揍倒,騎到他身上飽以老拳。
周北南快瘋了,一拳拳往徐行之的腦袋、后背和肩膀上鑿:“我他媽打死你!徐行之你他媽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