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凌不一樣。
他的成長經歷太坎坷,他身體里有兩股極端的能量,一種冷漠又瘋狂,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勢不可擋。
而褪去這個外衣,他又像個十歲的孩子,簡單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欲望,毫不掩飾。
只要他愿意,他都能隨心所欲,我行我素,不管不顧,直來直往。
像一個掌控者,沒有理智可言。
若沒有人拉著他,他就會偏執地按著自己的手段和做法活著,無關對錯。
就如從前,他不想活著,無論別人如何傷害他,他像沒有感情的工具,無動于衷,一心走向毀滅。
就如現在,他想瘋狂占有自己,就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留。
周清洛從沒想過,自己一向佛系求安穩,卻偏偏喜歡一個這麼瘋狂又炙熱的人。
他似乎無時無刻在燃燒自己,而他也快被融化了。
周清洛情不自禁閉上眼睛,手扶上他的腰。
唇舌交纏的聲音和粗重的呼吸聲,在這陌生的空間里,甜蜜又刺激。
門外時不時有人經過,還有人轉了轉門把手,低聲抱怨為什麼廁所老是會壞,周清洛緊張得渾身僵硬,而宋凌變本加厲,的手順著他的肩膀往下,直到他的衣擺,他扣著他的腰,掀起他的衣擺,手小心翼翼地探了進去,掌心貼上他的側腰,輕輕捏了下。
宋凌移開,聲音孟浪至極,“老婆腰真軟。”
周清洛身子顫了顫,他渾身滾燙,宋凌的手冰涼,而腰間的皮膚敏感,他不由得動了下,宋凌手一收,兩人靠在了一起。
周清洛猛然清醒。
擦槍走火了。
周清洛連忙推開宋凌,身子往后撤了些,和宋凌保持距離。
不料宋凌亦步亦趨,沒有給我逃脫的機會。
周清洛臊紅了臉,“宋凌,你別鬧了。”
宋凌輕輕地親了下周清洛的額頭,看著懷里的某些人已經羞得快暈厥,因為太緊張,眼眸還泛著光,眼波一轉,波光粼粼,明媚動人。
宋凌身子往后撤了些,抵著他的額頭,輕笑了聲。
“清洛,如果有個草莓香草雙拼的冰激凌,你會想怎麼樣?會想吃嗎?”
周清洛點頭。
“說話。”
“會!”
宋凌側過頭,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垂,低聲說:“我會涂在你身上,然后又舔又咬,慢慢吃。”
“!”
“清洛,這樣才是又舔又咬。”
周清洛已經無地自容,雙手捂著通紅的臉,靠在宋凌的肩上,任由他的手在他的腰間恣意游走。
宋凌緊緊抱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滾燙,啞著聲音說:“清洛,這才是愛情,懂了嗎?”
*
因為宋凌,周清洛竟錯過了午睡時間,要不是修廁所的師傅敲門,宋凌估計會把他的嘴都給親爛了,把他的腰給揉碎了。
幸好他今天穿的是扎皮帶的褲子,扎得也算蠻緊,不然宋凌非得……
師傅敲門,喊道:“里面有沒有人?廁所壞了嗎?我進來修了。”
周清洛慌亂地整理衣服,拉著宋凌,嚇得要找地方躲。
宋凌有點好笑,低聲說:“躲什麼。”
周清洛不理他,想一個人躲進了廁所里。
宋凌慢條斯理地從兜里拿出煙,含在嘴里,再掏出個打火機,吧嗒一聲把煙給點上了。
周清洛:“?”他竟還有煙?
門就要開了,情急之下,周清洛躲也來不及了,連忙慌慌張張拿了一支煙,塞進了嘴里,拿著打火機一臉懵逼。
不會點。
宋凌咬著煙,無聲笑笑,取下周清洛的煙,將自己的煙塞進他的嘴里,再吧嗒一聲點上,深吸一口又緩緩吐出。
周清洛忽然想起江時彥升學宴那天晚上,宋凌也抽煙,那時他有點落寞,每個煙圈里都是故事。
而現在,他表情還有些許未退去的欲,瞇著的眼迷離又曖昧,一不小心被人看出來,那每個煙圈里都是事故。
還好今天兩人穿得寬松,外套也長,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師傅一進門,就看到兩個社會男青年裹著衣服叼著煙,一個拽得二五八萬的,在吞云吐霧,一個紅著臉含著煙,似乎有點心虛。
吞云吐霧的那個人還紋身,眼神冷漠,表情囂張,一看就是有點故事的社會哥,不像是什麼好人。
而光含著煙不抽的那個長得雖然有些妖氣,但整體看還是個老實孩子,拿煙像拿著棒棒糖,姿勢不是那麼地嫻熟。
估計是第一次抽煙,方才可能被嗆到了,臉紅成這個樣子。
他就知道,廁所里肯定有人在偷偷抽煙,還拿著他的維修工具當幌子,他都撞上多少回了。
廁所哪有那麼容易壞。
老實孩子周清洛不會抽煙,拿著煙在手里干燒著。
師傅:“兩位小兄弟,這里不能抽煙,大樓有煙霧報警器,萬一報警了,你們可要賠償損失的。”
周清洛立刻打開水龍頭,把煙頭給澆滅了,“好的,不抽,謝謝師傅提醒。”
師傅回過頭,剛想提醒紋身男,卻被他的眼神給勸退了。
這人眼珠位置偏上,眼尾還上翹,就有種說不出來的狠,面無表情地盯著人看時,膽小一點的也得哆嗦兩下,有點神秘莫測,不知道他下一秒是要出拳頭,還是要出砍刀。
不過師傅是見過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