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洛連忙制止,“不行,不能撕,我爸說了,要貼滿三天。”
“我有強迫癥,這個詞和其他的詞不是近義詞,我受不了。”
“……”
周清洛做夢都沒有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強迫癥。
不過也不奇怪,誰知道宋凌身上到底有幾種心理疾病呢。
“你真的不能撕,這里頭有寓意的,我爸專門安排的。”
宋凌看了眼正在一本正經胡謅的人,輕輕挑了下眉,“那你解釋吧,解釋通了我就不撕,如果解釋不通,你就親我一下。”
周清洛石化一秒,然后開始瞎說,“只有遵紀守法,才能和和美美平平安安,遵紀守法是前面的那個1,幸福美滿等等都是后面的0,沒有前面的1,后面的0就沒有意義,懂?”
宋凌恍然大悟點頭,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周清洛朝他比了個大拇指,“理解了就好,所以你得先要遵紀守法,懂了嗎?”
宋凌慢條斯理地點著床頭的紅紙片,拖腔帶調道:“一個1后頭跟著14個0,嘖嘖嘖,這個遵紀守法可真是個海王。”
“……”啊!棕熊咆哮!
周清洛覺得這個話題不能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興許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周清洛轉移話題:“趙大俞問,你回來之后,還去上班嗎?”
“不想上。”
周清洛覺得好笑,不想上班果然是人類的本能,“為什麼,你才上幾天班你就不想上了,那你想上什麼?”
“我想上……”宋凌瞟了眼周清洛,“算了,你不讓。”
周清洛:“……”
這時候,什麼話題都不能跟宋凌聊,聊什麼宋凌都能拐到那方面上去。
是個人才。
周清洛躺在床上自閉,郁悶地吹了下額前的劉海,閉上眼睛,“睡覺了。
”
他上眼皮還沒碰到下眼皮,床猛然下沉,眼前是宋凌那張放大的臉,擋住了天花板上白晃晃的吸頂燈。
宋凌雙手撐在他的耳側,俯身盯著他。
周清洛睜開眼睛,眼睫輕輕顫了顫。
宋凌的眼眸也跟著深了些,像一只饑餓難耐的野狼看到了鮮活的小白兔。
而小白兔現在做什麼都是錯的,眨眼是錯,呼吸是錯,就連眸子里泛起的慍怒也是錯。
他呼吸沉了沉,“清洛,你怎麼對我這麼狠?嗯?一個月不見,抱都不讓抱了。”
周清洛緊緊抿著唇,臉頰被他溫熱的氣息染得滾燙。
“你怎麼不講理?我們什麼關系?我為什麼讓你又親又摟又抱?”
“我喜歡你,我在追你,但你還不答應我的關系。”
宋凌低下頭,親了下他眼尾的痣,某些人真會長,長一顆痣也長在最風情萬種的位置,明目張膽地勾人。
宋凌湊近他耳邊,呼吸粗重,聲音沙啞,“清洛,你現在說什麼狠話我都聽不進去,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怎麼弄你。”
周清洛臊成了個大紅臉,他真的沒有想到,有人會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將這些隱私曖昧的事情,這麼直白地說了出來。
周清洛別過臉,躲開他的氣息,本想伸手推開他,不料宋凌壓上來,將人摁住,手抓住他的手腕,摁在了耳邊。
周清洛輕而易舉就被他給控制住了,渾身上下只有頭能動。
周清洛瞪著他,“我既然還沒有答應你,你就沒有權利對我做什麼。”
“可我現在忍不了了,我說過,我遲早會把持不住。”
“那你明天就搬走。”
“我不搬。”
“厚顏無恥!”
“今天必須得親一下,親哪里你說了算。”
周清洛用沉默反抗。
“不說我只要自己找地方了。”
周清洛從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會變成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他自知自己算不上什麼兇禽猛獸,但至少也是個戰鷹吧。
宋凌盯著他的唇,逐漸靠近。
周清洛閉眼,“親額頭,額頭,額頭,額頭。”
宋凌低低笑了一下,“行,我保證什麼都不做,我就親一下。”
宋凌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像不舍得錯過任何一寸皮膚一般,親到了他的太陽穴,他只要一偏頭,宋凌就亦步亦趨。
周清洛覺得,宋凌的床頭少貼了一個清心寡欲。
某些人說親哪里自己說了算,但誰能想到,親多久是他說了算。
在某些人的認知里,眉骨,鼻梁,臉頰和嘴角,也是屬于額頭的范疇。
宋凌親了下他的嘴角,鼻尖抵著他的鼻尖,呼吸粗重。
他低下頭,輕輕地親了下周清洛的唇。
“清洛,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再狠的話周清洛不敢說了,若再說讓他敞開心扉,這個瘋子說不定用他自己的方式,開膛破肚,真的把滾燙的心拿出來給他看。
他第一次覺得無能為力,面對宋凌,他竟不知道如何靠近了。
但他還是想試一試。
“宋凌,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你想過未來嗎?”
宋凌默了默,怔怔地看著他。
周清洛溫和笑笑,“我想過,買個房子,有個大陽臺,上面種些你喜歡的向日葵,晾衣桿上曬著我們的衣服,盥洗臺上兩個刷牙杯,浴室里的拖鞋也兩雙,剃須刀也買兩把,我總忘記充電,以后沒電了可以用你的,就不需要用刀片刮,省得老是劃個口子。
”
“你喜歡喝咖啡,客廳就放一臺咖啡機,我喜歡喝豆漿,豆漿機就放廚房,客廳還得準備幾個花瓶,萬一你又送我那麼多花呢,總要找地方插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