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左看了眼宋凌,他頭發被壓得有點亂,估計就是被這頭盔給壓的。
焦左:“我不信。”
宋凌:“你到底有沒有充電的地方?”
焦左回過神,“你開著……啊不,你騎著這玩意來的?”
“對,一會我還得騎回去,所以要充電。”
焦左忍無可忍,笑罵了一句臟話,然后認命地把電動車推進了大廳,找了個拖線板,給電動車充了電。
宋凌:“焦左,你得搞一個電動車充電樁了。”
“我有啊。”
“電動自行車的沒有。”
“騎電動車到我這兒來的,你是頭一個。”
兩人剛走到辦公室,大堂經理跟著進來,“焦總,大廳有輛電動車在充電,有點我來確認一下,是哪位客人的嗎?”
大堂經理一進門,就看到一輛電動車停在那兒充電,剛想推走,前臺說是焦總放在這兒充電的。
大堂經理怎麼這麼不信呢。
焦左抬了下頭,“他的。”
宋凌:“對,我的。”
大堂經理:“?”您破產了?找我們老板借錢來了?
宋凌:“實在不方便,多接幾個接線排,推到外面去充電吧。”
焦左:“行了,就讓它在那兒充電吧。”
大堂經理一臉懵逼地走了,心想以后他還是多信任員工吧。
既然存在,就是合理。
大堂經理一走,焦左笑問,“宋少爺,你在玩什麼呢。”
宋凌:“證都辦好了嗎?”
焦左掏出一個牛皮紙袋,“健康證,營業許可證,餐飲許可證,都好了。”
“真的吧?”
焦左無語了,感情他現在在宋凌宋凌眼里,就和電線桿上□□的人一樣了唄。
“你老丈人親自去簽字的,還能有假?”
宋凌勾了勾唇,似乎很滿意他的說法,“走了。”
“好容易來一趟,聊會唄。”
宋凌不理會,起身就走。
“電動車電還沒充好,別歸心似箭啊。”
宋凌重新坐下來。
焦左一臉八卦湊過來,“你倆發展到哪個地步了?你啥時候把人拿下?”
宋凌瞥了他一眼。
“那天你們在車庫抱了好久,現在上本壘了沒?”
“……”
“清洛這麼好,你可要憐惜點,別血氣方剛,跟頭猛虎似的,把人折騰得半死不活。”
宋凌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關上你那些骯臟的想法。”
焦左嘖了聲,“你這樣一本正經冷淡禁欲的樣子可不行,得騷,得撩。”
“……”
“騷話會不會?哥教你幾句。”
宋凌板著一張臉問他:“哪天?”
焦左才意識都自己說漏嘴了。
那天宋凌和周清洛在他的車庫里畫畫,焦左掐指一算,正是宋家人來把宋凌帶走關起來的日子。
人就很奇怪,如果沒有人站出來為宋凌說話,那所有人都不會,但只要有個人站出來,他就像獲得力量一般。
那天他看到周清洛護犢子一般把宋凌擋在身后,他是很震撼的。
于是,他帶著一幫兄弟準備和宋家人干架,說什麼也要把宋凌從宋家那幫狗東西搶過來。
他們浩浩蕩蕩沖到地下車庫時,卻發現兩人緊緊相擁。
一群人本是來干架的,卻被喂了一整包狗糧,十幾個彪形大漢頓時手足無措,尷尬得恨不得撞墻。
后來焦左看了新聞才知道,他們還是去晚了,宋凌已經出手收拾那群人。
他們這麼多人,還是敵不過一個周清洛。
焦左想遠了,宋凌仍在看著他,在等他的回答。
焦左笑笑:“就你們畫完畫的那天。”
宋凌:“那天你去那兒干什麼。”
“帶兄弟們幫你干架啊。
”
宋凌愣了一瞬,笑了笑。
焦左看著宋凌的笑,有點晃眼。
這人現在怎麼笑得這麼肉麻,但竟然很有感染力。
焦左也跟著笑。
宋凌提著袋子起身,“莫非你是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轉世。”
焦左:“?”
宋凌:“這麼八卦。”
“……”操,什麼玩意。
*
另一邊,宋凌一走,周清洛捧著心理學的書,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他天生對色彩和圖畫敏感,但對晦澀的專業書籍的領悟能力實在不如繪畫。
周守林看著抱著書在沙發上唉聲嘆氣的周清洛,“看不懂就別看了,看一些看得懂的,不要為難自己。”
周清洛往沙發上一癱,書蓋到臉上,心想要是現在的家長都像周守林這麼佛系的話,也許教育就不會這麼卷了。
唉聲嘆氣了兩分鐘,周清洛又重新拿起書本開始啃。
“清洛,你要考心理醫生的營業執照?”
“是我有一個朋友,他家里人不待見他,甚至要害他,上學還遭遇過校園暴力,長大了好不容易談戀愛,心上人又離開了他,導致他有點心理疾病,他的心理醫生讓我幫幫他。”
周守林聽完,長長嘆了口氣,“那這孩子過得真不容易,既然是朋友,你就多叫他到家里來吃飯。”
周清洛心想不用了,他人在這兒住得好好的。
周清洛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宋兆光,同樣為人父親,怎麼差別這麼大呢。
一個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惡語相向,一個對陌生人都存著善意。
宋兆光怕不是有什麼人格障礙,無法感知普通人類的情感。
周清洛繼續埋頭啃書,周守林問:“是醫生讓你看這些書的?”
“倒也不是,他讓我順其自然就好。”
周守林抽走周清洛手中的書,“那你就順其自然,專業的東西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既然你要幫他,你只要真心實意地對他好就行了,他自然會感覺到,如果都按著書本來,反而顯得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