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猶豫該選什麼輕松又方便的姿勢時,賀慕言伸手拍拍自己的tui:“到這里,離離。”
宋離看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扶著肚子小心的過去。
賀慕言手臂攬著他的腰,把頭低下來方便他擦。
宋離瞅著他頭頂干凈白皙的小發旋,突然覺得現在的賀慕言好乖啊。
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上去。
賀慕言的聲音從下面傳上來,有些疑惑:“離離?”
宋離忍著笑,把干毛巾放到他頭頂輕輕擦拭。
賀慕言的頭發很黑,發質卻軟軟的,跟他臭石頭一樣的性格一點都不像。
擦了沒一會,宋離手上的動作就有些進行不下去了,抓著毛巾的手有些細微的顫抖,我不寫了,白皙的手背上淺青色的血管也在緩緩顫動。
最后宋離實在是忍不住了,脊背躬下來,雙手抱住賀慕言的頭,我不寫了:“你,你別亂來。”
也不怪他突然這樣,實在是這個人太過分,仗著自己現在在給他擦頭發,沒有功夫攔他,就開始胡來,我不寫了。
肚子越來越大后,宋離就經常穿很寬松方便行動的衣服,雖然天氣冷了,但現在家里一天到晚都有暖氣,今天洗完澡他也就只穿了一件大襯衫,是賀慕言的,比他自己的大了兩個碼,我不寫了,一點束縛感都沒有,很舒適。
我不寫了,宋離掙扎了一會,我不寫了,干脆把毛巾往賀慕言臉上一蓋,自己主動親上去,我不寫了。
宋離只覺得賀慕言現在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我不寫了……
就喜歡說一些sao話,不僅他自己說,還要逗著宋離說。
他明知道宋離臉皮薄,還故意磨他。
………………
諸如此類。
每每清醒過來宋離都羞恥的要死去一百次。
真的是,太讓人難為情了,也越來越沒有底線了。
晚上鬧得太兇,第二天宋離實在是提不上什麼精神,吃早餐的時候人也倦倦的,拿叉子的手都軟軟的沒什麼力氣。
賀慕言給他倒一杯牛奶,順手捏捏他的臉給他醒神:“先吃飯,吃完再回去睡一覺,乖。”
宋離“哦哦”點頭,手上卻沒有動作,臉都埋在牛奶杯子里。
賀慕言見狀只好坐過去,把人扶到自己懷里,拿著杯子貼到他嘴邊,一口一口的喂他,好一會杯子里的牛奶才見了底。
宋離打了個小飽嗝,都是奶氣。
賀慕言用紙巾給他擦嘴巴,看著他又紅又潤的唇瓣,忍不住又低頭親一下,親一下不夠,還要把舌頭伸進去。
好一會才滿足的抬起頭,手指抹掉宋離嘴角的銀絲:“寶寶好甜,都是牛奶味。”
宋離哼哼兩聲,實在困得不行了,兩只手纏在他身上,臉埋他懷里不想動。
賀慕言便抱著他去了樓上,剛把人放到床上宋離就滾到旁邊抱住了賀慕言的枕頭。
賀慕言彎腰在他耳邊說:“寶寶,我去上班了。”
宋離雖然已經困得快要睡著了,身體卻還是自發動了起來,伸手摟住賀慕言的脖子,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老公路上小心。”
從頭到尾眼睛都是閉著的。
賀慕言忍著笑,揉揉他的頭發:“離離好乖。”
真的,太乖了。
李修在前面開車,時不時就忍不住看一眼旁邊的后視鏡。
看一眼,再看一眼。
不怪他沒有職業操守開車不認真,實在他們老板今天太過古怪了。
他好像心情很好,從上車到現在,不過才五分鐘而已,他已經笑了三次了。
三次!
這是什麼概率。
是以往他一個月臉上出現笑容的頻率!
李修忍了再忍,還是被心底的求知欲打敗:“老板,今天早上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賀慕言撐著側臉,抬眼看他:“怎麼?”
“沒事。”李修忙不迭搖頭:“只是看您好像心情很好。”
賀慕言點點頭,嘴角的笑容又放大一些:“是很好。”
媽呀,李修不敢再問了,他覺得他們老板今天被邪祟上身了。
不過好在賀慕言很快就恢復了常色,忽然問他:“這個月公司還有什麼必須我要在場處理的大事嗎。”
李修回憶一下他的行程表,搖頭:“除了一個新項目的開業剪彩,其他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
“剪彩你去露個面就行了。”
李修點頭:“老板有什麼其他的安排嗎?”
賀慕言沉思一會:“你這兩天抽空看一下風評比較好的婚慶公司,如果國內沒有合適的,也可以考慮國外,但不要太過舟車勞頓,盡量把周期縮短一些。”
李修有些懵,第一反應竟然是他們老板難道打算進軍婚慶市場了。
過一會他才明白了過來,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老板是打算,打算跟宋先生……”
賀慕言點點頭,問他:“這麼驚訝干什麼,不應該嗎?”
李修搖頭,用力搖頭:“應該,太應該了!”
不如說,早該了!
李修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亢奮,又問:“宋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賀慕言搖搖頭:“還沒告訴他,下個月他生日,算是送他的一個禮物吧。”
李修簡直想倒吸冷氣,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冷面工作狂,會一臉困惑的問他“什麼是愛”的遲鈍老板嗎。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