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里話外,被他一推卸,仿佛是姜布理虧了一般。
姜布對這個人真是一秒鐘也不想忍了……他本來也不是什麼能忍耐的性子。
他伸手沖著對方的臉上就是一拳。
這些日子沒見,商鴻英這身手似乎變好了,他側身一讓,姜布的手就落了空。
這讓姜布更生氣了。
這人竟然還敢還手!
姜布也不管什麼招式不招式,以前學的什麼格斗技巧之類,全被他扔到了一邊。
就和幾十年前,農村婦女們打架一樣,上去就一把薅住了對方的頭發。
商鴻英這段時間,可是沒少練身手,以前一塊的腹肌,都被硬生生練成了八塊。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干的活,會點身手,肯定比什麼也不會要強得多。
他這個人,自己覺得一向是吃得起苦的。
練身手這回事情,雖然他現在年紀不小了,但是只要肯下功夫,這個成效也絕對很驚人。
不說教他的人一直在夸他,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身手,現在完全是可以拿得出來看的。
像是姜布這種,他自覺一個人打三個完全沒有問題。
但是他沒想到,人家一撲上來,直接對著他的頭發下手。
這也太出乎意料,更讓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用哪一抬對付對方。
頭皮上傳來的劇痛,最后只能讓他大吼了一聲,反手也去扯姜布的頭發。
姜布臭美,最近的頭發留得有點長,還燙了個卷,造型做得挺拉風。
而商鴻英的頭發沒有對方的長,就是用手純薅,也不太薅得住,滑手。
也就是眨眼之間,這兩個男人就扭打到了一起。
病房里只有陳安棟他媽在,他爸換班回去睡會兒,一個女人已經連著幾夜幾夜地睡不好覺,別說去勸架了,她自己站著都快要站不穩了。
剩下只有裴然站在門口,瞿罡和姜布的保鏢兩個人,被商鴻英帶來的人攔住,一時之間,也沒能把人立即解決掉。
這架打得真是……
裴然都有點沒眼看了,姜布平時也還是個要臉的人,這回看來是真的被商鴻英刺激得快瘋了。
不等裴然出手,瞿罡那邊已經一手一個將商鴻英的保鏢撂倒在地,再上前,一個伸的就將商鴻英扯到了自己面前。
這可不是要幫他,瞿罡下手的力氣是一點也不小,差點被商鴻英的手臂給扯斷了。
而且姜布還死死地揪著他的頭發,這麼被兩個力一拉……
“嗷!”
商鴻英感覺自己可能被揪禿了。
姜布下的那手,簡直是把他當成殺親仇人對待。
瞿罡將人按住后,這才看向裴然。
裴然走進病房里,將掉在地上的花束撿了起來。
“商哥,你這就沒有意思了吧?人都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你是非得把人弄沒了才甘心?要說棟哥也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吧?”
商鴻英掙了好幾下,沒有掙開瞿罡這個高壯大漢的手,只好就著自己被按住了一半身體的姿勢,斜斜地站著,扭著頭看裴然。
“裴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安棟這樣,難道你以為是我害的他嗎?他的事情,和我根本沒有關系,你不要覺得自己和姜布是一派的,就把人都想成了什麼壞人,和我一起的兄弟那麼多,你看哪個不是好好的?”
裴然看著他,說:“是啊,如果那天棟哥把我拉上船,我也入了你們的坑,說不定他就真的暫時會沒事。”
但是到最后會怎麼樣,陳安棟人能沒事?
想也不可能,沾了賭,還想好的,那就跟白日做夢似的。
商鴻英瞪著他。
裴然讓瞿罡把人放開,說:“商哥,做人做事不能做絕了,你絕了別人的路,就等于絕了自己的路。”
他沒再多說。
姜布已經緩過勁來了,帶著自己的保鏢,將人往外面趕。
“滾滾滾,別再讓我看到你,信不信我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要再不走,我立馬就報警!”
他的視線掃到裴然手里拿著的花束,伸手就搶了過來,往商鴻英臉上一砸,氣得不行。
呂天悅幾個人和姜布說好了,今天也要過來看看陳安棟,他們來得晚了一點,上樓正好看到這一幕。
“姜哥……商,商哥。”
他們沒有看到剛才打架的場面,雖然覺得看不上商鴻英,但是當著人的面,還是叫了一聲商哥。
商鴻英對著他們笑笑,將那束被姜布扔回來的花拿在手里。
他說:“那我等改天再來看看陳安棟,等他醒了,再一次聚聚。”
商鴻英沒再多留,轉身就帶著自己的兩個保鏢走了。
姜布還想沖上去和人再大戰幾個回合,被裴然一把給按住了。
一把年紀了,打什麼架,打得還那麼難看。
裴然和姜布他們看了一下陳安棟,人沒醒,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就是和陳安棟他媽說了幾句話,了解了一下情況。
又安慰了對方幾句,單薄的語言,也起不了什麼安慰人心的作用。
只要陳安棟一日不醒,他的父母就一日放不下這心,旁人就是說再多也沒用。
離開的時候,裴然和姜布有事情先走,呂天悅他們后來的,就又多待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