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又說:“瞿哥你說這世界上的事情會有這麼巧嗎?還是我的運氣真的就這麼好,剛好碰上相關部門也在查柳氏,林警官一找就找了個準,我就占到了便宜?”
瞿罡還是不說話,不過這對于瞿罡來說,也算是正常的,他平時就是那個樣子。
裴然自顧自往下說:“瞿哥,我們認識也有很久了吧,我也沒怎麼問過你以前是干什麼的,你看看,你會的東西那麼多,人呢又有責任心,應該不會是那種有工作做不下去的人,所以,你以前到底是干什麼的呢?”
瞿罡利落地把魚去鱗,剖腹,掏去內臟,又沖洗干凈。
“魚好了。”
他還細心地把魚裝進一個瀝水的小盆子里,遞到裴然面前。
這人竟然不回答,裝沒聽見……
裴然瞪著瞿罡,瞪了一會兒之后,發現對方一點也不在乎,把洗菜池給清洗干凈了,又把廚余垃圾也給分好了類,扔進了不同的垃圾桶里。
裴然:“……”
行吧,不說就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反正看著瞿罡那樣子,也不會是什麼壞人,而且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想多了的話,那瞿罡可不簡單啊。
有這麼個人在身邊,那絕對是好事。
暫時放下這些猜測,裴然煮了飯,又燒了菜,最后和瞿罡兩個人一起吃了。
洗碗的事情有洗碗機,也不需要他們倆動手。
看著吃飽了走到房間一角去擺弄那些健身器材的瞿罡,裴然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哪里是保鏢,這分明就是個大佬啊。
他才是那個什麼也不懂的,不知人間丑陋的傻白甜。
也許“男主”的劇本應該遞給瞿罡才是。
裴然也是有的沒的,想得有點多了。
接下來的事情,倒是意外地平靜,反正也沒有人摸到裴然家里,或者遇上殺手之類,更加沒有柳氏的人來找他。
他如往常那樣上班、下班,過了兩天,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也許對方對他的興趣也沒有那麼大呢?
裴然沒敢下定論,不過他倒是聽說了,他們海市出了個賭神。
“只要上了賭桌,那就不可能會輸,無論賭什麼,人家都拿手,就像是電影里演的那種賭神,聽說他最拿手的就是聽骰子,連對方搖出幾點都能聽得出來。”
姜布來和裴然說新能源公司的事情,不過進了裴然的辦公室,他正事還沒有說,先說了一嘴八卦。
裴然:“……”
怎麼越聽越覺得有點子耳熟?
姜布說得唾沫橫飛,最后咂了咂嘴,總結:“你說,咱們怎麼就沒有那個本事呢,有那麼一手,還開什麼公司,多累人,也不用多贏,只要一個月來個那麼一次,一次贏個幾百萬,每次換個地方,不然容易被人打死。”
想得是真美,還知道有可能被人打死,都考慮周到了。
裴然說:“想吃免費的午餐,我教你,還有一種辦法,比這更省心省力。”
姜布一聽就來勁了:“什麼辦法?”
裴然一本正經,說:“去賭這一波,然后找個派出所自首,接下來的飯就都有人管了。”
真是凡事不學好,一聽贏錢還來勁了。
姜布聽懂了,“嘁”了一聲。
“我這不是說著玩麼,你怎麼跟個老古董似的,差點我還以為我爸穿越到你身上了呢。
”
玩笑裴然自然是開得起的,不過就是因為最近經歷的事情,讓他的神經敏感了一點。
想到商鴻英,不免就要想到陳安棟,就想到賭的事情。
聽聽姜布剛才說的話,他突然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些人。
“姜哥,有個事情,我和你透個底啊。”
裴然突然正色開口,姜布看他嚴肅的表情,不由跟著坐正了一點。
“什麼事啊,你說。”
裴然簡單地把陳安棟把自己騙上船,引誘他去賭的事情說了。
“賭錢這個事情,真的不要沾,還有棟哥的事情,姜哥你和其他人都說一聲吧,我怕他還會對其他人下手,人賭瘋了之后,是沒有理智可言的,什麼事情都干的出來。”
姜布是真的不知道陳安棟的事情,他和裴然對陳安棟的看法是一樣的,膽子小,人不壞。
“這小子瘋了嗎?竟然還敢去沾老商那邊的事兒,也不想想呂天悅被打,還不是他們慫恿林二那個二傻子去的,這些人根本走歪道上去了,沒好下場。”
別看他今天起高樓風光了,誰知道是明天,還是后天,人家那高樓就得塌。
姜布直接跳了起來,在那里罵著沒在眼前的陳安棟。
罵完陳安棟,又開始罵商鴻英,嗓門大到金秘書都借口過來看了一眼是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姜布和裴然吵起來了。
等到姜布罵得口干舌燥,才記起來自己要和裴然說的事情。
“對了,就是上次咱們新公司那個姓章的,我后來找人去查了對方,你猜怎麼著,你的感覺真是沒誰了,這孫子在外面欠了一堆外債,急缺錢,完全是個大隱患,誰要能給他錢,估計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
說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那小子好像也是賭博欠的債,現在怎麼滿世界都是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