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話里他投錢,把廠子送給他們的意思,他們覺得這才是玩笑。
隨便投個幾十萬盤下個小廠,然后送給別人,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人家只是把話說得客氣而已。
擔憂了半天的事情一下子就有了轉機,陳鶴志和老婆簡直不能更高興了。
兩人都是急性子,恨不得立即拉著裴然去工廠看情況。
不過還好他們還記得大陳在警局里沒出來,他們還要等消息。
工廠那邊,只好先打電話聯系一下。
也是怕那邊小老板突然就找到了接手的人,把廠盤了出去,那他們到時候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工廠的事情很順利。
大陳這邊的事情就格外地不順利了,當然這個不順利的角度,是以大陳的角度來說的。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事情能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那條丑狗肯定是克他,抓了它一次,還能被它跑了,跑了還能又回到他的眼皮子底下。
偏那丑狗還記得他,一見他就要拼命,他才下了那個心要干掉它。
結果又冒出來個裴然來。
他也是昏了頭,隨便扯理由把事情糊弄過去也就行了,偏想什麼主意,想拉攏了人堵嘴。
這事情竟然鬧到了警局來。
店里吃蟑螂這個事情他是一點也不擔心,這完全是姓裴的小子瞎扯的。
而且他那個店絕對是衛生干凈的,從來不用地溝油這種東西,食材也都是當天新鮮采購,出不了錯。
警察再去怎麼查,都不可能查出問題來。
大陳被關在警局里出不去,自己私底下干的那點事情,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將有可能會暴露的證據都想了一遍,他心是便安定了下來。
他平時來這店里也就是吃個飯,所以那些東西,他都不會帶過去。
但即使是這樣,大陳還是一遍一遍地去想,自己有沒有哪里露出馬腳。
哪里可能會被人發現。
越想越多,人被關著什麼事情也做不了,思維就往外發散。
幾乎把這些年自己做過的事都想了一遍,連一些他已經忘記的細節小事,他都想了起來。
時間太久了,零零碎碎的事情又多,總有遺漏的地方。
大陳心里的慌亂不安不免就開始上漲。
人也顯得緊張且不安。
警察那邊,在接到報警后,其實已經把后廚查了一遍。
并沒有查出來什麼東西,后廚里干干凈凈的,廚師和服務員操作也規范,各種證件都齊全。
用廚師的話說,他干了這麼多年的廚師,他們現在的老板真是個良心人,從來不干那些以次充好的事。
而且老板離婚,沒有和家人一起住,他吃飯基本上都在店里吃的,他自己吃的和客人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這怎麼著也不能連自己都坑啊。
林非問了處理案件的民警,就得到了這麼一個答案。
也許真是裴然想多了。
不過這也正常,普通人遇到了黃毛那樣,一眼看著就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的殺人犯后,估計會有一陣子看誰都不像好人。
這種情況等過陣子就好了。
至于說看服務員都不像好人,還打了起來這事,都是年輕男孩,年輕氣盛也不算太奇怪。
別說這種先起了言語沖突的,他還見過就是因為對方無意識多看了一眼,人就沖上去差點把對方打死的案子。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不過林非注意到民警說的一個信息點。
大陳這人改過名。
而且在犯罪檔案庫里還有還的記錄。
對于他本人來說,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他在年輕的時候,曾參與過一次打架斗毆,和他一起的有個人把對方一人打死了,而他作為參與者,也被判了三年。
等他出來后過了兩年,就改了名,后來又開了店,當起了小老板。
估計現在他身邊的人都沒有知道他坐過牢的。
林非看著檔案,心想裴然是不是有什麼異能,還是柯南體質,他這次猜的,竟然還真占了點邊。
有了這點信息,林非倒是提起了精神,又深入查了一下大陳這人。
結果查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當時和他一起參與打架,并殺了人的那個,現在也在他們市里,倒是沒改名,不過也開了家小餐館。
不僅也在本市,還和大陳的店離得不遠。
很難說這兩人現在完全沒有聯系。
而大陳這人,除了那家土菜館之外,還有另外兩家餐館。
聽著名字還都挺高級,有一家林非不僅知道,還去過。
都已經不是小餐館,而是比較有檔次的餐廳。
越查林非越覺得不對勁。
不是說當老板的就沒有愛心,不愿意花這個時間在做好事上。
只是正常情況下,大家更愿意直接花錢來做慈善。
或者,真要喜歡小動物,想要干救助這個事情,那憑著他的財力,完全可以自己做,偏他又只是去別人的救助站里幫個忙。
硬去掰扯,說是人家的喜好,其實也都沒問題。
但是,總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