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裴筱雙頰緋紅,眼尾濕/潤,眼神嬌羞又委屈地望著沈璁一眼,唇齒微張,“裴筱知道錯了……”
“是嗎?”
沈璁面上還是不動聲色,但嘴角已經悄悄浮起了一抹惡劣的笑意。
看見裴筱乖巧地點頭,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突然躬身,一把將面前已經略帶輕/喘的美人打橫抱起,轉身兩步走到床邊,抬手拋上了床。
床上鋪著柔軟的床墊,雖然裴筱不覺得疼,更不會受傷,但沈璁的動作也委實算不得溫柔。
“七爺……”裴筱單臂撐起半身,討好地拽了拽沈璁的衣角,可憐巴巴地望著對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生氣啦?”
“你覺得呢?”
沈璁不置可否,耐心地一顆顆解開襯衣的紐扣,背著身后的燈光,露出堅實的胸膛,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的同時,又帶著一種令人生畏的,男人的性/感。
“我……”
裴筱臉上的紅霞已經爬上了耳朵,偏偏又羞澀地挪不開眼,喉結可憐地上下一滾,話音未落,面前高大挺拔的身軀便已經壓到了眼前。
“不是喜歡孩子嗎?”
寬大的手掌已經悄悄滑進了褲腰,裴筱本能地迎合著,伸出雙臂摟住沈璁,聽著對方順勢伏在自己耳邊道:“那我現在就給你。”
“七爺……你這不是為難……”
裴筱嬌嗔著,作勢便要推開沈璁,卻已經來不及了。
之后所有的話語,都被碾碎在了一個充滿攻擊性的,深長的吻里。
……
……
……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裴筱都沒弄明白,昨天沈璁的反應,到底是算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他本是想著能再跟沈璁好好談談
的,可沈璁卻睡著,一直沒醒。
沈璁不會無緣無故的懶床,而且以他們對彼此的了解,就算只聽呼吸聲,裴筱也覺得沈璁也是醒著的;可他輕輕喚了好幾聲,沈璁也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后來有人敲門,沈璁也還是完全不為所動。
今天是正月十五,教堂里還有好多事要忙,因為都是昨天就安排好了的,裴筱無法拒絕,無奈之下,只能自己起床離開了房間。
等他大半天忙下來,扶著酸痛的后腰,才漸漸后知后覺,沈璁不止早上像是在“裝睡”,而且一整天都看不見人。
可是昨天沈璁明明說,要在離開前跟他舉辦婚禮的,應該就是今天……
卻完全沒有了下文。
他越想越不對勁,回憶起昨晚沈璁一點沒跟自己“客氣”的樣子,來來回回折騰了他好幾圈,像是要把之前欠的都補上似的,累得他事后幾乎立馬就“昏死”。
除了之前在門邊說起兩嘴關于囡囡的事,之后他什麼都沒來得及說,所以……
沈璁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是覺得他對兩人結婚的事一點都不在意,提都沒有提一句?
可是看著教堂里里外外,除了沈璁不見蹤影,人人都忙得腳不沾地,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功夫、有場地給他們辦婚禮的樣子,所以……
沈璁也不一定是生氣了,可能只是沒有料到今天的場面?
手邊實在忙得不可開交,裴筱再糾結,卻也抽不開身,只能逮著機會就問問身邊的人,可包括Maxime神父在內,所有人都說今天沒有見過沈璁——
這人就像突然從教堂里蒸發了似的。
懷著忐忑的心情,裴筱忙活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熬到教堂關門,前來禮拜和領取物資人都離開了,他一秒鐘也不敢耽誤,正要去找沈璁時,瑪麗修女又急匆匆找到他,說是囡囡也正哭著找他。
他這一整天都在教堂門口忙活,不止沒有見過沈璁,也沒有看到囡囡。
就在他還糾結著到底要先顧哪一頭時,便已經被修女拽著往前走了。
因為神思不屬,他并沒有太留意自己被修女帶向了什麼地方,左右旁人大概也不知道他正急找沈璁,想來應該是讓他先去哄哄囡囡的。
直到被帶往一間小屋的門前停下,他才發現這里并不是囡囡應該在的育幼間。
他在教堂里上上下下忙活也有好些天了,面前這間小屋他還沒有進去過,因為沒有住人,平時房間門都是鎖著的,他也只是偶爾從門口經過。
“瑪麗修女,不好意思。”還不知道修女帶自己過來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安排,他一臉為難地站在門口,委婉地推脫道:“我還有點事兒——”
不等他說完,身旁和藹的修女一臉深意地笑了笑,抬手就推開了面前的大門。
房間很小,周圍堆放著一些雜物,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用過了,東西都很舊,大部分還都壞掉了——
跟裴筱之前想象的差不多,這里大概是一間堆放閑置或是廢棄物品的雜物間,所以一般沒什麼人來。
但很明顯,似乎是為了迎接什麼,房間有人仔細打掃過;因為大門一打開,裴筱一眼就看到了一面被擦得錚亮的穿衣鏡,就立在房間的正中央。
而在穿衣鏡旁的衣帽架上,掛著一套筆挺的純白西裝。
見裴筱怔怔地愣在門口,一旁的瑪麗修女連忙提醒道:“趕緊試試吧,我在門口等你,要是有什麼不合適的,隨時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