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對漂亮的鎖骨完整地展現在眼前,他也并不急色,只是緩緩探下身去,用鼻尖感受著美人溫度,和好聞的味道。
“唔——”
一聲難耐的哼//聲,這一次迫不及待的人換成了裴筱。
指尖穿過沈璁的腦后的短發,他將人按進了自己的頸窩里,聲音里毫不掩飾身/體的渴/望,伏在沈璁的耳邊喚了聲:“七爺——”
“刺啦”一聲,又是布帛撕裂的脆響。
沈璁無奈地搖了搖頭。
說好這次要溫柔點的,但他還是沒忍住,撕破裴筱旗袍的領口。
他實在想不通,這天底下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嬌”的男人,這麼會撩。
“別怕。”他單手抱住裴筱顫抖的身/體,柔聲安慰道:“這次肯定不會再弄傷你了。”
溫柔的安撫中,另一只手悄悄滑進旗袍的開叉,耐心地,一點點叩開緊繃的裴筱。
“乖——”
沈璁咬著裴筱的耳朵,哄著裴筱,聲音低/沉,略帶沙/啞,明明充滿了男人特有的磁/性,偏偏細致寵溺得像是在哄一個孩子。
“放松點。”
第9章 艷陽好
身邊除了一個照顧自己生活的喜伯,這麼多年來,沈璁已經習慣了獨居。
對于睜眼時身邊并沒有人這件事,他第一時間并沒有覺察到任何異樣,反倒是當他看到墻上掛鐘的時針已經走過了十點,多少有些吃驚。
他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一覺睡到這個點了;還好昨晚他跟喜伯交代過,把上午的工作都往后挪一挪。
想到這里,他才回憶起推遲工作的原因。
裴筱呢?
已經離開了嗎?
就在此時,窗臺的方向隱隱有一束光瀉/了進來。
沈璁疑惑地偏頭望去,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裴筱。
空氣里彌漫著潮/濕的氣息,浴室的門也敞著,裴筱應該是剛剛洗完澡出來。
旗袍到底還是撕破了,穿不了,他身上披著的沈璁昨天穿的襯衣。
他比沈璁瘦,也比沈璁矮了半頭,骨架子小,肩背也要窄很多,沈璁合身的襯衫松松垮垮地掛在他身上,不長不短,剛好能蓋住屁//股。
因為屋里用壁爐取暖的緣故,落地窗會留下條細縫通風,一陣風吹過,掀起了掛在窗框上的美式雪尼爾機繡窗簾,晌午的陽光便這樣瀉/了進來,給裴筱周身攏上了一層暖洋洋的黃光。
和煦的陽光和愜意的微風里,他雙手伸過頭頂,踮起赤著的雙腳,嬌惰地伸了個懶腰。
踮起的腳尖拉長了他整個腿部的線條,小腿纖細筆直,大/腿緊實勻稱,那雙天生白皙,體毛細淡的長腿攏在一層光暈里,看上去宛若裹著一匹精致又昂貴的綢緞。
舉高的雙手帶起了寬松的襯衣,衣擺之下的風光若隱若現,說不出清純還是放/浪。
褪去了那身扇惑人心的旗袍,和精心準備的妝容,裴筱的細軟的短發微微地卷曲著,發梢還掛著沒擦干的水珠,懶洋洋地趴在腦袋上。
隨著他的動作,有幾顆晶瑩的水珠落在了純白的襯衣上,輕薄的衣料被沾濕后隱隱透出些皮膚的顏色,總讓人覺得能看見點什麼,卻也永遠什麼都看不到。
沈璁抿緊下唇,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床頭的煙盒,但香煙夾在指尖,他卻遲遲都沒有點火。
這一幕太美了,像是上帝執筆才能畫出的精美油畫,他舍不得打擾。
但總有一些欲/望是關不住的。
沈璁掀開毯子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裴筱身后,溫柔地將人擁進懷里。
裴筱不知道沈璁是什麼時候醒的,突然被人從背后抱住,他本能地肩背一緊,但很快放松了下來,偏頭倒進沈璁懷里,仰起臉來,乖巧地用額頭蹭了蹭沈璁的頸窩。
“七爺,早。”
素面朝天的裴筱五官依舊精致,唇紅齒白,只是比起夜總會里那朵風情萬種的交際花,眼前的裴筱更像是個十六、七的少年,白凈,秀氣。
夜總會里性感狡黠的狐貍精此刻清澈得像一只單純天真,不諳世事的小白兔。
這又是一個沈璁沒有見過的,全新的裴筱。
可沈璁明明記得,上次孔立文的信上說,裴筱已經二十三歲了,因為月份小,翻年再過倆月,就該二十四了。
“早。”他低頭,淺淺吻過裴筱的額頭。
歲月和污/糟的環境沒有在裴筱身上留下一點媚俗的風塵味,但他的萬種風情似乎是天生的,早就刻進了骨子里。
不管看起來多麼天真單純,當沈璁身上某些男人每天一早都無法避免的狀態,有意無意地磨蹭著裴筱的后腰,他哼唧了兩聲轉身鉆進沈璁懷里,立刻就點燃了滿室的情/欲。
溫柔也溫柔過了,一個全新的裴筱,沈璁不打算放過。
他扳過裴筱的身體,讓對方重新背對著自己,然后一把將人推倒在了落地窗邊的書桌上。
“唔——”
一聲輕哼里,一只手繞過裴筱的細腰,另一只手將衣擺推高。
沈璁緩緩俯下身去。
書桌上的筆筒在晃動中發出“咔嗒咔嗒”的輕響,漸漸被裴筱的聲音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