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陸白就知道他提了什麼。
就見他把袋子拿過去遞給岑景,然后說:“活動現場喝的都是涼的,這是我讓高揚重新買的熱飲。”
連喝熱的涼的這種小事都事無巨細。
再說大夏天喝點涼的怎麼了?
賀辭東說完這才像是抽出空看向現場其他人。
經紀人拽了一把陸白,經過剛剛,他已經徹底確定陸白不會有希望的,但嘴上還是說:“賀總你好,這是陸白,知道您今天在這兒,特意帶他來打個招呼。”
陸白發現賀辭東看過來,突然就緊張了一瞬,然后才說:“賀總,我很感激你給了我這個機會,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合作。”
賀辭東皺眉想了想,似乎才想起來陸白是誰。
然后說:“選你是公司團隊共同的決定,謝我就不必了。”
陸白臉色漲紅。
賀辭東像是看不見,然后對著經紀人道:“你們都是和宣傳媒的對吧?”
經紀人忐忑地點點頭。
賀辭東:“下次能不能繼續合作,我們會有通知給到貴公司。”
這話趕人的意思就很濃了。
陸白臉色從發紅到發白,經紀人倒沒有那麼復雜的心緒,他只是看著抱著手靠在窗邊的人,潛意識感覺到,他們撞上岑景,才是惹了這位真正的原因。
別說下次合作,搞不好這次都不能善了。
經紀人果斷道別,扯了陸白出去了。
出了門經紀人看著陸白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說:“行了,你也看見了,這事兒到此結束吧。”
陸白嘴上嗯了聲,卻明顯沒有聽進去。
休息室里。
岑景笑看賀辭東:“賀總,你這麼不留情面,容易斷自己情緣啊。
”
賀辭東走到他前邊,沒理會他的調侃,問:“困嗎?今天起太早,本來讓你休息會兒。我應該讓人留在外邊。”
“別。”太夸張了,岑景說:“再說我也沒覺得困,挺有意思的。”
這個挺有意思指的就是剛剛那倆人。
賀辭東只能無奈笑了。
這種事不少,他只是沒想到剛好讓岑景撞上。
活動流程很多,賀辭東事兒不少,想來見他人更多。
也有一些人想見岑景,都被賀辭東給攔了。
活動一天晚上有酒會。
這屬于內部私密性更高的活動,至少不會發生媒體偷跑進來這種烏龍事。
而且相對外界對岑景和賀辭東關系的猜測,能參加酒會的人知道的就會更多一些。
但沒有人會傻到去對著媒體大聲嚷嚷。
六點左右,露天泳池酒會,音樂紅酒,香檳美人一樣不缺。
岑景到得有點遲了。
在入口處順手從侍者的托盤里那上一杯酒,剛拿上手就被人抽走了。
岑景側頭,挑眉:“不忙?”
“還好。”賀辭東把杯子放到旁邊的臺子上,帶著他往前走,邊說:“跟著我。”
有了白天的事兒打底,現場的人對于岑景的出現都有了心里預備。至少明面上,很少有人會說什麼。
不過膽子大的也不是沒有。
岑景和賀辭東站在泳池邊的長桌旁,被幾個商業老板堵在那兒東拉西扯。
借著各種名義敬過來的酒,全部都被賀辭東擋下了。
賀辭東又喝下一杯的時候,一堆人就聽見了后邊岑景和賀辭東的名字。
隔著一座觀景假山。
人還不少。
“聽說了嗎?陸白今天丟了大臉了。”
立馬就有人好奇問:“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送上門被拒絕了唄。我一朋友就是做后臺接待的,聽說當時岑景也在。”
當即就有人笑得心照不宣,“這陸白想往上爬不假,這岑景厲害也是真的。你們說這都離了婚了,還能攔著賀辭東身邊想往上靠的人,沒點手段怎麼可能。”
“到底什麼情況?那我怎麼聽說這里面還有個什麼姚聞予呢。”
當即就有人唏噓,“姚聞予?現在人還在城西那精神病院里關著呢,不過我聽說人根本沒瘋。”說著就壓低聲音道:“我猜,也是那位的手筆。”
岑景在這邊聽得嘴角微勾。
他沒想到自己消失一段時間再出現,好像就變得無所不能起來。不管是誰,好像出了那麼一點事,都能和他扯上關系。
可現場除了岑景,賀辭東的臉色已經冷了。
而面前的幾個老板臉色是越來越尷尬,都快要擦冷汗了。不為別的,就因為背后瞎說八道還以為自己很懂的幾個人多少都能和他們扯上關系。
背后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口中的人此刻就在離他們不到三米的位置。
越說越離譜起來。
“這算什麼,當初那點事岑家的人可是到處說。就是那個叫岑春城的,在市中心那家最大的賭場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親口說他那個弟弟是個私生子,特別有本事,哄得賀辭東拿錢替他開公司。還罵他白眼狼,說他有錢了就不認他那個爸,和外人合起伙來對付岑家。”
一有人開了口,有些話就收不住。
最后有人嘴巴沒把門,“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就岑景長得那模樣,再稍微動動手指,要我我也……”
那人最后的話也沒能說出口了。
只聽咚一聲落水聲,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