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是媒體界的新人,很多東西都還在學習中,頓時被自己腦補的可能給吊興奮了。
跟著同事一邊往前擠,不過一邊還是問:“就算兩人離婚了現在又一起出現,頂天了就是復合,這算是大新聞嗎?”
“你不懂。”女同事都懶得和他解釋了,提醒說:“跟著我吧,等下你就知道了。”
離婚算什麼?
重點是這兩人的婚姻從一開始就眾說紛紜,離婚不奇怪,奇怪的是離婚那個階段岑景就消失了。
他當初創建的公司“辰間”還落到了賀辭東手里。
最離譜的傳言是,賀辭東有另外深愛的人,岑景獨斷專橫,早就讓賀辭東厭惡至極。
到了最后,賀辭東為愛下狠手解決了正牌,不僅能光明正大和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還能吞并岑景手頭的資產和事業。
這些東西不能說毫無根據,畢竟有些仔細想想,還真的有跡可循。
“時渡”不比一般企業,涉及范圍跨越多個行業,所受到的關注更是前所未有。
人們總是致力于探求自己觸及不到的階層和人背后的生活的真實模樣。
關于岑景的消息,媒體這個行業是最能感受到的。因為從他消失,就有勢力刻意壓制過關于他的信息。
這背后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也正是因為這樣。
他在這樣的時間,以這樣的方式猝不及防出現在公眾視野,所引起的震動可想而知。
所以哪怕是八卦狗仔,都忍不住想要挖出點什麼。
岑景站在車旁邊。
隔著好幾個保鏢的胳膊,看著一米開外遞上來的無數話筒,意外地挑了挑眉。
“岑先生,能透露一下你這半年的行蹤嗎?”
““時渡”的企業形象在兩位離婚后多少受到一些影響,今天和賀總一起出現,是不是為了力破離婚傳聞?”
“關于……”
媒體或許不敢直接懟到賀辭東面前,但是對著岑景,顧及就少了很多。
所以問題一窩蜂就沖著他來了。
岑景掉轉頭,看了一眼跟在他后面下來的賀辭東。
正好撞進他眼里。
高揚一早就預備好的這些保鏢,媒體一個比一個直接鋒利的問題。
賀辭東估計很早就有預料,并且說不定里面就有他的手筆。
他把岑景推到臺前。
用這種方式高調宣告他的回歸。
小張終于和同事一起擠到了最前面。
剛好聽見年輕男人開口說:“我并非公眾人物,很抱歉我不想拿出來供外界娛樂。如果大家有任何疑惑,或者找我做職業專題,歡迎致電“辰間”客服預約。”
關于私人問題,這是拒絕采訪了。
但媒體顯然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
有人問:“那岑先生,據我們了解,“辰間”現如今所有業務都是賀總親自處理,您……還有決定權嗎?”
后面一直靠在車身上的賀辭東,終于站直。
在這樣一個恰當時機,他走到岑景身邊,對剛剛的記者說:““辰間”的法人代表從未有過任何變更,以后也不會。”
賀辭東做過不少采訪,但那都是正兒八經的報道,關于公司,企業發展等等。
涉及私人問題,從不接受訪問。
他現在開口,媒體激動了。
“那賀總,這是不是意味著您否認關于婚姻雙方存續期間的任何資產惡意爭奪傳聞?”
賀辭東:“是。”
“那請問二位現如今是否還是競爭關系?”
賀辭東:“企業競爭難免,在任何時候,他都是個值得尊敬和小心的對手。”
“僅限于自己呢?”
“那不是對手,是我愛人。”
媒體一片嘩然,閃光燈咔咔響不停。
有個女記者似乎很喜歡岑景,她離得很近,全程只看著岑景。
賀辭東回應的時候,只有她小心翼翼地問了岑景一句:“你們……到底離了嗎?”問完自己就急忙解釋:“你放心,我肯定不亂寫,我就是以前看過的報道,挺喜歡你的。”
岑景看得出來,對方估計是真認識他。
他當初和姚聞予的官司,還有各種傳聞不少。
所以就笑了笑,回應:“離了。”
女記者睜大眼睛,越發小聲:“那……他逼你出來回應了?”
岑景有點意外地笑了笑。
他很少遇到會有這種立場的人,越發笑得溫和,像和人悄悄話一樣,彎著腰回了句:“沒有,放心。”
女記者一下子捂住嘴,顯然岑景的動作讓她很開心。
很快岑景腰上就攬過來一只手。
賀辭東似乎對他這種時候還能把小姑娘聊得臉紅心跳很無奈,小聲在他耳邊說:“走了。”
然后對著女記者點點頭。
帶著岑景往里面走。
媒體跟著兩人挪動。
高揚安排的人護在旁邊,沒人近得了身。
小張一個問題都沒有問,只是陸白的保姆車隨后到來的時候,他看著還隨著兩人移動的大部分媒體,覺得這流量小生今天估計是不會有什麼大新聞了。
小張嘆口氣,跟旁邊的女同事說:“走吧,我們今天還有采訪任務呢。”
女同事點點頭,跟著往保姆車的方向過去。
陸白是個很好看的年輕人。
二十五上下,科班出身,以現在十幾歲就爆火的很多流量來說,他的粉絲說他屬于大器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