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懷疑自己陽痿,還偷偷跑去醫院檢查。
說起這個臉色更是不好,恨道:“她愛去哪兒去哪兒,那次吵架你不是不知道,那特麼本來就是個誤會。這次我絕對不會再低頭,誰先低頭誰特麼是狗!”
衛臨舟拿眼覷他,“你就不能正視自己的內心一回?犟著你那狗脖子有你后悔的時候。”
姜川在感情里一直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任性妄為,無法無天。
以前于茜縱著,他就認為她總會自己回頭。
他自己還沒有看清楚。
這次,不是吵架那麼簡單。
姜川:“隨便吧,能不能不提這個!”
說著的時候,賀辭東過來了。
和半年前相比,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更沉利了一些。
衛臨舟:“結束了?”
賀辭東嗯了聲,掃了一眼姜川的臉色,“剛剛在說什麼?”
“沒什麼!”姜川立馬打斷。
他可不想兄弟輪流說教,何況老賀真要發話,他扛不住。
于是轉了話題說:“晚上一起吃飯?”
衛臨舟沒什麼意見,點點頭說:“我開了車。”
“我就不去了。”賀辭東看了看手表,“下周,我明天出差,今天得回去收拾行李。”
“去哪兒?”姜川問。
“蕓州。”
蕓州地處西南腹地,這邊屬于內陸城市,四面環山,多丘陵盆地。
經濟各方面遠沒有東城那樣一線城市發達,生活節奏緩慢悠閑,氣候冬暖夏涼,非常適宜養老度假休閑的好去處。
如今已經快要進入夏季。
天氣越來越炎熱。
在蕓州南邊新建的一處度假山莊,占地面積達到五百六十多萬平方米,是蕓州最大地產商秦淮國和政府的聯合開發項目,年初剛剛落成。
度假山莊主打的是高端消費。
各方面環境設施一流。
早上八點半,有人剛剛從湖邊的一棟兩層小樓的臥室里面睜開眼睛。
他頭發有些長了,零零碎碎地掃過側臉和脖子。
翻了個身從床上坐起,墨綠色睡袍腰間的帶子有些松垮,露出他胸前一小片白凈的皮膚。
隨手將頭發攏好扎起,踩著一次性拖鞋下了床。
人站起來之后會發現他實際上很高,就是有些過于瘦了,肩膀瘦得凸起,臉頰因為完全沒有頭發遮擋顯得五官非常有線條感。
瘦歸瘦,但是沒有人會否認他依然長得非常好看。
浴室里,岑景看著鏡子里的人依然一陣恍惚。
他沒有想過自己會活下來。
沒有穿書重生回檔種種玄學原因,在icu躺了一個月沒死,活下來了。
醒來的那刻都覺得是在做夢。
不過好幾個月過去,他想起之前的事情,總覺得離他很遙遠。他依然在這個世界里活著,但是那樣的感覺和從前又不一樣。
大概是時間一下子慢下來,完全脫離掉熟悉的環境和人,總有些真真假假的虛幻感。
他總覺得自己應該是死在海里了。
活下來的日子像是在虛度。
樓下傳來喊聲。
“景哥!”
“景哥,你醒沒?!”
岑景出了衛生間,隨手端過咖啡機下面的杯子,推開玻璃門走到陽臺。
早上的晨光讓他微微瞇了瞇眼睛,倚在欄桿上,看著樓下抱著一塊滑板的年輕男孩兒笑了下說:“你嗓門這麼大,沒醒都被你吵醒了。”
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笑著說:“川哥說今天有烤全羊活動,問你要不要去呢?”
“他自己人呢?”岑景喝了一口手上的咖啡,好奇問了一句。
“他老爹說有工作剛好下來視察,一大早就被提過去挨訓了。”
岑景有些好笑,說:“行,你告訴他,我去。”
“哎,行。”男生腳踩滑板,“那哥,我走了啊,等會見。”
岑景提醒:“石子路,眼睛看著點。”
岑景看著男生遠去的背影,保持著倚在欄桿上的動作,很久沒有挪動。
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有些舒服。
讓他偶爾也會生出,活著的感覺也挺好的這樣的感慨。
剛剛離開的男生叫莫子杰,他口中的川哥叫秦畢川,都是二十出頭剛剛從大學畢業的年紀的男生。
他們有一群充滿著冒險精神的伙伴,愛玩愛鬧,都是些不差錢的公子哥,但意外的是素質都還不錯。
岑景當時能活下來,用莫子杰的話來說就是:“多虧我們那次剛好去東城給一哥們兒慶生,多虧那傻逼斥巨資買了一艘巨貴的游艇,也多虧川哥那晚心血來潮非要去試一圈。”
那麼多巧合,才讓岑景意外活下來。
岑景比他們都大,這群男生看他當時就剩那半口氣,從來不曾詢問過他的過往。
秦畢川的親爸就是這度假山莊的老板秦淮國,他見過岑景,也頗為欣賞,此次也是他邀請岑景來小住。
岑景有意避開從前的一切,從決定在蕓州這邊落腳的時候,就沒在動過以前賬戶里的一分錢。
剛好也是因為以前他投資過的那家育克網絡科技公司要到這邊開分部,岑景就過上了一邊徹底退居幕后,一邊休養身體的半養老生活。
這日子雖然過得散漫。
但他意外跟莫子杰他們的關系相處得還不錯。
岑景這人性格不算差,有見識有能力,偶爾的一些見聞和觀點也會招來他們敬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