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現在就沒客氣了。
抓住他的手向后一折,在姚聞予的痛叫聲中,曲膝一頂將人掀翻在地。
岑景長腿跨上去,拎起姚聞予的衣領就一拳一拳往人臉上招呼。
整個過程沉默而暴力。
姚聞予從一開始的反抗到后來進的氣比出的氣少。
岑景手上的繃帶再次染紅,看著底下半死不活的人終于丟開手。
岑景平靜道:“你很早之前就應該了解過我,我說過我這人受不得苦,忍不了氣。你大過年這波存在感刷滿了值,一次次的,現在不了結我都覺得自己活得忒沒勁。”
岑景擦了下手,從地上起來。
他每一個動作都受現在的身體狀況影響,格外緩慢。
他走了幾步,再次把剛剛丟掉的鐵棍撿起來。
姚聞予半清醒中意識到他想干什麼。
趴在地上掙扎著就往前爬。
岑景提著鐵棍一步步跟在后邊。
姚聞予瀕臨崩潰。
終于翻身面對著岑景開始求饒:“岑景,夠了!我特麼說夠了!別殺我。我認輸,認輸行不行?”
岑景的臉色冷如冰,姚聞予面臨生死被擊垮心理防線后的求饒,只是讓岑景意識到這真的就是個不值一提的渣滓而已。
一個批了良善的皮,偷掉別人人生,也沒有讓自己活得更好一些的腐爛發臭的家伙。
他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上帝視角。
在岑景穿來之前完美扮演了白月光這樣一個人設,并能按照故事線迎合了所有人。
岑景的手里的鐵棍揮起的那瞬間,整個停車場突然燈光大亮。
“住手!”左邊的入口突然涌進來不少人。
岑景原本還以為姚聞予找的人到了。
結果卻意外看見了一群保安。
除了保安還有不少人。
衛臨舟,姜川這些人就別說了,賀辭東也在。
都是平日里和姚聞予走得近的人。
剛剛出聲的人就是走在最前邊的賀辭東。
保安手里都拿著電擊棒。
領頭的人說:“我們也是值班的人發現監控情況不對才緊急聯系了你們。”說完舉起對講機,道:“外面的人守好出口,人質還在歹徒手上,千萬別把人給我放跑了。”
“歹徒”岑景挑了挑眉。
不止是他,衛臨舟他們那些人聽見這話也生出一種怪異的違和感。
地上的姚聞予見人來了,明顯激動不少。
趴在地上沖著賀辭東方向含糊不清地喊到:“救我,他瘋了!”
岑景站在那兒,冷道:“來得挺快。”
算算時間,他和這些人分開還不足八個小時。
估計很難有人理解,為什麼他轉頭就在停車場把人打得半死不活。
并且以兩人外傷程度上看,岑景占了絕對上風,這是碾壓式的,報復性攻擊。
姜川那個急性子最先忍不住,艸了聲說:“岑景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啊?”
“是啊。”岑景淡定道:“你第一天知道?”
姜川日了聲,“趕緊把人放了!”
姚聞予還在激動地喊救命,顯然早就被岑景嚇破膽,只想活命了。
岑景突然笑了笑。
保安手里那束手電筒強光打在岑景的眼睛上的同時,岑景舉到一半的鐵棍在姚聞予驚懼瞪大的眼神里毫不留情地揮下。
剛逃跑出一步的姚聞予,嘭一聲,徹底倒地。
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
所有保安呆立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這種情況下岑景還敢動手。
姚聞予是生是死岑景已經管不著了。
他抬眼看著抓住自己手腕的賀辭東。
賀辭東阻止不及,臉黑如墨,看著岑景的臉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
岑景忽略手上鐵鉗一樣的痛感。
諷刺:“知道啊,故意的。”
第48章
眼見岑景被賀辭東抓住手,跟在后邊的幾個保安立馬沖出來試圖擒住岑景。不過人還還在兩米開外,就被賀辭東喝住了。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
他們也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情況,領頭的人倒也沒有強行上前,只是沖著岑景喊道:“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希望你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束手就擒吧!”
岑景被電筒強光掃得眉頭緊蹙。
他掙脫了一下自己的手,沒掙開。
賀辭東的視線在他慘白的臉色上停留了許久,示意保安把電筒關掉。
“傷哪兒了?”
“你想抓我?”
他們幾乎是同時出聲。
岑景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賀辭東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地上的姚聞予是生是死,反而問了他這句。
賀辭東:“你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我偏要呢?”岑景問。
他直視著賀辭東的眼睛,開口:“我非要現在離開,你打算干什麼?”
賀辭東看著他的臉,確認他這話到底針對的是誰。
“我不會干什麼。”賀辭東最終說:“你傷了人,需要向警方交代清楚前因后果。”
“向警方交代還是向你賀辭東交代?”岑景站在那兒,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也看了一眼地上無知無覺的姚聞予。
對賀辭東說:“我沒什麼可以交代的。”
他要向警方交代什麼呢?
交代他和姚聞予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還是交代世界修正,姚聞予一心弄死他,結果反被岑景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