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淡定道:“因為從你的眼睛里我看出來了,你想泡我。”
凱瑞大笑,松手。
“好吧,你并沒有以為錯。”他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長得很好看,尤其是這雙眼睛。”
“謝謝,我知道自己很好看。”
當下這種氛圍少不了抱著春風一度來段露水情緣心思的人。
但岑景明確表明:“我不約。”
“誰說我想和你約。”凱瑞表現得熱情非常:“談戀愛也行。”
岑景要是喝著水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噴出來,他消化良久道:“不談,我結婚了。”
“我不信。”
岑景:“……”
他懷疑自己今年是不是命犯桃花。
畢竟他不止一次因為這事兒跟人說自己結婚了,結果沒有一個人相信。
凱瑞道:“我認真的,為什麼不和我試試呢?傍晚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對你一見鐘情,我很不錯的,床上床下都是,當然,床上不管你在什麼位置,我都可以配合,不存在型號問題。”
岑景被雷得不輕,沒想到就搭了句話,惹上這麼一麻煩。
加上對方這話里的尺度,岑景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只想快點離開。
對方緊纏不放的時候,恰好岑景的胳膊上再次跨來一只手。
于茜的出現簡直像個天使。
嘴里黏黏膩膩道:“老公,你去哪兒了?害我找半天。”
凱瑞一臉被雷劈了表情,指著岑景又指了指于茜,懷疑:“你們……”
“你們什麼你們!”于茜懟他:“我剛剛都看見你搭他腰了,警告你啊,離遠一點。”
凱瑞遲疑:“那之前……”
“啊,對,我是結婚了。”岑景不惜自毀名譽,“但其實我更喜歡女人。”
凱瑞愣了會,終于聳肩攤手,說:“好吧,那算了,不過你要是之后有興趣,依然可以找我。
”
“真不用。”岑景說。
這人一走,胳膊上的手再次抽離。
不過這回不是于茜主動,而是后面有人拽了她一把。
姜川黑著臉,對著于茜說:“你臉皮能不能別這麼厚,隨隨便便就叫人老公。”
于茜譏諷:“只準你跟別的女人互喊親愛的,就不準我叫別人老公?”
姜川顯然氣得不輕。
手指著身后:“人老賀就在后邊,他岑景自己都還得叫別人老公呢!”
于茜:“那巧了,我就是看剛剛賀辭東要上前,故意的,怎麼樣吧?”
姜川手指著她:“你……”
岑景總覺得這倆人吵架吵起來都比實際年齡小了很多,他看向后面過來的賀辭東,揚了揚眉:“巧啊。”
姚聞予竟然沒跟來。
這還是繼上次出差回來,兩人第一次遇見。
賀辭東嗯了聲,“巧。”
他們都不是十七八的小孩兒,更不是姜川那種能跟女人對吵起來的人。
習慣粉飾太平,再見面,風平浪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才是他們的常態。
“巧什麼巧?”姜川插話進來,對著賀辭東道:“老賀,你管管岑景行不行,也不知道他跟這女人說了什麼鬼話,你看看她現在這態度。”
賀辭東白了他一眼,“你自己丟人現眼,還怪人于茜頭上。”
“就是。”于茜接過話,“雖然我不喜歡你姓賀的,但你這話說得還算公允。”
于茜就是大小姐脾氣,姜川雖然定不下心,但這種情況也只能恨恨兩聲。
賀辭東看向岑景,問:“認識剛剛那人?”
“不熟。”岑景應道。
賀辭東:“嗯,以后見人繞開走。”
這人向來不會提醒他什麼,顯然知道對方,岑景反問:“你知道他?”
“東城誰不知道啊。
”姜川又插話道:“出了名行走的泰迪,男女不忌。雖然也沒聽說過他干出強迫人的事兒,但誰知道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病。”
岑景看著姜川不說話。
姜川被他看得發毛,大聲:“你盯著我干什麼?”
岑景:“就覺得你說這話之前,需要先反省反省自己。”
“操!”姜川:“我是交往得多,可老子從來不瞎約……嗷!”
姜川果然挨了一腳,于茜那個尖頭高跟鞋,看得岑景都覺得小腿骨隱隱發痛。
那兩人吵個不停,岑景跟賀辭東坐在角落的沙發上。
這邊有點像卡座,光線并不明朗。
賀辭東應付著不斷過來的人,反正只要他們兩個人出現在同一地方,很少有人會直接找岑景。
岑景就坐在旁邊看手機。
劉沖的婚禮時間定下來了,最近正商量著細節。
不僅要求岑景去給他當伴郎,一些婚禮場地的事兒也會問問他意見。
美其名曰,岑景眼光好。
岑景盡職盡責地給他挑禮服,把最后確認的一套發出去的時候,發現這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一時半會也沒什麼人過來。
賀辭東正端起茶幾上一杯威士忌,岑景注意到他的腕間居然戴了一串佛珠。
上面似乎還刻了梵文一類的東西,無論是光澤度各方面,一看就不是凡品。
賀辭東不知道什麼時候注意到他的視線,另一只手在珠子上劃了一下,問他:“喜歡?”
“看起來不錯。”岑景說。
下一秒賀辭東將珠子從手腕上取下,遞過來。
岑景還真拿起來看了看,他對這方面研究不深,但是看賀辭東在墨林苑房子內部的設計,會喜歡這些東西倒是不奇怪。
只是之前沒見他戴過,乍一看,感覺他整個人都佛性不少。
“這東西怎麼來的?”岑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