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以后見著我滾遠一點,別再讓我見著你。”
岑景不在乎這件事傳得到處都是。
他受制于賀辭東,連帶著姓姚的做事牽扯到他,他也需要避讓幾分。
但什麼阿貓阿狗都找到他跟前,以原身當初的境況說不定還真得吃大虧,但他畢竟不是。
現如今地位不同,他不信賀辭東能為了姚聞予讓他搬出去,現在還能為了這麼個人隨便找他麻煩。
事實上,得知這事的賀辭東,第一反應是:“你說誰?”
高揚第一次有些冒冷汗。
“楚軒,銷售部的。當初姚先生說這是他很早以前就認識的朋友,因為一些事沒個正經工作,我想著不是什麼大事,就隨手給安排了。”
賀辭東的文件啪嗒一聲丟在了桌子上。
眼底有些慍怒,“身為我的特助,就是讓你以權謀私的?”
“我錯了!老板。”高揚并不辯解。
他沒說這都過去兩三年了,那個時候誰都知道他對姚聞予有多不同。
姚聞予也聰明,知道拿這種事去找賀辭東不是什麼好選擇,只能找到他下邊的人。反正事情不大,人也不好拒絕。
賀辭東:“這事兒自己處理,不要出現第二回 。”
“明白。”
賀辭東捏了捏眉心,問了句:“他呢?”
“哦,姚先生這兩天都沒出門,還問你今晚回不回去吃飯,他說你最近一直住公寓,好長時間都沒回家里了。”
賀辭東瞥他一眼。
高揚呆滯了一瞬,連忙道:“剛走半小時,挺……挺不高興的。”
能高興才怪,這楚軒也是瞎,當初高揚第一次見他就懷疑姚聞予那樣的人為什麼會結識楚軒這樣的人,還給他安排工作。
賀辭東沉吟兩秒,拿著筆敲了敲桌子:“跟鐘子良說,讓他這段時間放下手頭上的事,專心去“辰間”那邊。”
高揚遲疑:“小鐘說到底剛開始學習,要不我找更專業的?”
作為特助,高揚最近也挺戰戰兢兢。
岑景雖說從家里搬走,外面傳得是沸沸揚揚,但這倆人實際上的牽扯更深了。
據他所知,岑景是真的野心不小,也有膽量。
除了“辰間”,還有各種他自己投資的項目,底下房產和收藏品之類的也愈漸增多。這還只是剛開始,后面就更別說了。
這都是在婚姻關系還存在的時間里所擁有的,僅僅是離婚都不會離得比普通人容易。
老板也是奇怪,把人接回家里自己又搬出去了。
跟岑景的關系也沒真的僵下來,談到工作,還能平心靜氣地聊上半天。
現在還往那邊送人。
賀辭東說:“不用換人,鐘叔那邊我會去說。”
這小鐘可是鐘叔的兒子,鐘叔對老板來說是很親近的長輩,小鐘和弟弟差不多。現在轉頭把人調去“辰間”,這事兒真不能細想。
高揚收回自己想得太遠的思緒,恢復一貫的冷靜。
點頭:“好,我馬上去處理。”
第14章
拍賣會那天岑景起了個大早,這里環境跟賀辭東那里完全是沒辦法比的,但岑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不過他也確實在計劃重新買一套。
這里只能是暫居,當時走得匆忙,手里事情又多。
現在有了些閑錢,時間也不那麼緊張,就想著換個地方。
畢竟這邊還是有些偏了。
早餐在外面買的,他自己也不開火。
有點想念陳嫂的手藝也是真的。
岑景到達交易會所門口的時候,有侍者幫忙打開車門,見他從車上下來,周圍的人都朝這邊投來打量的目光。
“岑景。”旁邊有人叫他。
岑景轉過頭發現是姜川。
姜川走過來問:“老賀呢?”
岑景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嘿,你!”
姜川險些吐血,不知道這人現在是不是有毛病,一言不合就開懟。
岑景扣上袖口的扣子,看他:“別說你不知道我搬出去了,假惺惺跑來問我,想找存在感?”
姜川給了他一個假笑,“這都能猜到哦。”
他其實還真是故意的,只是沒想到先被嘲諷了。
岑景:“過獎。”
姜川這人是個直腸子,有一說一。
大概是以前太不喜歡岑景,就算現在他看起來比以前順眼了不知道多少,但還是有事沒事就想損他兩句。
岑景看著會所入口的招牌,問姜川:“你的地兒?”
“啊。”姜川戒備,“想說什麼?”
岑景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麼,感嘆江河日下,二世祖也從良做起了正經買賣。”
姜川憋了半晌:“……操。”
賀辭東到的時候岑景正和幾個主動遞上名片的人聊天,人現在見了他都會稱呼一聲岑老板,岑總,再不濟也會夸一句岑先生年少有為。
幾個人見賀辭東過來,又感嘆兩人感情深厚。
岑景淡笑不語,畢竟這話太虛假,說的人估計都得在心里打個禿嚕。
賀辭東倒是臉色不變,端得一副淡定無謂的模樣。
賀辭東太高,一過來站他旁邊那氣場幾乎呈方圓式碾壓狀態。原本還想試探岑景看能不能跟賀辭東搭上線的人,紛紛歇了心思。
拍賣會還沒正式開始,賀辭東帶著他引見了胡正林。
那是個很正派的中年男人,笑著說他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給太太拍一件珠寶當結婚紀念日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