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間,包括辰間的法人代表岑景。
迅速在商圈中心的各大公司掛上號,成了關注的重點目標。
然后所有人再一想,這岑景難道不是和“時渡”老板賀辭東結婚那個?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時渡”已經借著辰間的熱度,悄無聲息完成了下半年重點項目的招商目標。
無論競爭對手還是合作方都懵了,心想著兩口子搞聲東擊西呢?
實際上也差不多。
周三下午兩點左右,岑景就坐在“時渡”三十二樓賀辭東的辦公室里。
這還是岑景第一次上來。
他在“時渡”的時候身份還不足以有上到這麼高的地方談工作。
現在不同,他是“辰間”老板。
秘書端著咖啡進來的時候,就驚奇地發現,某個傳聞中被趕出家門的人正倚在辦公椅上撐著腦袋閉目養神。
而老板自顧自忙著自己的,兩人一句話沒說,氣氛卻莫名和諧。
秘書剛把杯子放下,岑景就睜開眼睛。
賀辭東也停下手上的事,抬頭看過來。
眼睛掃到岑景眼下的青影,和秘書說了句:“出去把咖啡換成牛奶。”在秘書正一臉我好想知道了什麼秘密一樣的臉色中又加了句:“熱的。”
“好的賀總。”
秘書連忙把咖啡端出去了。
岑景放下撐著腦袋的手,笑了聲說:“看來這身份不同,待遇就是不一樣。”
如今離開家里,賀辭東做事反而像個人了。
賀辭東沒搭理他。
問:“最近很忙?”
“是啊。”岑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找上門的人太多,都快應付不過來了。”
賀辭東看著他,突然發現他似乎比一個月前又瘦了不少。
這個認知不知怎麼的讓他有些覺得刺眼。
扯了扯領口的扣子,瞥他一眼說:“不想應付的人就推了。”
“說得容易,我不是你,賀辭東。”
岑景最近都叫他賀總,有些進退有度的距離感。
再次正兒八經直呼其名,證明他不想掩飾自己的嘲諷。
比方說,他不會告訴賀辭東,他這一個月忙的昏天暗地,睡眠不足不敢開車有時候得叫鐘子良來幫忙。
比方說養生計劃不得不中斷,因為應酬少不了,喝酒在所難免。
賀辭東難道不知道嗎?他肯定知道。
岑景需要錢,而賀辭東想讓他掙錢,這就是他們關系的本質。
“時渡”的保駕護航讓“辰間”迅速聲名鵲起,給岑景鋪了一條康莊大道。
但岑景是個成熟的成年人。
他能奢望有一天“辰間”一旦出事,賀辭東會出手幫他?
反正岑景自己是不會相信的。
岑景可以肆無忌憚地執行自己的計劃,在“時渡”的支持下快速拓寬自己的領域。但他真的能隨心所欲?
不,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但岑景又覺得這樣挺好,他拿著賀辭東的錢,做的也不是被別人強迫的事兒。
除了身體有些超負荷,他沒有任何負擔。
正所謂靠著大樹好乘涼。
秘書端來的牛奶溫度適宜,窗外天光正好,岑景倒是真有些困意。
賀辭東:“周六在天意會所有場拍賣會,你跟我一起去參加。”
“拍賣會?”
岑景拿著杯子看他:“去干什麼?”
賀辭東抬眸,“證券交易所的負責人胡正林也參加。”
岑景頓時清醒兩分,轉頭又一想,“辰間”的動向賀辭東肯定了若指掌,而他最近需要見什麼人賀辭東自然也知道。
他愿意幫忙,岑景也不打算拒絕,而且這姓胡的很不好搞定。
岑景舉了舉自己的杯子,說:“行,那我先謝謝賀總。”
賀辭東突然抽了張紙遞過來。
岑景:“……”
賀辭東:“嘴上沾了牛奶。”
岑景沒接,拇指抹了一下,抿了抿唇。
賀辭東看他兩眼,自然收回手。
岑景從“時渡”出去的時候,在樓下撞見了公司銷售部的一個小部長,名叫楚軒。
岑景和這人不熟,但知道他似乎認識姚聞予,也是因為姚聞予的關系才進了公司。
重點是原身還在的時候,這倆人是死對頭。
這楚軒也就二十多歲,和岑景差不多大。
普普通通的長相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自傲氣質,見了他就說:“這是被攆出來了?有的人啊就是沒有羞恥心,被人從家里趕出去還不夠,現在還跑公司來騷擾賀總,怎麼就這麼不要臉?”
楚軒一個地位一般的員工,自然不知道岑景現如今的身份和動作。
他只是淡淡掃了這人一眼,“滾開。”
楚軒拿手指著他,“你怎麼說話的!”
“自然是說人話。”岑景道:“不過要是遇見說不了人話的,我也不奢望他能聽懂。”
這個時候周圍經過的人還不少,大家都在一個公司,認不認識是一回事,但也不妨礙這些人看熱鬧。
這楚軒估計以前在原身身上找足了存在感,一時間適應不了。
不知道說什麼,漲紅了臉就想上手。
他的手剛碰到岑景的胳膊,岑景抬腳就朝著他膝彎踹了一腳,用力很大。
這人當場就單膝跪下了,惹得周邊一片驚呼聲。
岑景垂眼看著他,皺眉:“我能礙于賀辭東的關系忍著姓姚的,但不代表我怕他。
別仗著一點關系撒尿撒到我頭上,我今天能給你一腳,明天我就可以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