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則天劫持了沈寧,已經十有八九的確信,倘若段曦月沒有參與,他還是可以接受這個兒媳,畢竟,段曦月已經進了相府的門,另外,這丫頭天真柔和,他和母親也的確喜歡。
毫不知情,沒有做錯事的人,是不該平白被連累的,他沈途也不是平白會冤枉無辜之人的蠢貨。
沈元齊嫌惡的擰起了眉,不情愿的開口:“爹,我不想去,我想去找小寧。”
一想到段曦月他是潛意識的不想靠近,甚至,連看一眼都覺得多余。
沈途拉下了臉,顯然已經動怒了,他知道沈元齊心里想的是誰,也知道沈元齊抗拒段曦月的這門婚事,可是,他是絕不允許沈元齊和龍景年的關系!
“爹警告你,你已經娶了你該相守一生的人,我們相府的祖訓你可還記得?”
沈元齊臉色一僵,無力道:“知道。”
沈家祖訓,沈家男子只可娶一妻,不可納妾!違抗人,除族譜,死后不可入祖墳,更是為沈家所有系支所不恥!
而沈家女子不可嫁入皇家,所嫁之人也需得良人,不求榮華,不求富貴,只求真心相待。
小寧已經嫁作攝政王為攝政王妃,更是被攝政王視作唯一,在祖訓中,雖是有所違背,卻也有跡可循,而他,本就沒有獨屬于自己的抉擇。
可是,他想要相守一生的人,并不是在他房間里坐著的她啊。
他心中一痛,也許,現在斷干凈才更好,免得糾纏多了,便更加舍不得。
“爹,我……懂了……日后,我絕不會再再像這般不知分寸。”沈元齊咬著牙,面色蒼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隨著這句話而出的,好像還有什麼他抓不住的東西。
他覺得好累,根本不想細想那是什麼,就那樣任憑它消失不見。
沈途聽著沈元齊的話,總感覺心口有點沉悶,說不上來的慌亂。
也許……是他想多了吧。
沈途摒除了心里的雜念,自然而然的,也忽略了沈元齊的異樣。
沈相府的崛起和多年的穩固,自然也是有道理的,沈途望著眼前的二人,面容嚴肅板正,眼中認真的神色倒叫那二人有些驚訝。
“呦,沈老頭兒,你這是怎麼了?”冶賀笑問?
“是啊,什麼事能讓你沈老頭兒這麼認真?”其中唯一的女子,扭著腰肢兒甩著手絹問。
沈途沒有閑心逸致和他們逗趣兒,冷然道:“小寧可能被晟國太子劫持了。”
短短一句話猶如一顆悶雷,炸的眾人一片死寂,他們不再嬉皮笑臉,面色也沉暗了下來。
良久,那女子嚴肅道:“沈大哥,有什麼需要我們幾個的,盡管開口。”
這女子,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消息通,有自己的消息網,卻都是專門打探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冶賀有自己的幫派,占山為王,頗有實力,皇帝幾次攻打都未打下,久而久之也就放棄了,眼下,勢力相比幾年前,已經是雄踞一方。
“皇帝,坐不住了。”沈途沉重的語氣說道。
此次小寧的失蹤,所針對之人就是楚燁!
方才楚燁和段則天的談話極為小聲,除了他二人,在場的沒任何一個人能聽見,可他總覺得,楚燁和段則天之間的關系并不簡單。
現, 暫且不論他們二人之間的淵源,皇帝,太子,和段則天已然沆瀣一氣,目的不過是除了楚燁。
第156章 注定的冤孽
楚燁是祁國戰無不勝的法則,亦是祁國人心中的神,可就算是神,一旦有了弱點,也不過是人人可拉拽拖下的凡人!
或許,楚燁曾經沒有弱點,那也只是曾經,眼下,沈寧早就已經成為了楚燁的弱點,只要控制住了沈寧,也就等同于控制了楚燁!
花溪和冶賀互相對視了一眼,最近的不太平,江湖上也是有流傳的,朝廷的事本就與他們這些人無關,他們也權當是個熱鬧聽聽。
可如今,朝廷竟敢把主意打到他們這個義侄子身上,他們當然不可能冷眼旁觀!
冶賀拍著胸脯,凌然道:“沈老頭兒,你就說吧,我們怎麼做才能救回小寧侄兒。”
“是啊,沈大哥,有什麼我們能做的盡管開口。”花溪也緊跟著說道。
花溪和冶賀能這麼說,是明白了即將要做的事的嚴重性。
此事,晟國和祁國朝廷必定是勾結在了一起,他們若是插手調查,也就等同于同朝廷作對。
而朝廷這麼做,無非就是為除了那位攝政王,而他們小寧侄兒也就是那把利器,所謂的能扳倒攝政王的弱點。
既然他們小寧侄兒嫁給了攝政王,攝政王對他們小寧侄兒也是用盡了心思,那麼,攝政王也便是他們要保護的人!
雖然攝政王足夠強大,或許瞧不上他們這些蝦兵蟹將,可他們才不管那麼多,能幫上忙,能幫上小寧侄兒便是好的。
沈途看著昔年的老友如此說,心安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感動,“多謝。”哽住的喉嚨的中費力的說出一句感謝。
冶賀上前,捅了沈途胸口一拳,“咱們兄弟什麼時候這麼見外了?多年未見,你怎的也沾染上了朝廷上的虛偽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