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皇宮再次受竊,國庫近二分之一被搬空!鎮守國庫十六名上成侍守被殺!御書房,朝堂的皇位象征的之一的龍椅,被破壞斷裂!龍傲大怒,命人徹查!
龍武陽名下私人產業被不知名的勢力商賈吞并,龍武陽財力急劇縮減。
緊接著,流民中毒一事也被徹查清楚,種種矛頭指向龍武陽,最后定奪之時,龍景年選擇放棄追查,所有罪責全部由首先領頭造謠生事者一人承擔!龍景年順勢脫手流民村,一眾流民被御林軍遣出京城外圍,住地不明。
龍武陽大失人心,朝堂處事被大臣獨對,外加太子衛被襲,勢力迅速弱化。
而龍景年底下的勢力卻逐漸擴大,已經蓋過龍武陽的勢力,朝堂之上,歡擁至不可或缺。
一直未表明立場的丞相府,更是立意支持龍景年,掀起朝堂之上一片云涌波瀾,低聲議論,人心惶惶!
這種情況,饒是龍傲,也拿龍景年再沒了辦法。
寒冬臘月,亂雪紛飛,冷得人心薄涼!
下了早朝,龍景年站在大殿外,面色無緒,空寂的眸子里毫無生機,往日總是一成不變的溫潤笑意,似乎也被凍結消泯。
余光微瞥,龍景年空寂的眸子里終于有了一絲欣喜之意,冷硬緊抿的唇也變得柔和。
“沈……”剛發出的苦澀音調戛然而止,那一聲還未說出的沈哥就那麼消失在了喉嚨里。
龍景年眉頭皺了一瞬,眼睛里帶著冗沉化不開的悲傷。
那個稱呼……似乎不能再叫了……
沈元齊眼角的目光也在似有似無的關注著龍景年,聽見龍景年叫他的聲音,沈元齊當即就扭過了頭。
“王爺。”沈元齊輕喚了聲,走近龍景年,面容帶笑。
龍景年袖袍下的手緊緊攥著,卻又逐漸松開來,他理了理情緒,笑著抬頭:“沈將軍。”
沈元齊明顯一愣,然后打趣的口吻道:“怎麼突然改了稱呼?王爺莫不是要與我生疏了?”
想與沈哥變得生疏?這怎麼可能……他此生的心愿,唯獨是想永遠站在沈哥身邊。
如今,他怕是連遠遠的瞧著都成了奢望,沈哥終究與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沈哥有愛的家人,也是家中長子,繼承家業,傳承香火必然是落在了沈哥身上。
而他如今做的,也太過危險,他不能將沈哥牽扯進來,沈哥……不能有一點危險差池!
或許,他與沈哥之間的這樣的隔閡,就是一道無法鴻躍的桎梏!
龍景年心底鈍痛彌漫,臉上卻是笑意漣漣,“怎麼會,沈將軍多慮。”
話里行間的疏遠,沈元齊怎會察覺不出來,心頭像是挨了一記悶捶,呼吸一噎,整個身子都變得麻木起來。
喉嚨緊了緊,沈元齊無奈的笑了,“時辰不早了,等下怕還是有場大雪,王爺早些回府,路上小心。”
他和龍景年到底是走到了這一步,或許這樣保持距離,才是對的吧?可是心里的疼痛卻很明顯的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有些狼狽的轉身離開,笑容再也撐不住,瞬間垮了下去,眉頭緊鎖,心緒煩亂不堪!
早早就在遠處等著的段曦月瞧見沈元齊,跑過來拉住沈元齊的胳膊,攬進了懷里,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笑意,而沈元齊并沒有掙開段曦月。
一直注視著沈元齊的龍景年臉色瞬間慘白,身影禁不住的晃了晃,堪堪才站穩了步子。
龍景年眸子霎時滿目瘡痍,貪戀的望著沈元齊的背影,像是要把人深深的烙印在心底封存。
或許,從一開始,沈哥注定不是他的,他早就該知道的!
龍景年痛苦的闔上了眸子,渾身顫抖著…………
出了宮門,思緒回轉的沈元齊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是被段曦月抱住的,他嫌棄的擰了擰眉,拽下段曦月的手,“公主,末將一再跟你講明,末將配不上公主!”
“我喜歡你,不關身份,既然如此,何談你配不上我?”段曦月立即說道。
沈元齊不耐煩的嘆了口氣,直言道:“末將不喜歡公主!所以絕不會娶你!”
段曦月聽了,水潤的眸子當即就染上了一層水霧,委屈道:“元齊哥哥,你是不是因為上次我對逸王惡言相向才這樣說的?”
豆大的淚珠順著段曦月的臉蛋兒往下砸,她咬了咬唇,“對不起元齊哥哥,我不該那樣,可是……可我也是太心急了……對不起……”
沈元齊本就心煩意亂,聽見段曦月哭了的聲音更是厭煩,他用力甩開段曦月的手,什麼也沒說,直接離開了。
段曦月一愣,顯然沒想到沈元齊會如此粗暴,她唇角委屈的抽了抽,卻沒再哭。
她本就晟國高高在上的公主,被人高高捧著,尊敬著,她什麼時候這樣給人道歉過?而沈元齊非但不接受,還一次又一次傷她的心,沈元齊不過是仗著她喜歡他!
段曦月狠狠擦干凈了淚,眸子取代了委屈的,是倔強和高傲!
對,沈元齊不過是仗著她喜歡他!可是,她就是喜歡!只要她堅持,沈元齊總會愛上她的!
……………
攝政王府。
楚燁坐在床邊,懷里依偎著沈寧,沈寧現在昏迷半月有余,每日的滋補湯藥灌著,沈寧臉色紅潤,隱隱倒是胖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