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沈老夫人和沈途跟前兒,微微頷首,道:“祖母,岳父,天色已經晚了,寧兒也已經困了,那我就先帶著寧兒回攝政王府了。”
“好,那我送你。”
到了府門外,沈途對著楚燁行了一禮,滿是不舍的目光看著楚燁懷里的沈寧,慈聲道:“燁兒啊,寧兒從小便頑劣,性子犟,受了什麼委屈也只會一味的掖著藏著,還希望燁兒你能多包涵寧兒一些。”
說到底,沈途還是怕沈寧受了委屈,又嫁入了攝政王府這樣的地方,若是受了委屈,怕是連訴苦的地方都沒有。
楚燁緊了緊抱著沈寧的手,看著沈寧睡熟的小臉,心下一片柔軟,緩緩道:“岳父,你的意思我懂,只是我想岳父明白,這天下,沒人能讓寧兒受委屈,倘若有,下場也只是一個死人。”
沈寧是他心底的珍寶,他都舍不得欺負了沈寧,別人更沒有那個資格。
真讓沈寧感到委屈的,也只能是他,若是別人,他定會將那人片片凌遲!
沈途一震,楚燁神色堅定,沒有一點動搖的意思,這才松了一口氣,一直空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笑著說:“行了,你們也趕緊回去吧,天色晚了也不好趕路。”
“好,若是有時間,我會常帶寧兒來探望,希望下次來,還能吃到岳父大人做的菜。”
楚燁說完,抱著沈寧進了馬車。
目送走楚燁一行人之后,沈途又站著看了會兒天空,笑嘆了口氣,這才轉身回了相府。
“唔……楚燁……”
行至半路,懷里人兒突然嚶嚀了聲兒,楚燁低下頭去聽。
“混蛋……限制我甜食……”
楚燁:“…………”
看著沈寧皺起了眉頭,還一個勁兒的嘀咕他混蛋,楚燁哼了一聲,伸出手指輕點了沈寧的眉心一下,抱怨著道:“也不知道是誰拿點心當飯吃,我限制你也是為你好,竟然還罵你夫君是混蛋,小沒良心的。
”
嘴上是嗔罵著沈寧沒良心,可手卻很實誠的替沈寧拉了拉大氅,將人裹得更嚴實了幾分,生怕沈寧受了涼。
到底是臨冬,這夜里的溫度更是冷的刺骨,跟白天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
沈寧雖然是已經裹了一層大氅,但他總感覺沈寧還是會冷,對著馬車外沉聲道:“侯明,把你的大氅遞進來。”
侯明聽到瞬間臉僵:“…………”
他還在外面駕馬,把大氅脫了,是要他這個忠心的小侍衛凍死嗎?
他想說:王,您這麼茍真的好嗎?
這話也就心里想想,說出來,他怕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耷拉著臉脫下了大氅,遞了進去,苦笑著道:“王,您拿好。”
一陣風劃過,吹的侯明汗毛直立,搓了搓手臂,趕緊加快了馬車速度。
還好馬上就要到攝政王府了,不然,他怕是要成為第一個被凍死的侍衛!
在侯明奮力的加快下,只用了一刻時間左右,就到了攝政王王府。
門口的侍衛拿來馬扎放在了馬車下,侯明攜領一眾侍衛一旁站立恭候。
楚燁出了馬車,抱著沈寧大步走了進去,生怕一陣風刮了過來吹了沈寧。
見著王消失在視線里,侯明再也繃不住,跟屁股后邊著火了一樣躥進了府里。
再多站一會兒,他就要凍硬了!
楚燁把沈寧輕放到了床上,等著沈寧稍稍適應了屋里的溫度,才把那兩層大氅扯了下來,給沈寧蓋好了被子。
熟睡中的沈寧感覺有什麼東西一直在他身體上蹭來蹭去,蹭過的地方都跟著了火一般灼熱,尤其是更是濕熱異常。
突然開始有那個地方也是他最敏感之處。
沈寧擰了擰身子,卻怎麼也也躲不開,終于被觸摸到的沈寧一激靈,皺著眉頭下意識的揚起手拍向了小腹處。
楚燁察覺到那動作,在沈寧手即將要打到自己后腦勺的一瞬抓住了。
楚燁臉一僵,停下了動作,看著舒展開眉頭,歪頭滿意的似乎又要睡熟過去的沈寧,黑著臉一陣咬牙切齒。
早上走時的許諾本該現在完成了啊,他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終于盼到了天黑回府干正事。
可現在寧兒怎麼能睡著了?那他怎麼辦!
楚燁擰巴著臉一臉糾結,仔細想了想,沈寧吃了那麼多東西,又睡了好些時辰,現在精神該是養足了。
而且,今日祖母還說寧兒胖了,那更該運動一下才是。
想要什麼的時候,人總有那麼一些奇奇怪怪不正當的理由能說服自己。
比如現在的攝政王就這樣說服了自己,正躡手躡腳的覆在了沈寧上方,單手撐在沈寧耳邊位置,另一只手拍打上了沈寧的臉。
“寧兒,快醒醒,寧兒。”
“唔…………”被拍醒的沈寧睜開了眼皮,猛地一看到楚燁放大的臉,著實是嚇了一跳。
“楚燁你干嘛,嚇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嗎?”沈寧埋怨道。
緊接著沈寧就發現自己被扒了個精光,屋子里有著地龍,不冷是不冷,但是被扒得精光這麼晾著,再暖和他也覺得冷!
“你你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沈寧臉色瞬間爆紅,慌得連說話也直打磕巴,伸手想要把被子拽過來遮住,卻還沒來得及摸到,就被楚燁鉗制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