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正氣憤的想著,突然瞧見沈寧和楚燁從門外走了進來,而且楚燁是跟在沈寧身后的。
啥?攝政王跟在沈寧身后?沈途登時就懵了,一時間竟忘了給攝政王行禮。
“爹?您怎麼來了?”看到沈途愣神,沈寧伸手在沈途眼前揮了揮。
“啊……微臣拜見攝政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沈途連忙慌亂的跪下行禮,背后似有冷汗浸出。
“沈相,眼下天都已經黑了,你不在相府好好呆著,來我這里做什麼?”
哈?沈途聽到這反問的語句,下意識的抬頭,猛然對上楚燁冰冷漠然的目光,沈途一驚,低下頭。
我?攝政王的自稱不是“孤”嗎?怎麼………
而且他來干啥,攝政王難道會不知道?他兒子在這兒啊!要不是為了沈寧,他才不愿意來這兒啊!
可攝政王是什麼情況?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攝政王對他說了這麼多……沒用的話。
而且,這話里行間的意思怎麼就感覺有點控訴,不滿,鬧小情緒的意味?
沈途沉了沉氣,戰戰兢兢道: “稟攝政王,臣……來接臣的犬子,今日之事,都是臣教導無方,望攝政王高抬貴手……放過犬子。”
說著還用眼神示意沈寧跪下,這不是相府,是攝政王府,不是能造次無禮的地方!
第5章 與太子斷清關系
沈寧沖楚燁努了努嘴,一個眼神瞥向楚燁,示意:你把我爹嚇壞了?怎麼辦?
楚燁表示無辜:他什麼也沒說啊。
干咳一聲,淡漠的語氣說道:“沈相,起身吧,您年紀大了,日后……也不必再對我跪禮。”
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可就是從楚燁嘴里說出來,聽的沈途是心驚肉跳,后背直冒冷汗:“臣……臣不敢。
”
他可沒有那個膽子見到攝政王不行禮,到時候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爹,起來吧,日后他可是您的兒婿哦。”
沈途:…………
聽到沈寧說的,楚燁心底的郁悶才消散了一些,冷硬的臉上揚起一抹極淡的笑意,滿眼含笑的看著沈寧,溫柔的目光仿佛要把沈寧融化一般。
而楚燁權大勢大,朝堂上盯著楚燁的眼睛自然少不了,今日沈寧做的事,已然傳遍。
在東宮內,一名黑衣男子抱拳單膝下跪,沙啞的嗓音道:“稟太子殿下,沈小公子溺水醒后第二天,就去爬了攝政王府的墻頭,失足掉落還被攝政王抱住,好多朝中大臣親眼目睹,現下,人已經被攝政王差侯明護送回相府了。”
案桌上寫字的龍武陽一頓,信紙上矯若驚龍般的字跡也被墨水暈染模糊開來,龍武陽眼底劃過一抹陰寒。
他知道沈寧膽子極小,是從不敢靠近楚燁的,怎麼突然去了攝政王府?
讓他比較好奇的是,當著眾臣的面,光天化日被人爬墻頭的楚燁非但沒有怪罪,還去抱住沈寧?更是讓貼身護衛,鐵騎首領侯明護送沈寧回相府。
真是有意思啊。
龍武陽臉上閃過一抹譏笑,沈寧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卻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又去勾搭了楚燁。
沈寧啊沈寧,你可真是有手段啊。
龍武陽放下手中的秋毫,低醇著的嗓音問道:“去攝政王府的原因?”
黑衣男子道:“屬下無能,探查不到。”
話音剛落,黑衣男子就感到一股陰寒的氣息包裹住了他,壓迫的他的身軀不自主的發抖,后背霎時被汗水浸透。
不知過了多久,龍武陽才道:“退下吧。”
“是。” 慌亂的告退,黑衣男子如臨大赦般的逃離了大殿。
龍武陽靠在木椅后背上,目光清冷陰郁,唇角勾起,沈寧處心積慮的接近他的同時,還去勾搭了楚燁,他倒要看看,沈寧究竟有什麼目的。
而另一邊的沈途,聽了沈寧說的夫婿,本來覺得就夠荒唐了,這怎麼可能?
然后攝政王居然真的說要上奏皇帝,迎娶沈寧做攝政王妃!他是不知道什麼禮數不禮數的了,直接懵死在原地。
沈途不知道他怎麼回的府,腦袋一片昏暗,一路上他都是被人渾噩的牽著走,直到第二天睡醒,沈途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沈寧!你這個混小子!”一聲怒喝響徹沈相府的上空。
沈途看著面前跪著的沈寧,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手中的戒尺哆哆嗦嗦的指著沈寧,怒不可遏道:“我看你真是把腦子撞傻了!你是什麼時候跟攝政王這麼親近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沈寧委屈的撇了撇嘴:“我腦子清醒的很,他是什麼人?就是楚燁啊,我就是喜歡他。”
“你!你這個逆子!你是要氣死為父是不是?我……我打死你這逆子!”沈途只覺得要被沈寧氣死!氣憤的舉起手中的戒尺就要打沈寧。
這時,堂外傳來了一聲怒喝。
“住手!”
沈老夫人在翠兒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走到沈途面前一拐杖將他手中的戒尺打掉,中氣十足的聲音斥責道: “我看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仿佛看到救星,沈寧連忙躲到沈老夫人背后。
沈途看著沈老夫人決然的臉,這是又打算不分青紅皂白的護犢子!
“娘!您這是干什麼,就是您一味的寵溺著他,所以他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糾纏太子多日,現在更是跟攝政王楚燁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