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點規模的公司,都不可能完全避開和段氏合作,就算是他也一樣。
陶振疏這才明白,這事兒在段修澤那里還沒玩。
就在陶振疏趕回公司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有秘書過來告訴他段家給他送了一份文件。
陶振疏現在聽見這個心里就打顫,伸手接過來,猶豫了許久,手指微抖打開了文件袋,里面是一個親子鑒定。
陶振疏睜大了眼睛,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才看到親子鑒定的主人公是江望舒和他。
陶振疏:“…………”
他坐在椅子上長久的沉默,終于在久遠的記憶之中搜尋到了某個線索。
殺人誅心,他看到這份親子鑒定,就明白自己已經不可能讓江望舒原諒,永遠都不可能。
…………
江望舒洗完頭發從浴室出來,看見段修澤坐在沙發上玩貓。
王八是真的很不喜歡段修澤,江望舒猜測有很大原因是因為段修澤喜歡拍貓屁股,有時候他還拿捏不住力道,拍得啪啪做響,貓屁股肉肥厚,又有厚厚的毛,不一定會很痛,但肯定不是毫無知覺的,王八不喜歡,段修澤還非得拍,就算拍不到屁股,
也愛抓著他的前肢跟王八在客廳跳探戈,這樣的玩鬧,大抵讓貓感到不悅。
這個時候,段修澤就是給王八穿奶罩,是他親手織的,他有這個手藝,毫不吝嗇地想讓王八也享受一下,因為貓有八個奶,所以段修澤給他織了四對奶罩。
現在段修澤給王八戴到第三個,紅色的絲帶繞到王八的背后,用內扣扣住了。
江望舒看見了,很想告訴段修澤,希望他做點有用的事情。
他這麼想,也確實說出來了。
段修澤說:“這個就是有用的事情,就算是一只公貓也要守男德,不可以把□□露出來哦。”
王八憤怒地“喵”了一聲。
江望舒:“…………”
江望舒認真地說:“你多少有點變態在身上的。”
段修澤把第四個給王八穿上了,“昂?這怎麼能叫變態?”
江望舒走到他身邊坐下,看了看王八,只感覺不忍直視,王八被放開后就在沙發上打滾,想將小小的毛線胸罩蹭下來,可惜段修澤早就預判到了這種行為,所制作的胸罩采用最結實最不易脫落的背帶扣子,蹭是不可能蹭下來的。
段修澤還拿起手機,給王八拍下了罪惡的照片。
江望舒:“……”
他這麼無聲地唾棄這種行為,卻被段修澤注意到了,他放下手機,對江望舒說:“好男人不包二奶……”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望舒“啪”的一聲拍飛了手。
江望舒要將貓身上的玩意兒解下來,因為王八亂動,還有點艱難,過了幾分鐘,他才將那幾個玩意兒都解了下來,“你別作弄王八,弄得他越來越討厭你。”
“有什麼關系,反正他有你疼,我做一下惡人也無妨。”段修澤說。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大晚上的,也該做點什麼了,不過江望舒剛洗完澡,有點困倦,段修澤過來求歡,他一伸手,將段修澤的脖子勾了過來,壓到了柔軟的床榻里,“睡覺吧。”江望舒在段修澤臉上親了一口,說。
“好啊。”段修澤說:“一個親親就想打發我,江望舒,你不行了。”
江望舒在這方面沒什麼攀比的想法,聽了段修澤這個話,也毫無波瀾地說:“嗯嗯嗯,你說的對。
”
段修澤:“……”
段修澤提高音量,“江望舒,我說你不行了!你腎虛了!你養胃了!”
江望舒睜開眼睛,伸手薅了一把段修澤的狗頭,“的確有點力不從心,今天就睡覺吧。”
段修澤說:“想腎好,用腎寶。”
段修澤拿起手機,“我點外賣送腎寶過來。”
江望舒:“……”
江望舒也沒有那麼困了,到底是男人的本能覺醒了——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吃藥更是不可能。
他翻身坐到了段修澤身上,“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好了。”
這一夜翻云覆雨,愣是沒休息多久。
等天邊翻起魚肚白,戰事稍歇,江望舒汗淋淋地起身去浴室重新洗澡,段修澤也擠了進來,即使在浴室,也極盡溫存,也不能否認,兩情相悅的房事是極其讓人愉悅放松的。
在這樣繾綣的氣氛下,段修澤突然說:“咱們復婚吧。”
江望舒沒說話,段修澤以為他不愿意,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們不是炮友吧?”
江望舒:“……”
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覺得是炮友關系,那我也沒有辦法。”
段修澤:“開個玩笑,我不至于那麼沒情商,就逗你玩呢。”
他想惡劣,其實還是有這個功力的。
江望舒說:“你覺得這個玩笑好笑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段修澤很給自己面子,“很好笑。”
江望舒:“……”
段修澤問:“復婚嗎?”
江望舒雖然有點不是很想讓段修澤得逞,但這種時候倒也是坦誠的,“嗯。”
段修澤心里安定了,就像明白江望舒對他的重要性徐徐圖之了一年立即與他結婚,這
其中的不安是持久的,持久到只有結婚了才能緩解。
因為了解江望舒的驕傲,婚姻反倒是捆綁住他的利器,只要結婚了,他所有的不安都可以消弭。
很可笑吧,他在很多事上都可以是自信的,唯獨在江望舒愛他這件事上,是不太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