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下班,正要打車回家,趙俞開著跑車出現在他面前,小聲問道:“老板,要我送你一程嗎?”
江望舒拒絕道:“不用了謝謝。”
他相貌是那種毫無死角無瑕疵的鋒銳美貌,眼睛并非雙眼皮,是很漂亮的丹鳳眼,雖漂亮干凈,卻很容易呈現出似乎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漠感,更何況他本來性格就冷,因而整個人都是有幾分生人勿近的。
只是江望舒可能不知道,他這樣是很吸引人的,尤其……很容易吸引那些不自量力的人。
趙俞看著江望舒的眼神有幾分癡迷,他像聽不懂人話一般再次邀請道:“老板,我們順路,我真的能送你……”
他話還沒說完,江望舒接了電話,說了一句,便對趙俞說:“車來了,你也快點回去,路上小心。”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望舒坐上車,看了一眼手機,往常段修澤這個時間都會給他打電話,這種日常大概、也許是看不見了。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段修澤的電話卻是突然打了進來。
江望舒一頓,接了電話,段修澤大聲問:“不是,我之前就想問了,你怎麼把我幾把給用紅了?”
江望舒:“?”
段修澤說:“以前很粉的啊!現在都變色了!”
江望舒看了一眼因為聽到段修澤聲音而透過后視鏡向他投來匪夷所思目光的司機,移開視線,說:“那怎麼辦?不然你剁了吧。”
說完,江望舒就掛斷了電話。
段修澤:“???”
段修澤:“靠?又掛我電話!?”
第3章 清純男高中生
是這樣的,段修澤在學生時代,就稱得上是潔身自好的典范。
他潔身自好到什麼程度,就是連尋常青春期男孩都會有的手沖行為,他也是很少做的,而是會去桃寶下單代沖服務,讓別人幫他沖,更喪心病狂的是,他每一個月會下單一次,下的還是30次,義正辭嚴地說是一個月沒沖的份,嚇走了幾個店員,到最后店主哭著關了桃寶店。
倒也不是段修澤故作純潔,而是有些時候常識異于常人,信奉能量守恒,只要下邊不走,自然只能往上面走,所以他個子長到了一米九。
但醒來后,他在醫院上廁所,就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倒也不是說粉的好看,而是段修澤覺得自己還是蠻純潔的,青春期連手沖都一只手能數的過來,結果一醒來自己都變色了,這對于他來說打擊有點大了。
段修澤在醫院的時候就想質問江望舒,但是這個話題似乎是會讓人覺得尷尬的,所以他憋住了,然而到酒店套房里睡了一覺去洗澡,他終于憋不住,直接打電話質問江望舒。
結果江望舒又掛他電話。
其實這也是常事,偶爾要借江望舒作業抄,剛說完訴求,他也是直接掛電話的。
段修澤想起最開始他手機給江望舒的備注是“傲嬌喵喵”,現在想想,好像的確很形象,就是一言不合撓你一下,有些野性的貓。
段修澤又尋思著和這人結婚這件事處處透著蹊蹺,雖說他還沒開竅,對男女之事沒太大興趣,但也不能證明他是個gay吧,怎麼可能會跟江望舒結婚,除非江望舒救過他的命。
段修澤這麼一尋思,又發信息給江望舒,“你是不是救過我的命?”
江望舒堪稱秒回:“有話直說。”
段修澤說:“不然我怎麼可能會跟你結婚?”
江望舒看到這句話,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他放下手機,揉了一把頭發之后,還算是比較樂觀地回復道:“那要問問你自己了。”
段修澤:“我怎麼知道,我都失憶了。
”
又道:“咱們要不離婚吧,不然我覺得渾身都不太自在。”
江望舒看著這句話,很久都沒有回復。
段修澤看他不回復,繼續道:“說實話我想回家,而且我這五年的事情都忘記了,跟你結婚的是二十三歲被蠱昏頭的段修澤,和我清純男高中沒關系,咱們離婚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怎麼樣?”
“……”江望舒看著段修澤這句話,心跳得厲害,但臉上還算是平靜,他扣了一下桌面,才打字回道:“我是沒關系,不過我怕你以后會后悔。”
段修澤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望舒說:“我說了,不是我想跟你結婚,而是你想的。”
頓了一下,又說:“而且我們簽了協議,你如果提離婚,就得凈身出戶。”
段修澤:“??”
段修澤問:“我有多少錢?”
江望舒說:“十來個億。”
段修澤:“……”
江望舒說:“你想離就離吧,我沒意見。”
段修澤:“……”
臥槽他有病吧??提離婚就凈身出戶???
他真被江望舒下蠱了??
十來個億對于段修澤來說也是一筆很大的巨款了,他十七歲的時候沒成年,拿不到公司股份分紅,只能花父母姥姥那邊給他的那部分,也就每個月八百萬,他是還算節儉的,基本沒有太大的開銷,因此十七歲的時候就有一億左右的積蓄,不過一旦成年,他所能支配的錢就會成倍增加,誰讓段家就他一個,是獨生子,段家所有產業日后都是他的,因此他是板上釘釘的段家太子爺。
但他說到底只有十七歲的記憶,還沒成年,自然覺得十幾個億是一筆很大很大的巨款了,也只有成年后領取公司分紅才能到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