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效離婚》第20章

  這一下江新停失卻探索欲,忘記和程思稷較勁,回到欲望的海洋沉浮。情動的時候他伸出手想撫摸程思稷的身體以緩解自己的干渴,可程思稷禁止他的觸摸,反剪住他,從背后和他做。他過度困乏以至于被動承受甚至迎合,沒拒絕、不思考,等到有人盛著他再次陷入大床里,他翻了個身,很快入睡。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久,漫長到五感恢復起來都過程滯頓。在感知到光線之前,身體先察覺出酸痛,鼻腔和喉嚨里也是滾燙的,他艱難睜開眼,看見程思稷穿一件polo衫和休閑褲,低垂著眉眼側身戴腕表,表盤上凝出的微光刺目,他抬手遮擋眼皮,呢喃道:“寶寶……”

  聲音又干又軟,他發現程思稷手上的動作停止了,恍然憶起自己剛剛失口喊了什麼,于是又改口:“程思稷。”

  程思稷轉過身,看見江新停閉著眼,臉頰熱出紅暈,可憐巴巴地說:“我渴。”

  坐在床沿上將水遞過去,江新停撐著上半身坐起來,眼前一暈,失重般地又砸回原地。程思稷便向床里移,從背后將江新停支住,讓對方的脊背靠在胸膛上。懷里的人跟火爐似的,他手背繞到前面撫江新停的額頭,燙得厲害。

  程思稷皺了皺眉,一邊吊著手腕喂水,一邊說:“你發燒了,我們去醫院。”

  “我不去。”江新停揚起下巴,嘴唇將杯沿抵開,示意喝夠了,唇角還掛一點殘濕,“我走不動。”

  程思稷從衣柜里拿一件自己的襯衣給他,把他的被子撥開,身體上遍布鮮艷的痕跡,像花枝招展的藝術品。

他早已見過這具身體成千上萬遍,但無論它是完美的、青澀的,還是如今成熟的,以至于跌落枝頭破碎的,他每一次看見都會覺得心悸。

  他將他的手臂抬起來從袖口穿進去,襯衣要稍大一輪,但寬寬松松的白在江新停身上也自有它的好看。程思稷把布料抻平,低頭為他一顆一顆系紐扣,神情珍視又專注。江新停覺得委屈,鼻音濃重:“程思稷,你昨晚干嘛弄這麼狠。”

  程思稷不說話,接下來是褲子。

  江新停又管不住嘴,其實也本來就想問,故意用激怒對方的語氣說出來:“你沒有新歡嗎?”

  程思稷提起眼皮,覷他一眼:“你應當清楚,昨晚不是因為我需要,而是你這張嘴,不服管教。”

  “如果你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那麼……”程思稷突然握住了江新停裸露的腳踝。

  那里皮膚很薄,用不了多少力氣就使得血液失聯,被攥住的部分呈現出慘白。江新停抿住嘴唇,向后瑟縮了一下。

  程思稷似乎滿意于他的反應,松開他站起身:“起來,去醫院。”

  從房門到電梯間短短幾步路都天旋地轉,江新停一手撐墻壁,一手扶住膝蓋,面色難看,有些氣喘:“等我緩一下,有點想吐。”

  程思稷傾身,不由分說抄起他的腿彎,失重感加重了眩暈,江新停摟緊他的脖頸,盯住他輪廓銳利的下頜和突出的喉結:“放我下來!”

  眼神張皇地在高處尋找監控,后來不可遏制地想到,電梯里肯定有,他臀部挺動一下,做出鯉魚打挺的姿勢想跳下來,程思稷猛地一晃,向后倒退一步,肘尖抵住墻壁才重新穩住身形,手臂收緊,語氣帶三分慍怒:“不想掉下來的話,就別亂動。

  江新停剛剛險些掉落,心臟跳得很快,更沒有力氣掙扎,乖乖停住不動以求安全。但他在劇烈的頭疼中還是隱隱想起,三年前,不管他怎樣開玩笑似的扭動,程思稷打橫抱他都像抱棉花一樣輕松,擁有絕對的控制權,絕不會發生像今日這樣的“失誤”。

  電梯門緩緩打開,江新停慶幸里面沒有別人,直接下到車庫,被塞進車里。因為是臨時行程,司機不在,程思稷坐進駕駛位,送他去醫院。

  抽完血,醫生開了一瓶水,護士扎針的時候,江新停的眼神刻意避開,又被程思稷環住頭,用掌心虛虛掩住眼簾。其實江新停早就不需要這樣的愛護,但程思稷照舊,且絲毫沒有顧及小護士打趣的眼神。

  江新停抬起一點眼睫,在針尖扎入的細弱刺痛里,數他縱橫交錯的掌紋。

  他聽江岷說,有這樣掌紋的人,心事重,心思細,考慮得多。程思稷確實是這樣的人,他心里想的事,說出來的恐怕一半也不到。原本他不太理解,直到了解了程家的相處模式,他發現程父程母都是那種不善傾聽的性格,他們熱衷于提供解決方案,而不是包容你消極的情緒,更不會允許你逃避、拖延。

  這種思維方式,使程思稷成功,也使他并不快樂。

  他根本沒有認清自己喜好的機會。

  江新停后來帶著程思稷做了很多瘋狂的事,比如翹掉會議,任付嶼聯系不上他氣得發狂,兩個人卻偷偷躲在家里做愛,又或是帶著程思稷打游戲,還有在電影院看電影、坐電車,并且惡趣味地在這樣的公共場合挑逗他,看他極力忍耐的模樣,直到他攥著他回家,將他扔到床上狠狠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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