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衍洲平淡的陳述著事實:“他并沒有什麼心臟類疾病,不用擔心。”
但是他看上去隨時都要暈倒的樣子。
這句話都到了喉嚨,林翡年還是生生的將其咽了回去。
鐘見鄴找老板換了套衣服出來后,就看到他哥這幅弱柳扶風的樣子,張口就是吐槽。
“你又在演什麼,這段時間又看了什麼電視劇》”
林翡年:“啊?”
鐘見鄴無語的一屁|股坐到林翡年另一邊,解釋說道:“別看他在外面裝的一副精英的樣子,實際上最愛演戲了,要不是家里公司需要繼承,進入娛樂圈的應該是他。”
林翡年:?
林翡年覺得自己的大腦不太夠用了。
他呆滯的往鐘和英那邊望去,就看到他直接撐著臺球桌面站了起來,面色尷尬。
他先是斥責了一下鐘見鄴:“干什麼呢,在外面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鐘見鄴發表了他標志性的嘲笑:“嗤。”
鐘和英:……
這破弟弟,不能要了。
霍衍洲也嫌棄的移開了視線,雙臂張開搭在沙發靠背上,冷眼看著鐘和英演戲。
鐘和英摸摸鼻子:“對不起啊,是我想多了。”
他果斷道歉,還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卡,說是道歉禮物。
林翡年當然不會收,他接受了鐘和英的道歉,但不愿意接收所謂的道歉禮物。
他前一秒搖頭不愿意拿過銀行卡,后一秒鐘見鄴的手就伸了過來,直接拿走了鐘和英手中的卡。
然后放到林翡年口袋里。
“拿著,他剛剛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肯定又在腦袋里演了一場大戲。”鐘見鄴補充道,“你是惡毒反派的那種。”
林翡年手中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張卡,握著銀行卡有些遲鈍。
被這麼一打岔,之后玩樂鐘和英就放開了許多,也讓林翡年明白,有的霸道總裁脫下衣服,其實是個沙雕。
很顯然,鐘和英就是那個沙雕。
看著鐘和英又一次輸球之后抱著鐘見鄴假哭,林翡年依舊能做到面無表情了。
齊峻來到他身后:“去上廁所嗎?”
林翡年:“去。”
看到林翡年和齊峻離開,鐘和英馬上放開了鐘見鄴,也不管自家弟弟嫌棄的表情,大跨步走到霍衍洲身邊。
霍衍洲正在校估臺球的角度:“別擋到我光。”
“嘖,我能擋到你多少光啊。”鐘和英下意識吐槽回去,說完才想起自己不是來說這個的。
他偷偷望向林翡年離開那個方向,似乎是害怕林翡年又突然折返。
霍衍洲和鐘和英相處這麼多年,粗俗點就是鐘和英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放屁。
“說吧,又再亂七|八糟的想什麼。”
“什麼叫亂七|八糟。”
“再不說就去和你弟。”
“哎呀,我就是想問問你。”鐘和英偷偷說道,“你說喜歡林翡年,到底是因為他這個人,還是因為他是林叔的兒子啊。”
霍衍洲停下動作,臺球桿啪地一下放到地上,聲音沉重。
他冷眼斜睨著鐘和英。
鐘和英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雖然按照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不屑于做這種事情。”
霍衍洲沒有說話。
鐘和英:“你不會真的是因為這個吧……兄弟,別讓我瞧不起你啊,要是你真的喜歡林翡年,那作為朋友我肯定是支持你的,但如果是為了林氏集團,你這麼做可真的太過分了啊,放在電視劇里那都是沒有心的反派的才做的。
”
霍衍洲就這樣看著鐘和英把戲演完,才慢悠悠開口:“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喜歡上其他人了?”
“?”鐘和英指著林翡年離開的方向,“你不是喜歡……”
“是啊。”
“那你之前喜歡……等等。”鐘和英驀地摘下眼鏡,跳坐到霍衍洲面前的球桌上,“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是同一個人?”
“這麼巧的嗎?”鐘和英喃喃道。
“嗯。”霍衍洲低下眼睛,再度放下了球桿。
鐘和英連忙追上他:“不玩了?”
霍衍洲輕嗤:“你先把腦子里的戲演完再說。”
鐘和英不死心的試圖給自己辯解:“那我也是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巧啊?”
霍衍洲沒有理睬他,跟著林翡年離開的方向走去。
……
林翡年和齊峻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看到霍衍洲站在外面。
“你也來……”林翡年見他也不像上廁所的樣子,試探的問道。
“來接你。”霍衍洲毫不避諱齊峻。
齊峻松開了搭在林翡年肩膀上的手。
走到回去的路上,齊峻一聲不吭的走在最前面,林翡年和霍衍洲落在后面并排走著。
林翡年扣緊掌心,總覺得氣氛有且奇怪且尷尬。
垂在身側的掌心突然被一只手握住。
林翡年朝身側抬頭,眼帶疑惑的看著霍衍洲。
“想去玩木倉嗎?”
林翡年一怔:“這里可以玩?”
霍衍洲說道:“可以,我教你,去不去?”
林翡年竟然有些心動。
成年人大多對槍械這些東西存在一些興趣,林翡年也不例外。
他只想了一會兒,就果斷答應下來。
這家俱樂部涉及地很廣,同時也有專門的槍械射擊的專業資格證。
林翡年跟著霍衍洲兜兜轉轉,來到了一處貼著危險標識的房間。
他在這里看到了最初看到的那個老板,他正收起手中的木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