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清渠躲了,“我們半斤八兩,你能捂出什麼。”
周朔原本也是逗著顧清渠,沒得寸進尺,他摟著書包往顧清渠肩上一靠,有點撒嬌,“那你讓我靠靠,清渠哥哥,我頭疼。”
司機見縫插針地打岔:“喲,別不是真凍感冒了吧!”
“沒事,”顧清渠抬手試了試周朔額頭的溫度,“回家給你煮姜湯。”
“謝謝清渠哥哥。”
顧清渠垂目看著周朔,從鼻尖連著雙唇到下顎,泛著晶瑩的水光,會讓人有不合時宜的遐想。
顧清渠平復思緒,他開口問:“周朔,你書包里裝了什麼?今天怎麼這麼寶貝了。”
周朔唉聲嘆氣,“姜老師給我劃的考試重點,周末回去要考試了。”
顧清渠笑了笑,“沒事,別緊張。”
“我不緊張,大不了在他們家過年了。”
顧清渠問:“你喜歡啊?”
周朔的手偷偷往下,他抓住顧清渠的手,在手腕摩挲片刻,十指便徐徐緊扣,“你要是肯陪我,在哪兒都一樣。”
“我才不去,不如躲在家里睡覺。”
周朔點頭,“說得對。”
“那就好好學習,周末哪兒也別去了,”顧清渠頓了頓,又說:“我陪你看書。”
周朔心無旁騖,他像一朵單方面情竇初開的花,就想跟顧清渠廝混,干什麼都行。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心滿意足,而顧清渠對他放縱且放任,步步深陷卻不敢自知。
周末兩天,顧清渠和周朔哪兒也沒走,他們待在二樓的房間里,門一關,干點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周朔尤其能耍賴,他沒皮沒臉起來,連一加一等于多少都能說不知道。顧清渠把筆一扔,面無表情地問他——
你到底想干什麼?
周朔想干什麼都寫在臉上。
“我想親你,”周朔笑得坦率又明朗,“清渠,你讓我親一下好不好,親一個我就看書了,好好看書。”
顧清渠垂目低眉,顯得為難。
周朔可不管這些,他看在眼里,全是顧清渠欲擒故縱的招,撓得人春心蕩漾。
“清渠。”
周朔滿嘴哄騙,在如膠似漆的氛圍里,讓人臉紅心跳。他的手掌撫摸顧清渠的側臉,緩緩往后移至后頸,不輕不重地捏了兩下。
顧清渠顫栗不止,失神之下,被周朔把著腰抱坐在他的腿上。
周朔手掌壓著顧清渠的后腦勺往下,他十分霸道,顧清渠半推半就,抬手卻環住了周朔的肩。
房間里滿是隱晦的喘息聲,顧清渠退,周朔就追,他們不離開分毫,甚至想溺死在彼此的呼吸中。
他們各自往火堆里添柴加油,于是,純情的吻磨出了欲望,從舌尖開始蔓延全身。
周朔的手從顧清渠衣擺往下,貼著顧清渠的緩慢滲入,這是一場酷刑,歡愉又難耐。
顧清渠偏開臉,他雙唇殷紅,臉頰也是紅的。
“周朔,你會嗎?”
周朔不明所以,他只覺得觸感很好,開口問:“會什麼?”
顧清渠輕笑,“這麼純情呢?”
周朔感覺自己被笑話了,他蹙著沒,不依不饒地問:“你說什麼?”
顧清渠捧著周朔的臉,唇瓣輕輕落下,從他的眉眼往下,鼻尖、唇角,吻到下顎,齒尖咬,勾舌舔,非得把周朔弄出聲音了。
周朔壓抑的辛苦,喉結一滾,發出幼獸似的低吼,他硬了,顧清渠就是有本事輕而易舉地把控一切。
“清渠,幫幫我。”周朔恨不得把顧清渠嵌入自己身體里。
他欲火焚燒,險些失控。
“怎麼幫啊?”顧清渠問。
周朔:“就跟那天晚上一樣,你會的啊。”
顧清渠看上去很猶豫。
周朔低下頭,頭發尖輕輕柔柔地刺著顧清渠的脖頸。
顧清渠仰臉微嘆,他妥協了,手指緩緩往下探索。那密林之中是灼熱的溫度,顧清渠被燙了燙,卻不管不顧,他聽見周朔心滿意足地嘆息。
可周朔說出口的話卻貪得無厭,“清渠,再重一點兒。”
“好。”
顧清渠答應周朔了,可他手下剛要用力,院子里突然傳來周國盛氣壯山河地一聲吼。
“清渠,周朔!吃飯了!”
周朔:“……”
我操!
周朔進退兩難,他憋得實在難受,又怕周國盛發現端倪。
“爺爺,這就來!”
周國盛繼續喊:“快點!飯菜要涼了!”
周朔能感覺顧清渠在加快速度,他不保證質量了,簡單粗暴,連溫存都不算了,卻意外抓住了周朔騰飛亂跳的心。
幾番下來,周朔來不及推開顧清渠,弄了他一手。
顧清渠從周朔身上下來,周圍沒有能擦手的東西,他只能去洗手間。
“你先下去,”顧清渠對周朔說:“平常一點兒,別慌。”
“我沒慌,”周朔緩神,抬頭問顧清渠,“你呢?”
顧清渠笑了一聲:“我洗個澡,馬上就來。”
周朔知道顧清渠也有反應,都是肉體凡胎的身體,哪來那麼多清高,可他不主動讓周朔碰。
這條底線已經退到了這個地步,也在搖搖欲墜了。
第49章 “接你回家。”
周末兩天有顧清渠的效果加成,周朔事半功倍。姜云華不知從哪兒淘來的試卷,出題相當專業,周朔想著熬完這一遭就能解脫,下筆如有神。
等周朔從小黑屋出來,天幕已暗,他倒是不著急,早上分開前跟顧清渠說了,下班就回家,不用等自己,這會兒估計早吃上飯了。
可還是想,特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