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緩的,溫柔的,小雞啄米一樣的一下下地吻著他,舔著他。
陸斯聞有些癢,癢的最后都忍不住笑起來,抬手推他的臉:
“這又是怎麼了?雖然我很喜歡你主動吻我沒錯,但能不能不要像狗一樣,舔我一臉的口水。”
程讓沒理會他的玩笑,認認真真地看著他:
“陸斯聞,就這樣陪我一輩子好不好?”
陸斯聞嘖一聲:“不然呢?你還想跑?”說著就抬起雙手掐住了程讓的臉,毫不客氣地往兩邊扯,將他的臉都扯得變了形:“程小讓,做什麼美夢呢。”
程讓笑起來,又俯下身湊近他:“讓我再親一下。”
“不給。”陸斯聞推開他湊過來的臉:“又不給做,再親就爆炸了。”
程讓就那麼撐著身體在陸斯聞的上方,聞聲笑了:“我沒不讓你做。”
“那你求我啊。”陸斯聞說:“說你想要,說你想讓我……”
陸斯聞湊到程讓耳邊,輕聲說了兩個字,程讓的耳朵慢慢紅了起來,渾身也熱了。
這些天他們雖然逛遍了很多地方,可是關于親密這回事卻也沒有絲毫的怠慢,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激情和情緒,一個眼神對上就能吻到一起去,不把對方吻到不能呼吸那都不算完。
別說程讓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沖動,陸斯聞也并沒有,他們好像回到了沖動的年少,他們好像在熱戀。
不,他們就是在熱戀。
但即便接了再多的吻,也還是沒能順其自然地上床,出去玩不方便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程讓始終沒有主動開口,他不開口陸斯聞就絕對不提這回事,哪怕是再有狀態,哪怕是要爆炸。
就像現在這樣。
但這好像還是陸斯聞第一次直白的跟程讓說,讓他求自己,只是陸斯聞一臉斯文的模樣,是怎麼說出這麼露骨且不要臉的話的?
不過也挺好的。
這一面只有程讓看得到。別人誰也不行。
“我現在求你不也是你要求的嗎?”程讓看著他笑:“你真能要?要了不就打自己的臉了嗎?陸斯聞,既然自己說了要忍,既然自己說了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就忍著吧,我看你究竟能忍到什麼時候。”
程讓說到做到,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連那個剛才要親下去的吻都不吻了,只是才剛剛有了撤離的動作,就被陸斯聞扯住了手臂一個翻身就將他壓在了身下。
位置顛倒,距離比剛才更近,陸斯聞的手也到了剛才沒到過的地方,程讓的身體瞬間就像一把拉滿的弓,隨著他的每一次移動,而繃得越來越緊,陸斯聞掐了他一把:
“很囂張啊程小讓,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嗯?”
程讓也完全沒在怕的,笑看著陸斯聞:
“來啊,有本事你就來……”
程讓學著陸斯聞剛才的動作,抬起身湊到他的耳邊,將那兩個字還了回去。
陸斯聞眼睛瞇了起來,那里面的欲望帶著危險,像是在告訴程讓,他隨時都有被吃掉的風險,可程讓笑得像只狐貍,眼里都是狡猾,他似乎也在告訴陸斯聞:來啊,吃我啊,我才不怕你。
程讓以為自己都已經這麼挑釁了,陸斯聞不應該再忍才對,也實在沒有繼續忍下去的必要了,可是他竟真的能。
如果不是他兇狠的啃咬自己,如果不是他手上的力道比之前更重,如果不是程讓明顯能感受到他的狀態,程讓都以為陸斯聞是不是不行了。
但這天陸斯聞也沒放過自己就是了,到最后程讓真的想求他了。
求你做吧,我手都要廢了。
程讓的手很酸,酸的發抖,陸斯聞倒是神清氣爽,體貼地下床去拿紙巾和濕巾為他擦手:
“衣服上也有,脫了?”
程讓垂眸看了一眼,他本就愛穿黑色,此時小腹到胸口的地方好幾股顯眼的白色,他的陸斯聞的都混在了一起,有點辣眼睛,程讓抬手脫了,隨手扔在床下:
“你洗。”
陸斯聞一邊給他擦手一邊問:“憑什麼是我?難道上面沒你的?”
“你兩次。”程讓瞇了瞇眼,曲起的長腿蹭蹭陸斯聞的后背:“就該你洗。”
陸斯聞面前的程讓再也不是那個陸斯聞說什麼是什麼,絕不會反抗的程讓了,對于這點陸斯聞還挺開心的,不是什麼大事兒,就算是大事兒,只要不違法他也樂意縱著程讓,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多大點事兒。
“行。”陸斯聞說:“我洗。”
程讓笑了起來:“逗你的,我自己洗。”
陸斯聞也笑,卻不理他,讓他睡會兒,胡鬧了一個多小時,程讓也的確有點困了,翻身準備睡,可翻身的同時壓到了腰側的肌肉,下意識地發出了‘嘶’的一聲,陸斯聞本來都撿起衣服往衛生間走了,聞聲頓下腳步回頭看他:
“怎麼了?”
程讓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側,又看向陸斯聞:
“陸斯聞,你也太兇了。”
腰都青紫了一片。
陸斯聞明白了他什麼意思,便也不再擔心,挑了下眉:“下次還繼續招我,只會比現在更狠。”
說罷繼續往洗手間走,在進去之前回頭看著程讓提醒他:“我以前在床上什麼樣你不知道?程小讓,我已經夠收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