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他微微瞇起眼睛。
從比賽上回來,他讓謝妄抱著他跟他做。
謝妄做了,但還多做了點別的,比如把他按在墻邊欺負,或是把他按到趴跪在地板上,卻吝嗇得連一個吻都不愿意給他。
他招惹了一只野性難馴的大狗狗,根本牽不住,也控制不好,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吞吃入腹。
自從謝妄戳穿他的內心世界后,他就一直處于這種被動的狀態。
心里有些癢癢的,蠢蠢欲動,林見鹿輕輕彎了彎嘴角,他想奪回這段關系的控制權。
“你能……幫我拿根充電線嗎?”他試探著問。
“你手機滿電啊。”謝妄嘟囔著,但還是下了床去拿。
林見鹿給手機連上充電線,背對著謝妄。
很好使啊,也沒有那麼失控?
“離我遠一點。”他又說,“你太燙了。”
謝妄的嘴角抽了抽,但老婆的話還是得聽,他把禁錮著林見鹿的手拿開,躺到了另一邊。
他不該把林見鹿吵醒的。
林見鹿不知又起了什麼壞主意,大半夜的,支使他干這干那。
“大妄,你能不能給我倒杯水?”林見鹿又問。
“快12點了喝什麼水?”謝妄不同意。
林見鹿似乎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翻過身來,清澈的琥珀色眼睛一直盯著他。
omega微微張開嘴,舔了下先前被手指揉得熟紅的嘴角。
謝妄:“嘶……”
半夜三更,這麼釣。
“你是在試用一種很新的找操方式嗎?”謝妄問。
林見鹿:“……”
算了,明天再試。
“生氣了?”謝妄問,“你又不是真渴,干嘛變著花樣折騰我。”
alpha下床,中島臺那邊的燈亮起來,傳來玻璃器皿叮叮當當的聲響。
林見鹿愣了下,貪戀那暖橘色燈光下忙碌的高大人影,連眼睛都不愿意閉上。
因為是在家里,大約也是覺得他喜歡,謝妄只穿了條短褲,漂亮的胸腹肌肉,就直白地袒露在他面前,人魚線沒入低腰短褲里。
“起來。”謝妄繞到床的另一側,拍了拍omega的臉頰,“喝不完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見鹿喝了小半杯,就把玻璃杯給遞了回去。
謝妄挑了下眉,也沒拿他怎麼樣。
充電線拿到了,水也喝上了,他要什麼,謝妄就給什麼。
溫暖且可控。
唯一失控的,是那種時候的謝妄。
明明謝妄跟他說,想要什麼,都可以直接提的。
謝妄把玻璃杯放回桌上,關了燈,又把他給摟回了懷里:“睡吧,別鬧了。”
omega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到底還是累了,不多時,呼吸逐漸均勻綿長。
謝妄卻睡不著了,大腦飛速運轉著。
事出無常必有妖,憑他的經驗,不難看出來,林見鹿又在試探他。
這是想要什麼了還是對他不滿了?
謝妄傾向于后者。
他把自己當晚干過的事,在腦海中翻出來,一樣樣反思了一遍,最終明確了原因——
無非就是他把人按在墻邊翻來覆去地搞,還抱著逗弄的心思,始終不回應林見鹿帶著哭腔的那聲“吻我”。
謝妄低聲笑了。
林見鹿喜歡試探,那他就陪著。
林見鹿這一覺,睡得很深沉,比賽消耗了他不少體力,剩下的一半,被不知疲倦的alpha給耗竭了。
房間里滿滿的,都是柚子味信息素的香氣,他是被謝妄給弄醒的,alpha把他壓在床上,尖銳的牙齒抵在他頸后的腺體處,將咬未咬,只是輕輕地磨著。
“你在干什麼?”他倦懶地問。
“你上次跟我說,想被猛A這樣弄醒?”謝妄貼著他耳邊說,“高興嗎?”
“……我沒說是今天。”林見鹿小聲說。
他無法抗拒地,又一次沉溺在這種掌控范圍內的失控里,謝妄的氣息一次又一次地卷著他,沉向更深處。
光陰慵懶而過。
“你今天不用去劇組拍攝嗎?”洗漱后的林見鹿坐在餐桌邊的椅子上。
他只穿了一件謝妄的白色襯衫,尺碼寬大,過長的下擺垂在腰下,半遮半掩著還帶著巴掌印的雪白皮膚。
“快拍完了。”謝妄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去,“你進組之前,我們已經拍了很多了,我也要殺青了。”
謝妄:“下午帶你去試婚禮的禮服。”
比賽結束后,林見鹿剛好有三天的假期,謝妄把日程都給他安排好了。
謝家派了車,接他倆去試禮服。
“我跟他們說,不用太復雜。”謝妄說,“輕松舒適為主。”
“嗯。”林見鹿點頭,“我不喜歡太復雜的,隨便走個流程就好了。”
途徑市區的繁華地帶,巨幕電子廣告屏吸引了他的注意。
電子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是他給謝氏旗下品牌拍攝的家居品牌廣告,主題是《等你回家》。
以白色調為主的家居布置中,一身白色衣服的他坐在落地窗邊,微屈著雙腿,垂落在地毯上的右手指間,拿著兩三只黃玫瑰,無名指上,還裹著一張白色的創可貼。
在等待的時間里,omega的指尖似乎被玫瑰的尖刺刺破了,惹人心疼,可omega臉上的神情卻是冷淡的,仿佛毫不在意。
任何一個晚歸的alpha都不可能對這一幕無動于衷。
“廣告正片是三天前上的。”謝妄的聲音傳來,“這三天,這套家居的銷量翻了四倍,我哥非常滿意,想邀你做分線品牌的固定代言。
”
“我……可以嗎?”車在市區的斑馬線前停了片刻,剛好足夠林見鹿把這段廣告看完。